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道:“您应该很清楚,那个异能是成长型异能,在十五岁之前,那个破异能连被树枝划伤的一个很浅的口子都不能愈合。”
“横滨那场大雨,擂钵街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我平静地陈述道,“还有大雨后的瘟疫,作为军警的您,不会不清楚吧?”
我说的确实是实话,要不是中原中也在,我估计已经死在了那场大雨里。
那位军警辩白道:“我当时军务缠身,抽不开身来。”
“现在就不军务缠身了?”我望着屏幕上的GAME OVER的字样,微笑着讽刺道,“因为看到潜在价值了?恕我直言,挖墙脚不是这么挖的。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为什么还这么天真?”
那位军警的茶杯空了,但国木田并没有给他续上茶水的意思。
他只是在一旁微笑道:
“抱歉,先生。”
“桑田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医,我们武装侦探社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军警定定地望了我一眼,目光平静地开口道:
“开个价吧。”
我不置可否,只是拉开我的衣袖给他看了一眼我的手表。
只一眼,那位军警的目光就定住了。
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眼力自然了得,那个表的价值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带上了他的帽子,皱眉思索了片刻,突然歪了一下头,似乎在听一些什么。
真是傲慢啊,居然直接带着窃听装修和蓝牙耳机进了侦探社。
这种高姿态,难怪连太宰都厌恶至极。
那位军警低声道:“打扰了。”
然后,他朝着我点了一下头,离开了侦探社。
这家伙终于走了。
用钱来收买是一个非常愚蠢的想法,因为我不缺钱。
我继承了桑田医生和我的养父给我留下的非常大的一笔遗产,在纽约做交换生的时候,打工加上和同伴创业也赚了不少钱。
回到东京的时候,我也投资了一些金融资产,收益还是可观的。
节俭是在擂钵街的时候刻进骨子里的习惯,改不了了。
看我身上的穿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医生的形象。
估计军警那边怎么都想不到,我会这么有钱。
在那位军警离开之后,太宰治也看了我手上的手表一眼,低笑道:
“也只有你会一天到晚把这种表大大咧咧地带在手上。”
我理直气壮道:“怎么了?手表买来不就是为了带吗?而且这手表不是我买的,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送你这么贵的表,”与谢野咋舌道,“你这块表都能买下侦探社这栋楼了,你那朋友不会喜欢你吧?”
太宰治所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我。
我被与谢野的猜测弄得哭笑不得,急忙开口解释道:
“怎么可能?就是正常的人情往来。他进行的一个项目缺少启动资金,我作为天使投资人,资助他了一些钱。在公司上市那天,他送了我这块表作为感谢。”
“送这种表作为感谢?”国木田惊讶道,“你到底投资了多少?”
我朝他比划了一个数字:“我把我身上的所有钱都投资给他了。后面我连生活费都没了,只能在纽约疯狂打工。”
国木田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我觉得他送你这块表太贵重了,”与谢野感慨道,“但现在,我觉得还是少了。你这心也太大了吧,居然一下子投这么多钱?”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
“因为我信任那个人的才华。他也没有辜负我的信任,那个投资真的非常成功,我现在取得的收益起码是我投资额的成百上千倍。”
“信任吗?”太宰在一旁懒洋洋道,“非常有魄力的行为,遇到白濑的那个人可真是幸运呢。”
我笑了笑,毫不自谦地开口道:
“我也觉得。”
我投资的那个人是我交换生期间和我一起合租的室友,他是康奈尔大学计算机系的天才,出生于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个小镇。
他很有才华,也非常有想法。
但是他的家境并不好,没有足够的钱可以支撑他的理想。
我出于对他的才华的信任,将我手上的所有钱换成了美元全部投资给了他。
后续连生活费都没有的我只能到处打工,勤工俭学。
对于我做的一切,那个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在投资他之前,我已经了解过他的性格了。他是那种对于滴水之恩会涌泉相报的人,就算这次投资没成功,交一个他这样才华横溢的朋友也不算亏。
迄今为止,Port mafia都没有攻破我的邮箱。因为我邮箱上的那个程序,就是他写的。
我曾经让田山花袋先生看过我邮箱的程序,田山先生说过,写出那个代码的人是当之无愧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