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蹲点了一个多月厚,足够王非仁摸清楚陈酒的课程时间。
那时候是六月中旬还没放暑假,每周六下午的时候陈酒会来到这上课。
王非仁不知道陈酒上了几节课,但总共大概用时一个半小时左右。
而陈酒通常在六点前到达,七点四十几分的时候出来。
王非仁也不在乎她上了几节课,他要获取的信息就是陈酒什么时候到达,又在多久出来。
在等待陈酒的空闲时间,王非仁还在网上购买了迷晕药,且到货之后他亲身实验过,效果很好。
七月二十日那天艳阳高照,气温燥热,接近六点了,太阳却还明晃晃的挂在西边,迟迟不愿落下。
陈酒刚放暑假没几天,还没来得及调整改变芭蕾课的时间,放假在她这,就代表着她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投入到芭蕾中。
陈酒喜欢且热爱芭蕾,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结束课程的时候,她脸上都带着欢愉的笑意,脚步都像只灵活的小麻雀不自觉的蹦跳。
王非仁坐在出租车的驾驶位上,远远的就看见了从培训中心走出来,周身都洋溢着愉悦气息的陈酒。
少女眉眼间都是笑盈盈的,衬得那张宛如上帝精巧雕琢的脸庞,好看极了。
王非仁的眯缝眼里划过阴狠的嫉妒,转瞬间又愉悦起来。
今晚过后,她就再不会露出这样好看的笑容,她会成为散发出恶臭的腐败花朵,只会遭人嫌弃和捂鼻嘲讽。
王非仁设想了无数次的计划,无比顺利的进行着。
陈酒按照计划拦住了他的车,这附近停着的几辆出租车,只有他的最近。
陈酒拉开车门坐进后座,然后报出目的地。
“师傅,文庭雅府,谢谢。”
“好。”
陈酒说完后,收回前倾的身子靠在车座椅上,她拿出裤兜里的手机翻看着,回复上课期间没有回复的消息。
王非仁激动的手有些颤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似模似样地点出导航查了下位置,后又关闭。
出租车的方向朝着与目的地相反的路线开,他眼球转动,开车的间隙时不时就瞟向后车镜。
后车镜的方向就正正对着陈酒所坐的位置,陈酒的一举一动都清楚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蓝黄相间的出租车高速行驶着,穿过的地方人越来越稀少,陈酒回完消息就放下了手机,她审视着窗外陌生的景色。
心里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劲,但陈酒就是个未出茅庐的小姑娘,高中还没毕业。
不由自主的联想起社会新闻上的报道,陈酒心中涌上来的恐慌使她的状态变得不自然。
她贴在腿侧的手用力握着,紧紧攥着背包带想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眼神故作不经意地观察着司机和周围环境。
但当王非仁再次瞥向后视镜时,就看出了陈酒的不对劲,她眼里的惊惶与探究隐藏的一点都不好。
王非仁冷漠地收回视线,目视前方,踩重油门,再次加速。
“呲啦——”
王非仁磨损严重的鞋子将刹车踏板重重踩下去,出租车瞬间发出刺耳的声响。
突然的刹车再加上他刹得很重,巨大的惯性迫使陈酒撞上前方的副驾驶座。
座椅虽然相对柔软,但额头遭受剧烈的撞击以及身体短暂的失控感,还是让陈酒不受控制地闭上双眼,一阵头晕目眩。
她扶着身下的座椅缓了好几秒,才勉强回过神来,期间耳边模糊响起一道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王非仁下了车就快步走到后车门,将其拉开闪身进去又迅速关上车门。
他这一个月内除了蹲点和准备工具以外,这个流程有空就练习,现在一气呵成,完全不给陈酒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
王非仁看见陈酒摸到车门开关的手,无情地按了下手里的车钥匙。
“咔哒”一声车门重新被锁住,车内封闭的空间又小又矮。
王非仁弓着身体,手颤抖地掏出口袋里装着的迷晕药水和手帕,无色的药水被倒在白色手帕上。
干燥的手帕迅速吸收药水,上面的颜色变深了一大块。
“我警告你,你这是在犯法!”
陈酒缩在车门和座椅之间,她双眼通红,抓着车门开关死命地剧烈摇晃,试图打开车门。
但车门已经被王非仁锁上,靠蛮力是打不开的,陈酒这个举动只是在做无用功,可恐惧的情绪影响了她头脑的判断,完全反应不过来。
陈酒警惕又害怕地盯着面前的王非仁,男人毫无惧意的脸上反而有一抹癫狂的笑意。
他手上托着混有药水的手帕,一步步地逼近自己,陈酒的手心和后背都生出冷汗。
她鼓足勇气,扬声吼了一声:“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