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一个地方的巫师都会用不同的媒介去施展魔法。
和其他国家的巫师接触以后,澳大利亚巫师才逐渐开始使用魔杖。
阿莫斯现在在西班牙。
从他的信上来看他这些天过得不是非常愉快。
他爸爸把伊芙兰交给他照顾,并且希望他在西班牙的时候能一直带着她。
伊芙兰已经不像她刚来时那样黏阿莫斯了,她早已经习惯了霍格沃茨,并且交了几个好朋友。
现在回想起以前什么事都要找阿莫斯的那段时间,怎么都觉得别扭。
尤其是她意识到那些行为可能会给阿莫斯带来麻烦。
虽然阿莫斯否认,但是伊芙兰还是会时不时猜测,她曾经可能是阿莫斯和潘西接近的障碍。
布雷斯——梅林保佑他,维达尔已经对他的暑假不抱希望了。
他的母亲是一个掌控欲非常强的女人。
不能说她不爱布雷斯,毕竟布雷斯是她这数次婚姻中唯一一个孩子。
布雷斯的生活还算优越,这也全赖于她对布雷斯的投入。
只是她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实在是有一点极端。
至少从维达尔和布雷斯认识以来,他好像就没在暑假时见过他。
据布雷斯说,他妈妈已经和她上次在法国约会的那个男人分手了。
他对此非常讶异,因为那个法国男人几乎是这几年里坚持得最久的了。
维达尔放下布雷斯的信,不去想他的妈妈到底交往过多少个男人,又有多少个布雷斯的“继父”不明不白地死去。
维达尔清点了一下现在还留在棚子里的猫头鹰,排除不久前离开的猫头鹰。
他确定德拉科没有派猫头鹰过来。
他和德拉科还有另一个联系方式——日记本。
在刚刚结束的那个学期里,德拉科终于意识到他早就知道了另一半日记本的主人这个事实。
后来日记本渐渐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
上一次打开日记本还是维达尔想回忆一下青涩的德拉科,结果就被哈利·波特撞到,里面的记录掉了一地。
维达尔想了想,把给朋友们的猫头鹰带的点心放在它们的食槽里,然后转身走出这个棚子。
他跑进别墅,上了楼。
他住的房间对面就是拉尔夫的书房,这两个房间中间隔着的是上楼的楼梯。
在进房间之前维达尔看了一眼书房,那个房间的门关着,里面时不时传来咳嗽的声音。
他扭头走进自己的房间,从还没有收拾好的行李箱里翻出来那本绿皮笔记本。
翻到最新一页,上面没有任何新的字迹。
维达尔从堆满了书本和杂物的书桌上捡了一支羽毛笔,蘸了墨水想在上面写字。
但是他的手腕悬在纸张上面,久久没有下笔。
“……你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吗?”他低声说。
最终维达尔没有用日记本联系德拉科。
想到最近预言家日报上报道的那些关于神秘人的危险消息,他只希望德拉科现在不要被卷进去。
维达尔挑了一本书,然后离开房间往对面的书房走过去。
进门之前他敲了敲门,拉尔夫一边咳嗽一边让他进来。
“中午好。”维达尔朝拉尔夫举起手中的书晃了晃,“今天天气还挺适合看书的是不是?”
虽然还是整天没什么光照,不过至少不冷。
拉尔夫轻飘飘瞟了他一眼。
维达尔注意到他桌子上的茶几乎没有动过。
他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垂眼看了看他的茶杯:“咖啡对身体不好,你知道的吧?”
拉尔夫说:“所以拉里已经一个月没有给我送过咖啡了。”
他伸手扶了下眼镜,手指不自觉搓了搓。
“你可以尝试把咖啡换成茶。”
“你爸爸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拉里已经送了一个月的茶了。”
维达尔又看了看他的杯子。
“他送茶叶不代表我会喝。”拉尔夫撇嘴,“他们还说我不应该喝浓茶。”
维达尔舔了舔嘴唇:“要我说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在短时间内想改变这样一个坚持了很久的习惯更是天方夜谭。”
“没错,我也是这么和克里斯托弗说的。”拉尔夫来了兴趣,眼睛里亮起光来。
“但是他们说的是对的。”维达尔语气一转,“如果我年龄再小一点,我大概会帮你瞒着他们,但是——”
他看着拉尔夫耸了耸肩:“爷爷,你得权衡一下利弊。”
拉尔夫没好气地抖了一下报纸:“你坐得离我远一点。”
维达尔听话地坐在了他平时坐的位置——拉尔夫的对面。
拉尔夫已经不强制要求他打扫别墅,照顾前院的花丛了。
他任由维达尔在他的别墅里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