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赫奇帕奇从不让人尴尬,邓布利多朝她颔首,同时手一伸,病历本就飞到了他的手上:“谢谢你,卡珊德拉。祝你今晚有个美梦。”
卡珊德拉点点头,“再见,阿不思,”她深蓝色的眼睛看着邓布利多,“希望、咳、你也是、咳咳……”
查理拧起眉头,有些慌张地冲到床前,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加里克。
“一杯水,谢谢,查理。”卡珊德拉忍住咳嗽,道。查理手忙脚乱地在床头搜寻一番,却没找到一个杯子。
他差点要随便拿个东西来变形成杯子给卡珊德拉用了,好在这时门被拧开,奥利维亚端着一杯水进入了病房。
她把手上装了水的玻璃杯往查理的手上递,苍白的皮肤上挂着两团淡淡的黑眼圈,就连话中都是掩不住的疲惫:“查理,你来了。”
查理接过杯子,给卡珊德拉递过去。在卡珊德拉喝水的间隙,奥利维亚和查理都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和继承了一部分卡珊德拉基因的查理不同,比起对方浅蓝色的眼瞳,奥利维亚继承了更多加里克的部分。她有着和加里克如出一辙的银白色的眼睛、因为不常晒太阳而略显苍白的皮肤,以及近乎银色的浅金色卷发——至少她继承了卡珊德拉的卷发,这是查理没有的。
如今她只是抱臂靠在墙上,银白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病床上的卡珊德拉,浅金色的睫毛偶尔在空气中抖动,完成一次时间短暂的眨眼活动。
……有点太白了。
看见了这一幕的加里克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一声。
不管是病房的摆设、墙上的奥利维亚、还是病床上的卡珊德拉,都有点……太白了——他指的是那种失去生机的苍白,而不是普普通通的、单纯色彩意义上的白。
这让加里克常常有种这间病房里的一切都离他远去的恐慌。
……
“我不明白。”查理垂头丧气地和奥利维亚并排坐在伦敦街头的长椅上。奥利维亚选了个好位子,坐在这里一抬眼就能看见璀璨的、被盏盏家灯点亮的伦敦,更重要的是,这里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入口不过两个街区,如果需要的话,奥利维亚能够随时带着查理进去。
“……我不明白。”查理又重复了一遍。虽然一抬眼就能看见万家灯火,但他却选择把头埋进支在腿上的双手中,让自己浅蓝色的眼睛对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半个小时之前,这里下了一场小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汇集而成的水洼还未消失。
在钠灯暖色的光线下,他透过面前的水坑中平静的水面直视自己冷色调的眼睛,口中喃喃而出的话语像是在对自己、对奥利维亚、又像是在对病房里的卡珊德拉、加里克、以及每一个知情但却一致瞒着他的人——比如邓布利多。
“你不明白,”奥利维亚缓慢地重复了一遍,“我也不明白。”
查理不明白为什么卡珊德拉突然一下子就要走了,也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人都瞒着他。而奥利维亚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会是卡珊德拉。
“……”
沉默两秒,查理闷闷地开口:“我应该有知情的权利。”
“卡珊不希望你这么早知道,她更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待在学校里——”
“——当一个开开心心的小傻子是吗!”查理的声音突然拔高。但说完,他就意识到他不该对着奥利维亚发火,于是他锤了一拳边上的长椅,勉强冷静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奥利维亚……”
“……我只是觉得,我总该有知情的权利。”
奥利维亚只是看向远方,越过黑暗中行色匆匆的麻瓜、越过层层叠叠的低矮的平房的房顶、越过萦绕在身边的烦心事与无力感,将目光投向跨越千百亿年的时光传来的璀璨星光中。
于是查理也将目光投向远方,投向那些欢声笑语的麻瓜、彻夜不熄的暖色灯火、以及那些正在为孩子讲述睡前故事的母亲剪影上,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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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手感,写了好多又删了好多,删删改改最后还是发出来了(因为感觉老是拖着不更新不大好
卡珊德拉家里有亲戚是特里劳妮家的,所以她的名字来源于“卡珊德拉特里劳妮”,不是游戏里那个卡姐(实际上我早在游戏出来前就构思好了名字),为了防止争端说一下
卡珊德拉,她有一些预言的能力,理查德继承了这一点,但是查理、瑞利和奥利维亚都没有
加里克和卡珊德拉是拉文克劳x赫奇帕奇(其实很好磕的
儿女都有自己的追求,卡珊德拉走了以后,剩下的时间里加里克总是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