封泽洋就差把“你只能嫁给我”这六个字刻在脸上。
聂凝凝仰头看着他,五官透露着一股冷淡,“嫁给你,你做梦!”
她甩开封泽洋,同时连退好几步。
封泽洋还要逼近,聂凝凝抢先一步喊道:“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恰巧这时,有几个医生护士从旁经过,封泽洋伪善地笑了笑:“好好好我不过去,凝凝,我话就说这么多,你回去好好考虑,我等你的回答。”
封泽洋走了,聂凝凝的手抓紧栏杆,不自觉的收紧。
还好这里是医院!不然真不知道那个混蛋能做出什么!
她缓了一会儿,捏着包包走向长廊尽头。
长廊侧面的病房里,透过缝隙看到这一幕的虞刑指骨捏得“嘎吱嘎吱”响。
小兔崽子!
敢碰爷的女人!
他恨不得立马穿过窗户,飞过去给那个软蛋一拳。
封泽洋就是一坨垃圾,聂凝凝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在外面沾花惹草,江水县和荟城离得远,往返需要两天两夜,他仗着距离远,肆无忌惮。
后来聂凝凝死了,按照常理,封泽洋这个订婚三年的未婚夫怎么也该来吊唁,至少来给烧点纸,他不仅人没影,还在聂凝凝下葬的第二天敲锣打鼓的迎娶姨太太进门。
美其名曰:凝凝在天上也不想看着我痛苦。
虞刑恨得牙根痒痒。
看来他还不能跑,至少现在不能,怎么也得给聂凝凝把这个恶心的未婚夫给踹了。
当天晚上,胖子躲开便衣和大兵,顺着管道爬进医院,他化装成医生,穿过四五道防线,有惊无险地走进虞刑的病房,虞刑还躺在床上,病房里窸窸窣窣,他在黑暗里睁开眼。
那医生一进来,就行动矫健地跑到病床边上,急不可耐地低声喊道:“你快醒醒,我是……”
胖子还没说完,就被扯住胳膊,整个人天旋地转,他脸贴地被摁在地上,右胳膊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被反扣在背后,他差点吼出来,却在下一秒意识到这里是“贼窝”,憋得脸红脖子粗,“大当家,是我!胖子!”
虞刑扯开胖子脸上的口罩,确定是他,站直身子把他拉起来:“你怎么来了?”
听听这语气,怎么好像他来的不是时候呢?
胖子没有心思吐槽,急忙说道:“大当家,知道你醒了,我赶紧过来见你,咱们今晚就逃吧!兄弟们在外面接应!”
虞刑坐下来,“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大当家,三到家明天就会被处决!下一个就是你!聂霍城那个老东西言而无信,他把你关在这儿,肯定想偷偷杀了你!”
虞刑固执,可把胖子急坏了。
“大当家,不能再耽误了!怎么现在就走!”
胖子去扯虞刑,却被虞刑推开。
“我说了不能走,你放心,聂霍城暂时不会杀我,我在聚源当铺留了金子和银元,你只要告诉老板,说你从从西天来,到东土去,他就会把东西交给你。”
“大当家!”
“好了别说了,听我的,你现在赶紧走,合适的时候我会去找你。”虞刑推了胖子一把,“还有,拿到了钱,别忘了购置铺子,越多越好。”
胖子无奈,只好拉上口罩,故作镇定地离开医院。
送走胖子,虞刑躺回床上,他枕着胳膊,缓缓闭上眼。
枪毙赵刚柱其他手下沾满血腥的土匪这日,虞刑被叫起来换掉病号服,被塞进囚车带走。
虞刑不明所以,可他感觉得到,这群人应该是聂霍城派过来的。
他头被黑布遮着,坐了二十几分钟的车,车子停下,他被带下去,爬了两层楼梯,脸上的面罩才被揭下来。
突然的光亮叫虞刑甩了甩头,能接受刺眼的太阳光,他才开始打量脚下的这处,应该是一处茶楼。
一个黑衣人往前两步,打开最近的一扇窗户,楼下广场人头拥挤,虞刑定睛一看,被五花大绑、压着跪在地上的最中间的那一个不就是赵刚柱?
“聂县长要你仔细看着!”黑衣人传达说。
虞刑:……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杀鸡儆猴?聂霍城以为他会害怕?
虞刑挑了一下嘴角,笑声嘲讽,黑衣人看见了,低头开始记录,虞刑扫了一眼,黑衣人在手掌大的小笔记本上写的是:冥顽不灵,不听管束,蓄意嘲讽县长大人。
虞刑:……
午时三刻,也就是十一点四十五分,在监刑官宣读了赵刚柱等人的罪恶后,主处刑官聂霍城好当众公布赵刚柱等人的处刑结果。
“死刑”二字公诸于世,民众欢呼雀跃,曾经被赵刚柱等人欺负过的百姓们抹起眼泪,石头子儿木头块儿雪花一样丢到台上这群罪人身上,赵刚柱等人吃痛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