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
之前他也带德拉科幻影移形过,不过考虑到那时德拉科并没有学习过这个魔法,所以一次移动的距离不会太远。
但是现在他没时间照顾德拉科的感受了。
一阵漫长的扭曲和晕眩后,德拉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他用力按着太阳穴使自己清醒起来,眼前的黑暗完全散去之后,他抬头,正好和一个老得有点过分的秃顶男巫对视。
“我明天这个时候来接你,先走了。”他听到安德烈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然后伴随着一声剧烈的爆响,他又走了。
德拉科抬头,看见楼梯口慢慢出现一个人影。
那个少年巫师和他隔着一群陌生巫师相望。
我们仍不知道(下)
现在破釜酒吧里人比前几天多,大概是因为明天是周六,现在又是晚上,所以很多人就会来这儿喝一杯。
维达尔就在楼上出现了几秒,然后就转身往里走了。
德拉科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身影消失的地方,躲开两个情绪高涨,搭着肩膀举着杯子一边唱歌一边歪歪扭扭撞过来的男巫,快步往楼上走。
这一层楼没什么人住,大多数都是临时落个脚,马上又要离开的巫师。
他们要不就是待在房间里休息,要不就是早就下楼去喝酒了,所以几乎每扇门都关着。
除了有一扇半掩的门,里面透出一些闪烁的暖黄色的火光,就好像是在引诱他进去一样。
德拉科几乎没怎么犹豫,往身后看了两眼,确定没人在注意这边以后,就跨了几步到门前,侧身往里面去了。
“这个时候出来没关系吗?”维达尔坐在床上,他身边不远处的柜子上摆着一根淌着烛泪的白色蜡烛,暖黄色的火光一闪一闪的,映在他的半边脸上。
“没人发现吗?校长,斯内普教授,或者海格教授?”
德拉科往前走了两步:“我也不知道安德烈亚那个家伙是怎么进来的,他好像对学校里还挺熟悉的。”
不得不说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发育得确实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维达尔觉得德拉科的声音变化得有点太大了。
他的声音正在褪去青涩的感觉,染上了一点青春期的沙哑。
总的来说不算难听,但让习惯了他之前声音的维达尔来看的话,总觉得有一点别扭。
维达尔没有站起来的样子,所以德拉科只好再走了几步,直到停在维达尔面前半步的样子,弯下腰来轻声说:“看到我不高兴吗?怎么感觉要哭了。”
维达尔深吸了口气,然后说:“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我的消息了,能解释一下吗?”
德拉科笑了一下:“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日记本被斯内普教授收走了,上课的时候被发现的。”
维达尔咬着牙说:“你还真出息,斯内普教授的课上?”
德拉科歪着脑袋笑着说:“那倒不是,每节课我都会看。”
“你什么态度?还想我夸你吗?”维达尔用力勾过他的脖子,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说。
德拉科笑得更开心了:“我想你吻我。”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吻在一起。
火苗被微风搅动了几下,火光缠绵地舔舐着他们两个脸颊和颈侧的皮肤。
维达尔微微仰头,德拉科浅色的发丝扫在他的耳边,维达尔痒得一激灵,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分开的时候,维达尔趁德拉科不注意,胳膊用力一压,德拉科一下没站稳直接被他按得脸朝下半跪下来。
“你……你干什么?”德拉科动了动想挣开他,“怎么又要哭了?”
维达尔粗暴地揉乱他的头发:“我没有要哭,是蜡烛晃得你眼花了吧?”
德拉科笑着说:“大概吧。”
维达尔把他放开,德拉科顺势站起来坐到他身边。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要和我一起回去吗?”德拉科看着他问。
维达尔叹气道:“我先问你,学校里那些破事你准备什么时候解决?邓布利多教授不许我回去,我猜他大概是知道什么了。”
德拉科扭回头:“邓布利多确实是一个精明的巫师,他知道很多事,我甚至都怀疑他已经在盯着我了。”
“说起来,我走之前那个问题你想得怎么样了?你准备怎么处理?”维达尔问,“你不会真想让食死徒掌控学校吧?”
德拉科说:“斯内普教授说可以从打人柳下的通道把人带进来,但是要我拖到学期末的时候。”
“学期末还有不到两个月,你觉得你还剩多少时间?”
德拉科摸了摸鼻子:“克拉西那边一直都没有好消息,他的处境也不太好。黑魔王最近没让他接触食死徒中心,我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