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秋有些意外的看向雪中狐,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被自己发现完全是一次自己喝醉酒,不小心掉进湖里,那会正值寒冬,人一掉进水里就瞬间清醒,便看到河床里密密麻麻的炸药,自己谁也没敢告诉,只能将疑问埋在心底,于是自己借口挖井,在怡红院姐妹的帮助之下,在怡红院挖了一条直入地底的通道,却发现西南的地底是空的,里面尽都是炸药。
因此整个西南只有自己知道,雪傲天压根就没指望能够得到西南的民心,若是西南不反,等待西南的便是死路一条。
“你是如何知道?”柳千秋问。
流萤也小酌了几杯,正在兴头上,一时口快道:“这….这还用问,那皇帝老头干什么我们不知道?就那火药都是我们卖给他的!!哈哈哈嗝”莫言快速捂住流萤的嘴巴。
一时间酒桌上剑拔弩张,柳千秋气愤的要起身抓拽住雪中狐的领口,却被无名横刀架在脖子上,将雪中狐护在身后。
“你为何要这样做!”柳千秋眼睛已经泛红。
“你确定不听我给你好好解释要动手吗?”雪中狐用茶水润润嗓子,丝毫没有将柳千秋的怒火放在眼里。
“害,不早说,来来说说!!”柳千秋脸色变得之快像是京剧脸谱一般。
“没什么好说的,解释就是,我也不想卖给他,奈何他给的钱实在太多了!”
春夏,秋冬迅速起身将想要扑向雪中狐的柳千秋按在桌子上,安抚道:“别,柳家小姐,我家主子就是给你开个玩笑,其实那些炸药都没什么用,都是烟花一样的材料,不会对西南有任何威胁的!”
柳千秋平静下来,眼睛挣得老大道:“没有危险!”
流萤已经开始耍酒疯,在饭桌上张牙舞爪洋洋得意道:“那当然,那火药的成本….嗝….多高啊,我们主子不愧是鸡贼…..嗝,都换成了烟花…..嘭,到时候放的时候,一定给那皇帝老头一个惊喜!”说完便抱着酒桌子腿不肯起来。
“主子,我先将流萤送回去!”莫言将流萤扛在肩头走出门,刚出门就听到莫言一脸嫌弃的声音:“靠,死流萤,你居然吐我一身!”
“原来如此!”柳千秋自顾自倒酒一口闷,喝完就看到无名偷偷摸摸看着自己。
?
“但,我想要西南反,也并不是单单只是因为这个,更多是想要为西南洗脱骂名,为我父亲洗脱骂名!”柳千秋看向雪中狐,认真道。
“你应当知道你父亲的影响力,当时我父亲奉命镇守西南,列国豺狼虎视眈眈,我父亲也有苦衷,所以没有能去救你的父亲,我……..”柳千秋有些愧疚,声音越来越小。
雪中狐看了低着头的柳千秋,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你父亲告诉你了。”
“什么?”柳千秋抬起头。
“你父亲当时镇守西南,不要他回神都营救的命令,是我父亲下的。”
柳千秋的眼睛逐渐有了光,但还是有些惶恐不安道:“你…..你可不要蒙我!”
但她知道,面前的人什么混蛋事情都做过,就是没有骗过人。
想着着,眼睛里豆大的眼泪流了下来,又用袖子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擦了干净,可情绪是掩藏不住的,低着头,那晶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一刻,柳千秋是不敢相信的,一个人背负了十几年的骂名,心里压着一块巨石,突然有人轻飘飘告诉你,这一切是不存在的,那一刻无所适从的惊喜,感觉从脚底窜到了脑门。
“真的?”
“真的!”雪中狐回答。
再次得到确认,柳千秋激动猛地抱着雪中狐失声痛哭,“你知不知道,我内心的罪恶感,完全就是因为我父亲,我心目中那个最伟大的人,有一日在我的面前做了一个卖友求荣的人,我无法面对我的父亲啊!你知不知道……”
无名看着雪中狐怀里那个嘘嘘叨叨的人,顿时心中有些酸溜溜的感觉,真的好像将那个人揪出来,再一脚踹到门外去,无名是从来不压抑自己感情的一个人,这样想便这样做了。
雪中狐看着柳千秋的眼泪鼻涕全部都擦在自己的衣服上,有些嫌弃,正准备说再哭就把你丢出去!便看到无名突然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委屈。
柳千秋被无名提溜着后衣领从雪中狐的怀里领了出来,柳千秋哭的迷迷糊糊,转头便看到无名那双恶狠狠地眼神,又准备哇的一声哭出来,却被无名的眼神给吓了回去,:“有没有搞错,我哭一会怎么了,这可是十三年的误会解开了,好吧!!你吃哪门子醋!”
无名将柳千秋带到门外,一脚踹到院子里,转头留下一句淡淡的:“慢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