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变化最大的莫过于沐云迟,隐隐已经有了“成魔”后的病态。
原文中沐云迟因主角光环太亮,得罪了不少大佬,等他回来,祁玉泽也差不多该领盒饭了。徒弟为帮他报仇杀了原身的师兄,随后被宗门追杀,才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至亲至爱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到最后孑然一身,手上沾满鲜血,一路披荆斩棘,血洗五大上宗,在成魔还是成神的道路上毫不犹豫选择成魔。
文中明明白白写着他若成魔,世上再无神佛。
再然后世界就被他毁了,也不知怎么想的,可能这就是强者独有的寂寞吧。
只是这一次,原身的师兄在他穿来第一年已经提前领了盒饭,天元宗有可能叛变的也被他杀的差不多了。按系统的尿性,他怎么也得死上一次,至于这次怎么死,那就由不得别人决定了。
很快殿堂中又来人了,那人说是在半道遇上了天元宗的修士,解决了一场冲突,一路护送着小辈们回来的。
祁玉泽想了半天才想起此人是谁,原身有个兄弟,名叫祁文清。他没加入天元宗,只因天赋出众被五大上宗之一看中,收作了核心弟子。本不该这么早出现,但如果是沐云迟搞得鬼,一切又都变得合理起来。
在祁文清与他说话时,沐云迟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似笑非笑的,像在等他出糗。
祁玉泽一边应付着有说不完话的弟弟,一边问系统:“他这趟回来,是不是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系统:“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早就暴露了你不是你,而他有了实力后也没兴趣装下去了?”
“那这个祁文清就是找来测试我的?”祁玉泽道,“原身对祁文清什么态度?”
系统:“宠弟狂魔。”
祁玉泽:“……你是认真的?”
第十三章
祁文清绪着络腮胡,穿衣束发都很是随性,不像仙风道骨的仙君,倒像个浪迹天涯的侠客。
“兄长,”祁文清环顾四周,“雷承德呢?怎么是你当了宗主,你的金丹又是怎么回事?天元宗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宗门那群人支支吾吾的,半天都崩不出个屁来。”
这么一连串问下来,祁玉泽总算是收回了逐渐发散的思绪,却不答他,视线一一扫过众人:“大家都辛苦了,今日先回去歇着吧。”
祁文清在这,其他人纵然还有很多事要禀告,也只能暂且告退。
旁人一走,祁文清也懒得维持上宗仙君的面子,找了把木椅瘫了下去。
“你这金丹雷承德伤的吧?我早说雷承德品行不端,让你随我一块去睢平山,你偏要留在这。”祁文清说着又微微起身,“金丹破损可不好修复,待我回了宗便替你问问丹阁长老。唉,尽人事,听天命。”
听这语气听得祁玉泽嘴角一抽,不过既然连他金丹怎么伤的都脑补全了,也省了他一番解释。
“你是如何遇上他们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说起这事,兄长或许不知道,你那五长老是只妖狐,那几个长老都包庇他,若不是我正巧路过,几个大门派已经打算将他们一块抓起来了。”
“巧合吗?”祁玉泽喃喃。
“这怎么可能是巧合。”祁文清显然是理解错他的意思了,“那狐狸可凶了,据说闻到血就发疯,吃了好几个受了伤修士,四大门派掌门联手镇压了一天一夜,磨掉了狐妖半条命才消停。”祁文清并未亲眼见到,只把听到的传述一遍,“经此一事,天元宗弟子迟早成为众矢之的,我便护送他们回来了。”
祁玉泽眼神已经寒了下来:“哪四大门派出的手?”
祁文清往嘴里丢了颗葡萄:“我去的晚,这个倒不清楚。不过,我听说过些日子他们便会找上天元宗,说天元宗内还藏着妖修。”
说到“妖修”二字,祁玉泽已经一阵风般出了大殿。
“诶诶,我还没说完呢!”
接着就听见祁玉泽的敷衍声在殿内响起:“本座还有事,你先自己逛逛,选座喜欢的山峰随便造。”
祁文清:“……”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系统的任务同时发布:“请宿主在十分钟内到达青松峰。”
青松峰虽名为青松却没有几棵树能存活,多年来一直荒废着,经灵气滋养,杂草几乎都能没过人头顶。
天元宗山峰众多,祁玉泽还从没来过此处,只见几棵枯树稀稀拉拉长得十分随意,杂草被人一剑横断,暴戾的剑气在土地上肆虐。如水的结界展开,阻断了他前进的路。但这结界根本挡不住祁玉泽,他打了个响指,从结界穿行而过,大约过了半柱香,他见到了一个人。
一棵枯朽的老树下站着个红衣美人,长发如瀑披下,白皙的手指虚虚搭在树干上,指尖跳动着点点微光,随着那些光点注入树干,树枝上竟抽出了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