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利亚凑过来小声问:“你们吵架了吗?”
维达尔回答:“没有,他心情不好,我就是懒得哄他。”
阿斯托利亚怪异地看了他好几眼,又坐回去了。
一直到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到达国王十字车站,维达尔都没有再看见德拉科。
在他把东西收拾好,走出宿舍门的时候,德拉科忽然从旁边出现,粗暴地把他推回去。
他能感受到德拉科的焦虑,甚至他的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所以他放任德拉科吻他,就像是沙漠中饥渴的旅人吮吸泉水一样。
他在德拉科耳边轻声问:“如果有需要,你知道怎么找到我。”
德拉科冷静了一下,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不用,我自己可以,但是你得知道——”
德拉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用口型说了一句什么,维达尔没有听到,轻轻扭头问:“知道什么?”
德拉科又抱紧他:“没什么,暑假快乐。”
“能让一让吗?我进去拿个东西。”阿莫斯在门外站了很久了,看他们还没有分开的迹象,于是尴尬地开口。
德拉科放开维达尔,转身离开。
“安德烈亚呢?”维达尔把行李还有福金的笼子都递给克里斯托弗,在他附近张望了一下。
“只有我来了,他们都没空。”克里斯托弗微笑着说。
安德烈亚此时已经在这附近转了将近一个月了。
这个地区的六七个村庄都有符合他记忆的房子和树。
那个囚犯只给出了这个区域的地址,他也不知道安德烈亚小时候游走在什么地方。
所以安德烈亚只能凭借他的记忆寻找,向在这里居住了十年以上的人询问调查。
“你问瑞玛?她死了好多年了。”独眼老头说。
“不是。”安德烈亚耐心地说,“是格瑞玛安娜,她是个红头发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
独眼老头点点头,确信道:“是红头发瑞玛,她没有孩子。”
安德烈亚叹气:“好吧,谢谢。”
他喝完讨来的水,然后拿起行李往其他地方找。
还是在这个村庄,他找到了另一个红发女人,据说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
起初在看到她的背影时他的心忽然跳得很快,但是当她转过身来时,他才知道这个人不是她。
“是瑞玛呀,有一个儿子,也是红头发。”她有一点口音,安德烈亚需要非常仔细才能听清。
“但是还有另一个孩子——”
“是嘛,那个小孩又不是她的。”红头发的女人哄着她自己的孩子,“那个小孩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就是这里了,安德烈亚的心疯狂跳动,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追问:“她还在吗?”
“早就搬走了吧?和她儿子一起。”女人说,“肯定是不想让儿子跟那群走私犯住得太近,我记得以前看到过他们在这里晃悠。要不是我没钱,我也想搬走。”
“他们好像是把这里当作窝点,买卖龙蛋。”女人说,“你找瑞玛干什么?”
安德烈亚听见自己说:“我是她——是她的孩子。”
红发女人大惊小怪道:“哎呀!都这么大了?”
“不是,我是她带的那个孩子。”安德烈亚摇摇头。
女人凑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不对,那小孩头发颜色和瑞玛一样。”
安德烈亚摸了摸自己的绿头发,笑了笑,头发慢慢变成了记忆中的金棕色。
“哎呀!你这是什么魔法?”
“我是一个易容玛格斯。”
长辈对巫师成长的影响和意义
暑假开始一个星期以后,维达尔也没有见到安德烈亚。
和前几年一样,他一回到瑞典就去了哥德堡。
相比于从前的排斥,维达尔已经习惯了长时间待在拉尔夫身边的感觉。
在某些时候,拉尔夫也可以非常体贴。
例如,他虽然不喜欢猫头鹰进出他的房子,但是考虑到维达尔确实有这样的需求,他专门在后院给维达尔留了一个小屋棚,供他朋友们的猫头鹰落脚。
暑假还没开始多久,维达尔就已经收到了好几封信。
潘西和阿斯托利亚,达芙妮他们两家一起去了澳大利亚。
那里的巫师和其他地方的巫师都不太一样。
他们远离其他各地的巫师群体,所以澳大利亚的巫师们保留了一些他们自己的习惯。
拆开那个薄薄的信封时,维达尔简直不敢相信,阿斯托利亚给他寄了一块不明生物的骨头。
她说澳大利亚的巫师们相信动物的骨头蕴含着巨大的生命力和魔力。
他们现在仍然会在魔杖上嵌一块动物的骨头以加强魔力。
这里的人口密度很小,巫师的分布比较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