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郁杳的后脑勺,埋进自己脖颈。
“最疼的地方,在这里,记住了!”
郁杳睫羽颤了颤,扫过他筋脉鼓动的肌肤。
痒感顺着肌肤钻进血液,楚承寂抚着她背在教。
“大牙吃饭好用,咬人不见得利。你要用最薄的门牙,轻轻捻起一点肉,前后左右的磨,把肉撕下来。如果害怕我反抗,就拿舌头舔一下,那么我这条命,就在你手上,嘶——”
楚承寂捏住她后颈,“杳杳,我还在教你,别这么心急。”
“哦!”郁杳不好意思松了口,听话的没再动,状若知错就改的好学生。
楚承寂擦了擦她嘴上的津/液,明明被咬的是他,疼的也是他,可他却似乎只剩下兴奋,刺激的头皮发麻,眼睛带红,对郁杳肉眼可见的包容。
“不过,你最好别把我咬出血。”楚承寂说。
郁杳眼珠子转了转……
她记仇的很,显然不准备放在心上。
楚承寂焉能不知?真是个狡猾的姑娘。
“杳杳,”他额头低着她,泪痣晕开罂/粟般的美色,“你最好听我话!”
“我如果、不呢?”郁杳试探的问了句。
楚承寂笑开了,阴阳怪气道:“那你便随意喽。”尸山火海爬出来的男人,从不怕疼。
郁杳闻言就要扑过去,她还从来没有欺负过他呢。
楚承寂环着她腰,不紧不慢道:“反正我血里有毒。”
郁杳张口的动作一顿。
“还有蛊虫!”楚承寂声音愉悦。
郁杳头皮一麻,发懵的仰头望着他。
楚承寂回望她,捏出截指腹慢悠悠和郁杳讲解:“就是那种白色的,软乎乎,肉嘟嘟的小虫子,杳杳见过吗?”
他眼神好奇,似乎是普通的一问。
郁杳:“???”
她、她不想见到。
“味道嘛!我没吃过,不过听闻你喜欢吃肉,应该也差不多吧!待会吃完可以给我反馈一下,不好吃的话,下次给你换换口味。”
楚承寂说的开心了,手忽然被人一抓。
他狐狸眼含笑的抬起来,这才发现郁杳脸色苍白,紧咬着唇……又吓过头了?
楚承寂伸手,在她额头一探,摸到薄薄的一层冷汗。
“害怕?”楚承寂问。
郁杳摇摇头,抓着他却用力。
楚承寂挑眉,卷起她头发,用发尾逗郁杳笑,“那是嫌难吃?”
郁杳还是摇头,似乎有什么挥之不去的情绪,正在她心中蔓延,郁杳被困在其中,眼睛慢慢变红,瞧着怪可怜的。
楚承寂看着她,“那是怎么了?不说咱们继续!”
郁杳身子一僵,喉咙微哽,抓着他的手,不安又委屈,在某个瞬间,泪眼簌簌的落下来,害怕他真的生气继续,只敢无声的哭,一滴一滴,冰花般易碎又美丽。
姑娘家总是害羞,她忽然捂着脸。
不可抑制的哭泣从嘴缝溜出,“呜呜……”
两人自从见面,郁杳还从未哭过。
楚承寂不是看不出来,她似乎不大正常。
楚承寂也没想过去问。毕竟他那么多的事,郁杳只是一个解闷的小姑娘罢了,平时怎么玩都顶多跑路的人,现在竟哭了?
楚承寂一时也有些发愣。
郁杳哭,他就看着她哭。只是楚承寂耐心有限……
终于在郁杳哭了许久,且毫无停下征兆的时候,“行了!”
楚承寂伸手,握着她手腕,扒开郁杳挡着的手,看见泪流满面的人,视线一经对上,郁杳便藏起来,丑……不给他看。
郁杳哽咽还在!
楚承寂给她擦泪,“又还没咬,你哭什么?即便咬了,疼的也是我。”
“可是你……你说……有蛊虫……虫子……好恶心的……呜呜呜……”
楚承寂:“???”
所以哭了半天,不是害怕,也不嫌难吃,而是觉的虫子恶心?楚承寂想到他前些年去的那些花宴,女子爱花,可一旦看见花心的飞虫,就会哭喊奔逃丑态百出,他觉的矫情,看了也厌恶。
郁杳的话,楚承寂低头看看她。
她正倚靠在他怀里抽鼻子,泪水都糊到他胸口。
他其实也有些嫌弃,但却不是无法接受。
恩,也行吧!
看在她比较好玩的份上……
楚承寂两只手把人圈在怀里,就像保护在自己的领地,下巴搁在郁杳发顶,哄孩子似的拍拍她后背,“恶心就不咬了。”
“恩。”郁杳蔫蔫的,苦累被抱着没有半分抵触。
这份依赖让楚承寂满足,声音愈发轻柔,“好了,不哭哈!你困了没有?”
“恩,困的。”郁杳止了哭,安安静静的,问什么答什么。
楚承寂把她放平在床上,盖了被子。
郁杳抽噎着迷茫呆怔的看着他,楚承寂勾她鼻子一下,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在郁杳背上拍,“舅舅抱抱睡,杳杳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