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通哪里?”
“要出太子殿还不是许走正门,这新门只不过是绕路,避开太子寝室罢了。”
白珝背靠巷子侧的墙上,听了半天里面传来的话。
有条好路不给她走,非让她走什么偏门,那干嘛不直接把墙打通,专门在太子殿给她开扇门出去得了,她还不想碰面呢。
哦,怕受人猜忌。
冷哼一声,抬眸欣赏他的院子,宽敞舒适,寝室的另一端有个垂帘看景室。
远远望去架子上摆放许多茶罐,茶具,还有酒罐等等,直面院子雪景。
这到了春天,不光有雪,还能看见万物复苏的绿色,雪挂在绿色的树梢上,阳光刺过白雪穿过树梢洒在院子里,在那茶室喝杯小酒小茶的,实在舒服。
如那几人所说,她这侧的偏房可不就是给对面的屋子搭个平衡美观么。
不留下脚印?她偏要在雪里狠狠踩上!
白珝裙摆一撩,冲到雪里,来来回回踩雪玩,踩累了就爬在地上,两条腿在后翘起,荡一荡,手上抓把雪捏雪球,在面前排开。
“这雪好白啊。”
她手抓起一把,手心里冰冰凉凉舒适,并不是刺骨的寒,松开手指,雪从手中飘落,她对前吹了口,雪散开。
一点杂质都没有,空中的灰仿佛被雪进化了,瞧不见。
玩累了,白珝口干,走到茶室里东瞧瞧西看看,找到个精致的雕花缸里面满是未化的雪,就放在茶案边。
化雪泡茶?好雅兴啊!
白珝回忆那天古塔中玄平泡茶的样,也捣鼓了一番,幸好这些东西长得都差不多。
她坐在他的位置上,品茶赏景,看雪纷飞。
而这屋子的主人正琼芳大殿黑着个脸,但凡提到白珝二字,他的脸就会开始变化,从红到青再到发黑。
从白珝二字冒出来,昨夜她对他做的事也再脑海里无限放大。
气不打一处来,闷死自己。
玄平坐在一旁惬意喝茶。
雪主:“玄宗主你这文心道全部弟子都挤到我这琼芳国……”
玄平:“有何不妥?我可是嫁了个心爱的徒弟过来。”
雪主欲言又止:“婚期已过……”
玄平:“过?不就昨日之事?怎么你们琼芳这么大地方融不下我这几百号人?”
雪主:“……”
几百号人……
“玄宗主,我们当初说好的,十来人可在琼芳修炼。”
玄平:“我也没让他们在这修炼,只是让他们在这闲逛。修炼场的事,你随意安排,我们待白珝诞辰过后再离开。”
真是被他钻了空子,当时说邀请文心道弟子一同前来,没说多少人。又说可来琼芳国修炼,结果带过来,修炼场一字未提,那些弟子也没修炼打坐过,纯在城中吃吃喝喝瞎逛。
雪主还想说些什么,被国师抢了先。
国师礼貌笑道:“大喜之事,确实可以多待几日,不知太子妃距诞辰还有几日?”
玄平摸摸下颚故作沉思,“不多,就十日。”
国师:“那好说,这十日玄宗主只要遵循琼芳国规,我想雪主也并不会说什么。”
他扭头问:“对吧,雪主。”
雪主心想,国师留下文心道弟子自然是有妙用,用这一方法赶走苍梧山絮宗山的骚扰确实不错,听闻这三方互看不顺眼,文心道得了这婚事,多坐阵几日,那两方也不会来讨个无趣,吃个哑巴亏。
况且,文心道弟子看样子是在游玩,实则遍布整个琼芳城,像是在检查安否,有没有有灵力的人混了进来。
呆上个十日,看起来没什么不妥。
雪主笑说:“国师说的是,只要不触碰国规,孤许你们待到太子妃诞辰后一日。”
玄平点点头,小声嘀咕:“明事理。”
挑眉心道:看样子他的弟子们检查琼芳有些着急了。不过,问题不大。
这谢延好些时候没见着了,从古塔回来后就不见人影,还邀请他一同参加白珝婚宴来着,这人都不知道哪去了。
与玄平聊完后,栾熠在大殿与大臣商议国事,到夜里才回太子殿。
李将军跟在他身后,咯咯咯笑个不停。
“太子殿下,自您从文心道回来,与文心道联姻一事扩散出去后,巫国对南边的骚扰也停止了,想来还是畏惧有修仙派这事。”
“这联姻啊,就如国师说的那般,对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是不费吹灰之力,不出一兵一卒就轻松解决了,况且还是桩大喜事。”
“以后琼芳也是有太子妃的了,你与太子妃恩恩爱爱,以后还能再添一个白白胖胖的小殿下……”
栾熠停下步子,横了他一眼,冷声道:“不会有夫妻之实。”
李将军看他那脸又黑了,立马封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