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一样?”谢清瑰看着他,有些讥诮地一笑:“你是说这样么?”
说罢,她站起身来。
女人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衬衫裙,她微微抬起手,一颗一颗地解扣子,很快她瓷白清透的大片肌肤都暴露在空气里。
室内是恒温,一年四季都不会冷,可此刻,谢清瑰的身子却在微微地颤。
沈季屿瞳色渐深,忍无可忍地攥住她解扣子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你这是在干什么?”
“何必要明知故问呢?”谢清瑰笑笑:“你非要我留下来,不就是想做这种事么?”
无论是高中时,还是重逢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和交集始终和‘性’这个字紧紧联系在一起。
谢清瑰曾经觉得自己是个正常女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所以她从未觉得自己和沈季屿的□□接触有什么不对。
可她现在后悔了,如果不是她贪欲,尝到甜头了任由他予取予求,她和沈季屿也不会发展成恋人的关系。
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此刻就算是和沈季屿做了,谢清瑰也觉得是一种报应,或者是对她的一种惩罚。
让她长记性,惹谁都不要惹到他这样的人。
可沈季屿却觉得谢清瑰嘴唇里吐出来的字字句句都刺耳极了。
“我是想跟你和好,恢复到正常关系,不是把你当做泄欲工具。”他冷笑一声,甩下她的手:“只有狗才会随时随地发情。”
他又不是。
“你当然不是狗。”谢清瑰也认同他的话,冷冷笑道:“狗是最忠实的动物。”
而沈季屿,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和‘忠诚’沾得上边。
谢清瑰嘴巴毒起来几乎每一句话都能把人气死,沈季屿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起,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全当没听见她的话,转身走去洗手间带上胶皮手套,拿着打扫房间的工具出来,轻声道:“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我收拾一下屋子。”
一副全然要当做无事发生,渴求着‘过正常日子’的模样,是显得那么掩耳盗铃。
男人显然不会做家务,拿着扫帚扫了几下地,全是生疏笨拙的动作。
但就是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偏偏掌握着别人的命脉,轻而易举地操控着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可见权利真的是件迷人的东西。
谢清瑰冷冷地看了会儿,转身进了卧室。
因为谢槐的原因,她不能一走了之,能做到的也只是不会给沈季屿一个好脸色。
呆呆地坐在床上,女人纤细的指尖一片冰凉。
谢清瑰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才意识到和沈季屿这样的公子哥‘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竟然只能等他烦了,倦了,厌倦自己,放过自己。
可她明明才是那个从头到尾被瞒在鼓里,一无所知的受害者,真是悲哀。
第48章 顽
是夜, 卧室里纯实木的大床被摇的‘咯吱’作响。
女人一只莹润修长的手攥着床头的栏杆,白皙的皮肤覆着一层薄汗。
沉默的房间,只有一片喘息声。
沈季屿终于结束的时候, 谢清瑰也已经气若游丝了。
这些天沈季屿没做措施, 她知道他就是想让自己怀孕来折磨自己,她当然不会如他所愿。
谢清瑰也不避讳,每每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吃药。
他扔,她就继续买, 甚至买了一箱子备在家里, 随便他扔。
眼下床头空空如也, 就是又被他扔掉了。
谢清瑰闭了闭眼,拖着虚软的腿下床想要翻找备用的避孕药, 结果脚腕一软, 差点跪倒在地毯上。
“别找了。”沈季屿连忙过来扶住她,眼睛里是说不出来的意味复杂:“都被我扔了。”
屋内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沈季屿说完这句话后几乎不敢看她, 但还是不可避免的, 看到谢清瑰眼圈红了一片。
“给我药……”谢清瑰声音颤抖:“我要吃药。”
“不吃不行么?”他声音压抑:“避孕药对身体不好。”
“这要怪谁?不都是拜你所赐?”谢清瑰冷笑:“要不是你每次射进来, 我用得着担心怀上畜生的孩子?”
“谢清瑰。”沈季屿声音一沉, 冷冷道:“别激我。”
他握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只捏的女孩儿悬在眼眶里的晶莹坠落下来,一颗一颗珠子似的。
见到她哭, 沈季屿呼吸一紧,感觉心脏都要被拧碎了。
“清清, 别哭……你别哭。”他有些狼狈地搂住她, 感觉着女人抵在他肩膀处的洇湿一片, 不断地哄:“好, 你吃,我以后肯定做措施,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药。”
说着,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