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维达尔哭得几乎昏厥过去,清醒之后全身使不上力气,总觉得梦还没醒。
再加上德拉科就在面前,维达尔恍惚间想,应该醒过来了,怎么还没醒?
后来他早早就睡了,午餐都还没开始,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维达尔睡着了,阿莫斯就帮他问德拉科。
德拉科手上那块焦黑的纹身还摆在那里,不难看出他选择离开霍格沃茨到这儿来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选择的。
还有纳西莎和卢修斯。
如果德拉科走了,他们两个该怎么办呢?
难道要跟伏地魔说断绝关系吗?伏地魔会信吗?
但让生者有那不朽的爱
维达尔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等他花了几分钟清醒以后,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至少他在这个白色的房间里住过一个晚上。
维达尔轻轻打开门走出去,扶着栏杆往下看,德拉科和阿萨德在楼下的大厅里说话。
这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但他们聊过一晚上后就大概熟识了。
德拉科背对着楼梯和这间房间而坐,阿萨德以一种放松的姿势靠在皮质沙发上,两人中间放着一瓶杜松子酒和玻璃杯,阿萨德腿上盖着一张毯子。
维达尔光脚踩在厚得离谱的羊毛地毯上沉默着来到他们两人身边时,阿萨德已经结束他关于诅咒转移部分的见解。
他说到假如有机会,他想再回霍格沃茨读一年书,好在毕业之前把图书馆禁书区关于诅咒转移的那一部分看完。
“等一下——你是说诅咒转移,但那不合法。”
“‘禁书区’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不一定非要做不合法的事——虽然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但更多的是我们可以从中得到一些解决现有问题的方式。”
“要进行诅咒转移首先得找到可以进行转移的人,这才是我想说的‘不合法’。”
阿萨德把玻璃杯放下说:“死刑犯,走私犯,终身□□者,我记得你们的阿兹卡班有很多人生不如死,如果他们愿意贡献他们那毫无价值的身体,安德烈亚或许可能有救——还有他那个傻里傻气的弟弟,总是忘记他。”
“我更希望我们的这段讨论集中在解决问题上,并且维达尔随时可能会醒。”
维达尔差不多就是这时候来的,很巧也很不幸,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的疑惑和颤抖显示让他听到这段是阿萨德和德拉科极大的失误。
“有救……是什么意思?安德烈亚出了什么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德拉科猛回头,双手紧紧握在沙发扶手上,指尖用力陷进沙发的表皮。
“你什么时候……”德拉科从紧咬的牙关中泻出吸气声,“我们不是……”
维达尔用掌心使劲按着太阳穴皱眉道:“不是——德拉科·马尔福,你——”
这意味着他正处在一种难以处理的怒气之中,只是还没有发泄出来,等到他完全弄明白这一切,不难想象德拉科将会有很大的麻烦。
阿萨德拍拍膝盖站起来:“我最好还是给你们留点独处空间,顺便,中午之前没有人会回来。”
说完他就走了。
德拉科看着他离开,然后转向维达尔试图解释:“我昨晚才知道,那时候你已经睡了。”
维达尔瞥了他一眼,然后从他手中轻而易举地夺过玻璃杯,把杯中浅浅的一层液体一饮而尽。
“趁着我还没把这个杯子砸在你身上,安德烈亚怎么了。”维达尔看了看杯子说,“酒?你什么酒量在这里跟人喝酒。”
德拉科举起双手说:“我……没喝,都是他喝的,我一口都没喝。”
“你最好没有。”维达尔点了点他,然后问,“安德烈亚出什么事了。”
德拉科移开眼,深吸气然后说:“这么说吧,你还记得纽蒙迦德在报纸上的那堆废墟吗?”
“你别告诉我——”
“我不得不这么说,安德烈亚和安德玛在里面——”德拉科抿唇道,“被挖出来。”
“被挖——”维达尔僵硬地点点头,努力保持镇定,“被挖出来,他现在在哪里。”
德拉科干咳两声说:“在斯德哥尔摩,你爸爸他们不想你知道。”
“看出来了。”维达尔说,“我们现在出发吗?”
德拉科说:“现在……好。”
德拉科摸摸鼻子,想着最好别告诉他安德烈亚的手断过这件事。
在他们和特里家的人道别,去斯德哥尔摩看安德烈亚之前,德拉科简单地向他解释了他和卢修斯还有纳西莎的决定。
考虑到卢修斯和纳西莎已经因为多次任务失利,或其他更严重的事使伏地魔对他们完全厌烦,德拉科为伏地魔得到霍格沃茨并不能使他原谅马尔福一家,克劳奇都没有获得宽恕,马尔福也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