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枕枕拿了椅子让许闻意坐,人跑去阳台拿胡萝卜和鸡蛋,再打开柜子,从一堆衣服后面拿出来藏得很严实的寝室违禁品——电磁炉和平底锅。
许闻意的关注点与众不同:“你怎么存了这么多纸巾啊?”
李枕枕的表情突然邪恶,笑眯眯地看着许闻意:“老乡,懂得都懂,还装纯了不是。”
许闻意的表情清澈又愚蠢,李枕枕心想,不会吧不会吧,堂堂二十四岁大龄青年,还有不懂这个的?
李枕枕索性直接开大:“打□□啊,我的天,你真不懂假不懂。”
季嘉听吐了,差点从上铺笑摔下去:“李枕枕,请你明白,这个世界上不会每个人都和你一起闲来无事。”
“操。”李枕枕一刀剁在胡萝卜上,“反正你和我一样闲,谁也别说谁,把你存的纸巾拿出来看看,还能比我少?”
许闻意对吃的很有研究,对于做吃的却一窍不通,李枕枕在做饭的时候,他就好奇地在边上看。
见他打碎了鸡蛋又从衣柜里掏出了调味料,许闻意终于忍不住问:“这几样东西不能放在一起吗?这样拿会不会不方便?”
李枕枕觉得许闻意真的很好玩,回答问题前先调侃他:“老乡,我要为我过去对你的误解道歉,不知道哪个犊子乱传消息,说你不好相处,真他妈狗眼看人低,不是个东西。”
许闻意:“......”
紧接着李枕枕又说:“我就说我们南方人好相处的很,明明他妈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操,加成盐了。”他想加糖来着。
许闻意:“......”
季嘉在上面边笑边骂:“李枕枕,你他妈煞笔啊。”
“你懂个屁,季嘉嘉。”李枕枕头也不回地骂。
李枕枕起了油锅,把蛋液倒进去炒蛋花,油烟四起的时候,季嘉在床上就待不住了,从床上蹦下来,和许闻意一起,一左一右围着李枕枕站着。
两人门神似的,弄得李枕枕很无语:“滚开,我手都伸不开了。”
季嘉说饿了,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对面坐在椅子上眼巴巴望着李枕枕的许闻意忍不住说了声稀奇。
“许闻意,你是不是不知道以前别人怎么说你的?”
“什么?”
季嘉左腿撑着右腿,坐姿豪放,问:“你以前怎么不和别人这么相处,你就那样都不讲话,别人都喊你怪胎,知道吗?”
李枕枕听了就笑,毕竟和季嘉关系更好:“是啊,我都不敢替我们南方队友发声,我都觉得你可怕,电视剧里的变态杀人狂就长你这样。”
这话说的夸张了,许闻意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好在蛋炒饭的香味很快就冒了出来,李枕枕顾不上数落“变态杀人狂”的罪名了。
三人份的蛋炒饭,李枕枕加了三个鸡蛋,蛋花很大块,加了糖提鲜味道确实很好,李枕枕放错的那点盐不值一提,饭是中午的煮的,留到晚上软硬适中。
许闻意在食堂吃了不少,现下又把一整碗蛋炒饭都塞进肚子里,差点扶着墙才能走回去。
贺峥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毛巾还搓着头,看着许闻意的模样简直哭笑不得:“李枕枕给你开小灶了?”
许闻意摆摆手,他有一件事好奇很久了,不问不行:“打□□是什么意思?”
贺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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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文的年份不参考今年。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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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峥认为,他当初说要给许闻意当爹,绝对是口出狂言,不止是辈分上的意思。
他脾气差,与人交往稍微要花点心思和时间就会觉得烦。
许闻意为什么没被他气走,贺峥想了想,很可能就是许闻意的性格太神奇,他这么直来直往,换做旁人也不一定受得了。
老父亲这会儿十分忧愁且猝不及防:“你从哪听来的?”
许闻意应该是个有语文功底的,表达事情简洁明了:“李枕枕有很多纸巾,他说是用来打□□的,所以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能教吗?贺峥硬着头皮想。
李枕枕确实是南方人,这件事贺峥是知道的,大学的时候李枕枕很不服自己成天被一群北方人包围着。
后来他和这群北方人待久了,就变的很热情,有的时候还会过度热情。
但就算这样,贺峥也不觉得李枕枕会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么惊悚的话。
于是他教育许闻意:“好好说话。”
“真的是这样。”许闻意觉得自己好无辜。
贺峥想拍他:“你把当时的情况复述一遍。”
等许闻意复述完,贺峥认为,带坏别人家小孩的李枕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离这白痴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