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没有点人性!”
柳千秋走进屋内,擦干眼泪,又问雪中狐道:“那…..我父亲为何?”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选择,但归根到底是因为愧疚吧!”雪中狐说这话的时候,像极了一个局外人。
她也曾痛苦,痛苦自己为何救不了任何人,她也曾怨恨,为什么没有人当时拯救自己,但随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明白了一味将希望寄托给别人,是最不理智的选择,冷静沉着要比无能的怒火更加有力量。
愧疚这种东西扎根在心上是真的要命!
柳千秋的心气更加亢奋,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既然知道我父亲以及西南是没有错的,我便更加应当让他们摆脱这样的骂名,只为西南人日后不被天下人指着脊梁骨痛骂,不让西南人被其他地方轻蔑称为卖友人的子民,不让西南的后代被称为小卖友,不让我父亲的西南王的名号是讽刺!”
激动劲过去,柳千秋才想着自己光管着自己喝,没有照顾好客人,于是殷勤地给雪中狐倒一杯酒,但雪中狐微微一笑道:“我不喝酒!”。
给其他人倒酒也是一致回答。
柳千秋看着酒壶纳了闷,又准备给无名倒酒,无名摇了摇头,圆碌碌的眼睛满怀期许的看向柳千秋道:“你喝,这一壶是你的!”
这……怎么突然感觉这人怎么这么热情?
柳千秋看着酒杯皱着眉头,不知突然想到什么,冲出门口用指头压住舌苔,将刚才喝的酒都吐了出来,春夏走出门外,将一颗解毒丹递给柳千秋,柳千秋立刻吞下,然后气冲冲走进房内,指着无名道:“你不守武德!说好等我什么时候想好你再动手,你这…..你这是违背诺言!”
无名的伎俩被拆穿,有些心虚道:“不是害怕你过不了心里那关吗?”
“合着我还得感激你呗,你要为我好,你就别杀我不就行了吗?”柳千秋被气的够呛,看着一脸淡然的雪中狐,更加气了,合着两口子对付自己一个!
无名严肃道:“那怎么能行,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
柳千秋:………..
柳千秋痛苦捂住自己的胸口,指着两人控诉道:“你们两个,真的是令人发指啊,两人仅仅用了一个月,就给我年少无知美好的童年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现在这…..一个个都想要我的命,惨无人道啊,老天爷,你开开眼,让这两人自我消化吧!!!别去祸害别人啦!!!!!!”
春夏,秋冬都在捂嘴偷笑,雪中狐则是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无名一脸黑线。
等到雪中狐等人离开的时候,柳千秋则是自己将自己灌得烂醉,趴在桌子上,挥手给各位告别。
雪中狐在门口恰好碰到外出归来的柳天雄,两个人寒暄了一会,雪中狐实在是忍受不了柳天雄话语里浓浓的愧疚,找了个借口,便开溜了。
临走的时候,雪中狐提醒柳天雄道:“这军营里怕是混进了奸细,若是不将这个人揪出来,军营里以后像今天这般的□□还有很多!”
柳天雄对雪中狐的话深信不疑,因为自己今日确实是去处理军营突然出现的□□的事情。
“雪掌柜,那你认为应当如何呢?”柳天雄被这件事情搞得毫无头绪,实在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处理办法。
“用钱解决!”雪中狐笑着道,并对柳天雄附耳道不知说了些什么。
马车在路上行驶着,被派出去的飞霜也带着情报回来,将案卷递给了正在马车上的雪中狐,仔仔细细将上面的信息看完后,雪中狐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军营风波(一)
“主子,你昨日给刘将军说用钱解决是怎么一回事?”春夏不理解雪中狐的做法,她昨日与秋冬商讨了一宿,也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奥秘。
“我原以为你们不会问。”雪中狐品了口茶。
“不要将问题想得太复杂,聪明人都是喜欢一些弯弯绕绕的做法,但有些事情,只需要简单粗暴地办法就可以解决不是吗?我说的用钱解决,就是用钱来收买他们”!
“可是主子,且不说军营里有多少人,难不能我们要一个个这样试探?就只是,若军营里真的有雪傲天的人,想来都是意志力坚定的人,又怎么能靠钱来收买呢?”秋冬分析道。
莫言轻笑,看着秋冬道:“你什么时候看过这位吃过亏?军营里的人虽然多,但能够接触到军营实权的也不过就那几个人,西南近几年平安无事,军营里的俸禄也不似雪傲天亲属军队那样丰厚,甚至说西南军队的条件是艰苦的,你不妨换个角度想!”莫言点到为止。
春夏与秋冬也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