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动物大多过分聪明,千绘感觉要是下手就像是在欺负曼迪一样,当然它们并没有曼迪那么懂得人性,而她也确实想念那只傲娇的短被毛了,所以这两天都是在海洋生物身上解决的三餐。
看来佐助今天的修行也不太顺利。
琥珀坐在湖边上,这是和佐助盘坐的水潭相连却要稍大一圈的小湖泊。他将小-腿探进冰凉的湖水里,呆呆看着佐助盘坐的身影。
左胸膛上越来越炽-热的灼烫一下子打断了他的发呆,他猛地低头看去,是玻璃珠,他将珠子别在了左侧衣襟上。
隔着夏日薄薄的衣料,炽人的烫意不允许他多想,他尝试在珠子表面凝结一层薄冰,沁人心脾散发着白色凉气的冰层挺简单弄。
然而等他顺利用白色半透明冰层包裹了灼烫的玻璃珠,抬手想要摘下那颗恼人的玩意儿时,柔软的指尖触到的是融化的不带半点凉意的水,还有玻璃珠滚烫的珠身,下一秒被烫到的指尖反射性弹开。
粗糙的冰层很快就完全融化了,浸-湿-了胸前的衣襟,这下子可怕的温度再次透过狼狈的衣料狠狠亲吻他的胸膛,瞬间可见刺啦的水汽蒸发,稍微阻挡了一些胸膛收到的酷刑。
压下指尖被灼伤的迟钝痛意,他猛地一把将那个莫名发疯的玻璃珠胸针打落,噗咚一声,玻璃珠子掉进了湖心,在庞大的水体中缓缓下坠,直至落到湖面上再看不见的幽暗湖底。
琥珀心有余悸,仍旧怔怔望着珠子落下的地方,好像这样就能防备玻璃珠子再次从深深的湖底冲将出来吓他一跳。
轰——
他真的被吓了一跳。
静静汪了不知多少年湖水从湖心开始,一圈接一圈的环形波纹狠狠荡开,甚至牵连了相连的水潭。
还好佐助所在的潭心草坪纹丝不动,琥珀顿时松了口气。为了不打扰到佐助,他收回目光,迅速在湖、潭相连的凹形缺口塑造了临时关隘,使得两边互不影响。
他的动作是及时的,刚做完这些,那颗珠子果然像他胡思乱想的担忧那样,从湖心直直冲出,冲得老高。
琥珀巴不得它就这样飞得不见了才好,然而并不如他所愿,那颗莫名其妙的玻璃珠子又从遥远的天际嗖的一下飞了回来。
琥珀见势不好,连忙从水中拔-出双-腿,光脚踩着柔软的草皮就要逃开珠子飞回的方向。
珠子却不放过他,硬是愣生生刹住脚临时九十度大转弯,接着加速朝琥珀飞来。
“这究竟是什么鬼?!”琥珀边躲边骂道。
就这样你追我躲好几个回合,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琥珀停住步伐,正面迎上疯狂的玻璃珠,就要像上次在龙地洞套住药师兜一样,用另外的真空泡解决这个麻烦玩意儿。
谁知那珠子却像是有自我意识,并能辨别危险一样,在差一点撞进琥珀怀里刚刚形成的真空泡之前再次生硬地停住,静静滞空,带着点审视意味地与两步之隔想要守株待兔的琥珀对峙着。
“该死!你是什么东西?跟着我做什么?”
Chapter 77
琥珀隔着两米远的距离眯着眼睛,警惕地看着滞空不动的玻璃珠。
玻璃珠子不再如之前浑-圆透明,不知从何而起的灰白雾气在其中弥漫,一鼓一胀间简直要满溢出来。
像是一定要吓一吓他才甘心,不顾差点爆开的危险状态,珠子再次滴溜溜冲琥珀袭来。
上一次真空泡失败了,琥珀只能放弃这个准头不好的方案,转而在身周凝结、汇聚了半米厚度有他人高的水墙。
果然,虽然好似没有眼睛,珠子还是察觉到水墙的存在,顿时擦着水墙转弯远离。
这一次玻璃珠却没那么好运,躲避的过程甚是惊险,在逼近时那还是一座安分无声、看起来没有任何危险的水墙。
然而就在它妄图上行越过水墙从头顶突袭琥珀时,潜伏的水墙露出了可怕的一面。
迅速集结的水体以水墙为基底,瞬间掀起了微型海啸般的水浪,像个半扣的花样滑板场,一旦捕捉到灵活的玻璃珠子,就要以大体积的包容性将它彻底束缚住。
灰雾臌胀的珠子险险躲过了水罩的第一击,就要飞速远离,体积庞大的水墙却接连骤起数个水罩来对它进行捕捉。
险而又险地擦着一个个行动力十足的水罩而过,珠子始终要快那么零点零一秒,最后一次准确把握了空隙接着嗖地冲了出去。
没有抓到珠子,琥珀也不生气,只要那个奇怪的珠子不真的撞到他身上就好,鬼知道它要干嘛,反正总不是什么好事。
躲过一劫的珠子却没有趁机远远逃开,它比之前抬高了半米的距离,以这种角度俯瞰琥珀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