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用温水煮青蛙的招式,一点一滴地无孔不入才行。
他们之间现在的相处模式,最好还是笼统粗略的定义在‘性’上比较好。
虽然他有心想更进一步,但还是不能打草惊蛇。
目前这样的情况,是比较让谢清瑰感到舒适的。
这女人不喜欢他,倒是挺喜欢他的身子……
想到这里,沈季屿上前一步,伸长手臂揽住女人细细的腰。
谢清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动:“干嘛?”
“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了。”沈季屿轻笑,牙齿咬了咬她的下巴:“干正事。”
……
他口中的‘正事’,永远只有一件事。
不过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没做,谢清瑰也不排斥这些亲热,半推半就地就任由他了。
只是今天沈季屿的花样却更多。
他好像笃定了要履行‘做一整天’的神经病诺言,前戏特别足。
谢清瑰本身不是爱出汗的体质,都被他弄得一身香汗了。
被打横抱到浴室里去的时候,女人刚刚松了口气,下一秒就发现自己被放在了洗手池上。
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跪在她面前。
“你…”谢清瑰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地并拢双腿,面色绯红地看向他,一双眼睛里还是湿漉漉的:“你干嘛?”
沈季屿微微抬头对她笑了下,却没有明确的回答。
但司马昭之心不用说,也总是会被别人知晓的。
他修长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女人两只白嫩的膝盖,向外分开。
谢清瑰‘嗯’的一声皱紧眉,下意识想收紧腿。
奈何男女之间力量差距巨大,被他扣住的膝盖,她想合也合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季屿渐渐靠近,灼热的呼吸隔着薄薄的布料打在她最敏感脆弱的地方。
他该不会是想……
“沈季屿!”谢清瑰急忙开口,声音娇弱中带着一丝惶急的尖利:“不行…不能这样!”
她接受不了这么过火的前戏。
紧张之下,不仅细细的手指扣住了水池边缘,就连可爱的脚趾都忍不住蜷在一起了。
但她制止不了沈季屿的孟浪。
这人今天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就想让她羞愤至死。
用言语,用唇舌。
快/感过了头就像是浮浮沉沉的海,蔓延过全身,头顶耳鼻喉,就快窒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清瑰才接到沈季屿渡过来的一口气。
她明晰地张开眼时,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现在几点?”重新张口说话,嗓子都哑得不行。
“快十点了。”沈季屿俯身亲了亲她,轻笑了声:“是不是饿了?”
竟然胡闹了三个多小时?
谢清瑰心里一惊,连忙想爬起来,结果稍微一动腰肢就酸得厉害,她猝不及防,绷不住地‘嗯’了一声。
“怎么,腰疼?”始作俑者还佯装关心,连忙问:“要不要我给你按按?”
“……滚开。”谢清瑰一把推开他,执拗地坐了起来翻身下地:“烦死了。”
她现在感觉沈季屿腻腻歪歪的烦人,总是做一些炮/友以外的事情让她不自在。
偏偏自己如今又做不到毫无心理压力的恶语相向,所以下意识地就总想躲着。
谢清瑰感觉自己现在就像生活在楚门的世界里——心知肚明的自己骗自己,也不知道这种诡异的关系还能持续多久……
但先平静一天是一天吧。
临近期末,学校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音乐系的考试需要分厂进行考核,一个学生一个学生的细细评估,细细算起来,竟然要比其他系的老师更忙一些。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实地考察的活儿落在了谢清瑰头上。
每年音乐系毕业季的学生都要进行实地表演模拟考试,虽然没有观众,但流程都是真刀真枪的,请打分老师虽然不必操心,但选择演奏厅这事儿却是要老师去跑的。
办公室的老师们一人一天,抓阄分时间,谢清瑰比较倒霉,正好轮到一个周末去。
考察的剧院是曾经演奏过的地方,她比较熟悉,本来应该是没什么难办的地方,但她还是有点闹心。
主要是光她自己去也就算了,偏偏还得带着几个学生去实地感受一下氛围。
而这次去的五个学生里有邹盈。
谢清瑰就有点想感慨怎么就这么巧。
虽然邹盈是毕业班的学生,平时表现也比较好,被老师带着去剧院考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意思。
毕竟这么多老师,偏偏轮到她带她。
虽然邹盈可能压根就不记得自己了,但是她们一起,去皇家演奏厅考察……
这是何等的孽缘?
要知道皇家剧院就是她和邹盈还有沈季屿碰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