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重也说道：“那我也留下来！”
司容止，裴衍没有说话。
唯有何以言复杂看了一眼夜枭：“夜枭，我相信在最后关头，容夜不会诓骗我们，所以离开这里回到帝城，可能是对我们最好的方式。”
“继续留下来，我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夜枭笑了一声。
他笑带着几分轻视：“死？我不是没有死过，何以言，我沉睡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死对我夜枭而言无惧，反而是不明不白活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何以言顿时沉默了。
不是谁都有夜枭这么无畏的勇气。
而听到夜枭的话，夏珠血液流动的速度快了几分。
她也想留下来。
可想到席寒城，想到那些孩子们，她又沉默了。
就这样，众人做好了决定。
明天一早，除了夜枭，万念，所有人都离开瑞国，回到帝城。
而之所以席重没有确定。
是因为夏珠不想让席重留下来。
如果他们都走，她想不想将席重留在危险的瑞国。
要走，得带着席重走。
当然还有，夜枭。
夏珠也不想让夜枭留下来。
要查一起查，要走一起走。
所以在众人散去后，夏珠找到了夜枭。
她想和夜枭谈谈，劝服夜枭一起离开瑞国。
........
夜色寂寥。
夏珠和夜枭站在别墅的天台上。
透过天台，瑞国的夜色一览无余。
如今的瑞国再也不是大雪纷飞了。
原来夏珠在瑞国，看瑞国的夜景，只能够看到一片冰雪。
第2592章 最好的选择
可现在，她看到了五彩斑斓，看到了灯红酒绿。
原来瑞国的夜景，是那么的美。
美到几乎要让夏珠忘记了。
这么美的夜色下，藏着怎样黑暗而又恐怖的秘密.......
“夜枭，一起回去吧。”夏珠开了口“可能留下来，我们真什么都查不到了，只会搭进去自己的性命........”
夏珠说了很多，夜枭却意已决。
他要留下来。
而看着夜枭如此坚决的样子，夏珠却越是担忧。
死去的兰琳夫人，容夜不断闪过她脑。
她有种预感。
等他们回到帝城，可能就会听到夜枭死亡的消息。
夏珠语气也强烈起来。
她要让夜枭和他们一起走。
最后她说了白夜，说了一宝，说了凌夜。
她甚至措辞强烈说，如果夜枭坚持留下来，那么是对他们的不负责。
“夜枭，我知道走对你而言是懦弱，留下来才是英雄，可为了孩子们，即使懦弱又怎么样，无谓的牺牲有什么必要？”
最后夏珠甚至发了狠。
她说道：“为了白夜，一宝，凌夜，我一定要劝说你离开，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站在这，一直说动你为止。”
听到这里，夜枭黑眸闪过了涟漪。
他将今天席泽的话告知了夏珠。
席泽发觉自己是小丑。
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夏珠立即说道：“他说得没有错，我们一举一动可能都落入他人眼，所以何必留下来？”
夜枭忽然笑了一声。
他的笑容很复杂。
既不是开心，也不是悲伤。
说不清，道不明。
夜枭的目光看向了远方，闪过了一道渺茫，他低沉道：“夏珠，你看过戏吗？”
夏珠一愣。
她看着夜枭，不明所以。
她不明白这个时候，夜枭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就在夏珠疑惑时，夜枭又抛来另外一个问题：“你认为，一个人都没有的舞台，那如何演戏，幕后的观众，又如何看戏？”
夏珠猛地一震。
就如同有一个钝器，用力撞击了她的心口。
下一秒，夏珠脸上像是被褪了色，只剩下惨白。
夏珠看着夜枭，开了口，一字一顿：“夜枭，如果我们全部都走，那么这幕后人如何看戏？又怎么能够让我们全身而退？”
“而你留下来，至少还有戏可以看，那么我们，将会获得片刻的安宁？是不是？”
夜枭没答。
夏珠猛然提了声音：“夜枭！你告诉我是不是！”
夜枭面向了夏珠。
和夏珠近乎有些崩溃的情绪形成了鲜明对比，夜枭的面容很平静。
他的眼神幽深而又宁静。
甚至看不到一丝波澜。
夜枭开了口：“夏珠，真相总需要人去查，而我愿意留在瑞国，继续查找真相，而你们就回到帝城，过上安稳的生活。”
“我认为这是对我，以及我们最好的选择。”
夏珠的喉咙像被掐住，几乎无法呼吸。
而也就在这时，一道小身影忽然冲了过来。
那是席重。
席重有急事来找夏珠和何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