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指着箱子,问时途:“能否解释一下,为何箱子里有三十盒套?并且,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需要逐一打开检查。”
时途看了一眼温萧,她脸上已经噌的一下涨得通红,他笑了笑:“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只因为我们国家的乳胶工艺水平还比较低,厚度太厚,而且尺寸单一,不合我用。”
“但是,我太太肯定介意你们打开,而我,不同意你们破坏性检查,这会影响到我跟太太的夫妻生活。”
都拆了用什么?
检查人员小声补充:“只有一盒打开了,其他都是原封的。”
温萧的脸,红得没法看了,额头抵着时途的胳膊,把脸都藏了起来。
时途低下头,蹭了蹭她额头,小声说:“没事。”
Alex上前,当着两人的面拉开箱子,把所有计生用品从箱子里取出来,摆在桌上,排成一排。
他拿起那盒已经打开了的套,把剩下的一个个拿出来,逐个伸手摸了摸,抬头问:“介意我拆一个吗?”
温萧:……
时途:“没问题。不过要尽快,我们的航班已经第二次广播了。”
Alex熟练地撕开铝箔袋,把那薄薄的东西拿出来,对着光看了看,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
时途这时心里已经稳操胜券,桌上的东西一收,扔进了箱子里,淡笑着对Alex说:“没有别的问题,我们要登机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后续配合的,你也有我的联系方式。”
那份特别准备的合作协议,早在他踏上那片土地前,就准备好了。
他很欣慰,他们按图索骥找到了这些他有意留下的痕迹。
调查小组其他成员看着一脸凝重的Alex,没有伸手阻拦时途。
于是时博士拉着温萧一路疾走,赶在第三次广播前,重新办完托运后登机了。
他把温萧安排在靠窗位,把双肩包里的毛毯拿出来后,亲了亲她的脸颊:“别担心,先睡一觉。”
让他没想到的是,她没有靠着他的肩膀闭上眼,而是抬起有些红的眼看着他,双手抬起环住他的脖颈,迎着他的嘴唇亲了上来。
时博士半身有些僵硬,耳道中血液飞速地汨汨流过,放大了声响。
他低下头去看两眼水汪汪的温萧,让他有一刹那的动摇,想要下了飞机就把实情告诉她。
即使两人更亲密的事也做了很多次,但温萧还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主动吻他。
她的眼神里有千言万语,到最后只汇聚成一句话,凑到了他耳边说:“以后我可以养你了,你好好做学问,可千万别再搞这种危险的事了。”
这种倒钱的事,危险!
时途万万没想到,这个波折在他千恩万宠的媳妇儿心里,留下的心理阴影,便是他不择手段为了挣钱,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
而拿了六位数美金订单的她,决定以包养的方式,杜绝他再次试探的风险。
他该心里得意的,但仔细想想还是哭笑不得,只好揉了揉她发顶:“快闭起眼睛睡觉,等回去了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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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家属院,时家。
两人比原先预计的归期提前了几天,家里冷锅冷灶,毫无新春气象。
于是放下行李后,两人又去了钢铁厂家属院,除了多一个老温,一个小温之外,同样冷锅冷灶。
老温乍然看到女儿女婿,十分惊喜,可惊喜过后,又发现年货已经吃得差不多,没什么可以招待的,只好倒了两杯茶水。
“都是自家人,就不招待了哈。”
年初五一过,小温就开始做鲍博和鲁信达给他布置的寒假作业,他拿了手工模型,不好摆烂。
鲍哥说了,这口气得提着,一松就全垮。
但老温就过得不那么美好,除了看电视吃瓜子,一日三餐就让他头痛欲裂。
偏偏陶家馄饨店过年还歇业,只能硬着头皮做饭。
一见小两口,就开始吐苦水:老婆上山,家务归他。
章茉香和邵牧君去旅修了,一直修到年初十。
也没走远,普善观今年新增了旅修业务,两人年初四就开始上山清修。
说是修行,也就是在山上做义工,担柴施肥,厨房劳作,唯一的好处是,山上特别安静,两中年少女白天做体力活,三餐吃素,下午听两小时讲经,晚上睡得连个梦都没有。
约莫是看老头子大过年的居然面有菜色,温萧和时途留下做饭。
温平安连连推拒,但肢体动作暴露了他内心其实在咆哮,留下吧!
章茉香买的年货还有不少,不一会儿,两人就张罗出一桌菜来,当然,主力依然是时途。
温行远两眼放光:“今天有肉啊!”
温萧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老温,老头子转头批评自家傻儿子:“怎么说话呢?红烧肉不是昨天刚吃完吗?还少了你吃的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