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戍回到招待所,躺在自己床上,吃着徐川送来的水果,一口一块哈密瓜,好不惬意。
“我伤的是头,不是脸。”他存心想把林诚气死。
林诚:“我看你是真把头磕坏了!要不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后天就回江城,你要是还好不了,我看你怎么上镜。”
秦戍顿觉口中的哈密瓜不甜了。
“后天就回江城,这么快?能再拖两天吗?”
林诚火大:“还想再拖两天?你干脆住在黎阳坝别回去算了,在这多拖一天,那都是大把的流水,真金白银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
秦戍也知道这不现实,毕竟还有其他资方在催,不可能一直拖下去,林诚的压力肯定也不小。
只是这样的话,那留给他和路柠的时间,就更少了。
林诚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给他泼冷水:“你不是都和白月光彻底闹掰了吗?你再留多少天都一样,人家该不理你还是不理你。”
林诚还不知道在农家乐发生的事,只以为秦戍不知悔改,一厢情愿。
秦戍懒得跟他多提,到时候等路柠和男妈妈分手,他光明正大上位,好打林诚的脸。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秦戍把人打发走。
最后两天时间,秦戍想去找研究所找路柠,故技重施,可铁盒子那一下砸的实在狠,他大部分时间都头晕着,清醒了想去寻人,路柠又故意躲着不见他。
直到临行前一晚,秦戍连路柠的面都没见着。
秦戍在厨房里,一边洗菜准备明天的早饭,一边唉声叹气。
好像不知不觉间,惹了个大的。
月黑风高夜,沈词安半夜口渴,起床去厨房找水喝,发现厨房还亮着灯。
沈词安放轻了脚步,这都凌晨两点多了,谁会在里面?
堂堂延毕博士生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聊斋志异,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沈词安在门边躲着偷听了会儿,听见里面传来刀剁在砧板上的邦邦声,过了会儿,又传出粥的清香。
这香味儿驱散了沈词安的胆战心惊,哪有鬼做饭这么好吃的?
于是沈词安直接敲门:“嗨——”
沈词安的尾音在看见里面是穿着围裙的秦戍时陡然变了调。
沃日!
秦戍做饭比鬼做饭还吓人好吗!
秦戍淡淡投来一眼:“师兄晚上好。”
沈词安拼命拽着三魂七魄不让飞,确定了洗手作羹汤的人正是秦戍,他战战兢兢地问:“你在干什么?”
秦戍摘下草莓蒂,云淡风轻:“给路老师准备早饭。”
顿了顿,又补充:“早起多准备几样,随她挑。”
早起……谁他妈会凌晨两点早起?
而且这可是秦戍,生人勿近的秦戍。
沈词安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刹那间,他一拍脑门,想起今天做实验打开了存放有毒试剂的药柜。
沈词安:……所以小师妹你还是偷偷下毒了是吗?!
作者有话说:
我不知道其他实验室的研磨机是什么样的,反正我们实验室的研磨机就和文里提到的一样,用不好就是杀人利器:)我每次按下开关键都得躲到实验室外面去才安心,等待研磨的那一分钟,是我这辈子最漫长的时光……
第38章 入情网
路柠醒来的时候, 外面天光大亮,她踩着拖鞋,迷迷糊糊下床, 拉开窗帘, 推开窗户一条缝, 冷气瞬间窜进来,冻她一个哆嗦,提神醒脑。
她关上窗户, 欣赏了会儿外面的山景, 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牙刷刚含进嘴里,敲门声响起。
路柠开门,是沈词安在外面,手里提着保温袋, 是徐川常给她的那一款。
“喏。”沈词安把保温袋抬到她面前, “秦戍走之前给你做的最后一顿早饭。”
路柠愣了愣, 下意识咽了口薄荷味儿的泡沫:“秦戍做的?”
回身去卫生间把口漱干净,路柠让沈词安先进来坐, 她坐在地毯上,把食盒一个个取出放在茶几上。
小圆子米粥, 葱花蛋饼, 桂花米糕,洗干净的草莓。
和剧组平时送来的餐食差不多。
“你确定是秦戍做的?”路柠问,“剧组平时的盒饭就是这样, 和这没什么区别。”
沈词安斜靠在小沙发上,没睡好的样子:“我怎么不确定, 我看着他做的。”
路柠拿起筷子和勺子, 每样各尝了一点, 和剧组的味道一模一样。
沈词安见路柠这副傻样,摇了摇头,撑起身子,手指一样样点过桌上的早餐,话里是勘破一切的洞明:
“我听你师姐说,秦戍的助理一直在给你送饭,说是剧组统一订的餐,昨天晚上我去厨房找水,看见秦戍凌晨两点在煮粥,就你刚才喝的那个,你不如去找个人问问,剧组的伙食是不是都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