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一袭黑色长袍,衣襟镶着暗红色边,长身玉立,他略微作揖,不卑不亢,“三皇子与千岁爷、田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蓬荜生辉。”
田启云跟在朱泾和萧一山身后,满脸堆笑却不敢做声。
“任教主,”萧一山还礼,“能够得见日月神教年轻有为的任我行任教主,这才是老奴的荣幸。”
“不敢当。”任我行浅笑着,凌厉的目光缓缓扫过,“却不知千岁爷不在紫禁城里享福,却来到我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所为何事?”
“少废话!”朱泾跳了起来,红着眼睛嘶喊着,“任我行你快把余袭恨的尸骨还给我!”
“三皇子,您稍安勿躁。”萧一山拦住他,柔声安抚,“我们一定会找到余将军的尸骨的,老奴发誓一定会找到……”
任我行心思飞转,若是他们上来直接声讨日月神教劫掠军火那倒还好,怎么突然就变成讨要尸骨了呢?那位余将军若是在那次海劫中遇难,尸骨早就葬身鱼腹,又怎么会在这里?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还请恕任我行愚钝,请问这余袭恨是谁?任某人又怎么会有他的尸骨呢?”任我行笑着问,目光先是看向朱泾,然后转向萧一山,最后又落在田启云身上。
“咳嗯。”萧一山搀扶着朱泾在华盖下坐定,朝身边的一个宦官招手,“宣圣旨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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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卡文……卡得……很……销魂……
写出来总感觉怪怪的,这文貌似有ALL教主的趋势,给自己跪...
另:最近脑洞大开,好想写双教主的H,可惜剧情不到啊啊啊啊啊!抓狂ing...
第19章 【武痴卷】只是当时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后悔么?
朱泾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余袭恨,这个名字似乎早已预示着余将承袭你的仇、你的壮志未酬,以及硝烟火海中,你宁死也要坚守的职责。
一切的未完,由我来续写。
朱泾盯着任我行,一双眼睛恨不得化成利刃,一遍又一遍的戳穿他的骨血。自从那日“唐丹”告诉他,是这个人策划的那一切,是这个人赶尽杀绝,是这个人带走了余袭恨的尸骨,他就决定:要么我死,要么他死;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围剿任我行一天!
不死不休。
任我行负手望天,傲然而立,他丝毫不在意圣旨宣的是什么,因为对他而言,皇帝,只是一个很遥远的象征。
圣旨,也无非是个笑话。
听过一笑而已。
“任教主,您若是再不主动配合朝廷的搜查,我们可就要自己动手喽。”萧一山轻轻捏了下朱泾的手背,示意他沉住气,继而对任我行道,“朝廷如此大宗的军火被劫,且事发地点又在日月神教的势力范围之内,于公,协助朝廷破获此案必有重赏,于私,缉拿案犯洗清日月神教的嫌疑。您何乐而不为呢?”
“我日月神教岂容外人随意搜查?”任我行冷笑。
“多说无益!”朱泾急声道,“等我们血洗黑木崖之后,我看还有谁敢拦着我搜查?传我命令,血洗黑木崖,一个不留!”
热浪翻滚。
汗水淋漓。
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人敢往前迈出一步。
童百熊突然咳了一声。
朱泾愤怒的看着童百熊。
童百熊毫无征兆的冲过去,一拳撂倒一个锦衣卫,又一脚踹翻朱泾身侧的小宦官,“你爷爷的,老子忍你很久了啊!”怒目圆睁,铮铮铁拳唰的砸向朱泾。
萧一山甩出袍袖及时将朱泾卷到一旁。
童百熊一拳落空,猛地没收住力,将朱泾的座椅砸得稀烂。
锦衣卫反应过来,刀枪剑戟纷纷指向童百熊,将他围困。日月神教的教众见自己教中的堂主被围,也纷纷举起兵刃,准备斗争。
朱泾突然举起火铳射杀数十名日月神教教众。
童百熊怒吼一声,揉身上前,夺过朱泾的火铳,朝他胸口就是一阵猛打,幸而萧一山眼疾手快,将火药子一一接住。
“传闻千岁爷武功卓绝,乃大内第一高手,任我行早想请教!”任我行跳入战圈。
“老奴今日得以与任教主切磋武艺,实乃三生有幸!”萧一山一边护着朱泾,一边与任我行周旋。
“撤!撤!”
不知道是谁在喊。
萧一山护着朱泾且战且退,直到黑木崖最陡峭的、最惊险的山崖处,箭矢乱飞,为保朱泾周全,他身中数箭,不慎坠落山崖。
生死不明。
蝉鸣鸟语。
东方不败穿过黑木崖的密道,行至崖底溪涧,溪水泷泷,烈日当空,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影,依旧灼得人发晕,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