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欧洛丝没有要拿松田他们做筹码的行为。
为什么?难道说她受到了什么束缚?
仔细想想,欧洛丝迄今为止好像从未伤害过警察。
安室透敏锐地察觉到这点,随后发现欧洛丝又在摆弄她的手机。
“离我的银行账户远一点。”安室透说。
“我是在学习。”欧洛丝头也不抬。
【你又在捉弄他们了吗?——S.W.】
她避开安室透的目光,删掉了邮件的回信和之前发出的讯息。
安室透这才记起来最近帝丹高中好像要开学考了。欧洛丝称病请了很长的假,但考试还是要在网上完成。
“你要学什么?”安室透问。
欧洛丝懒散地掀起眼皮:“基础格斗与技巧。”
安室透:“这好像不是考试科目。”
“的确不是。”欧洛丝奇怪地抬眼看他,“难道你以为我在为了那里的考试发愁?”
安室透反复思考上次的爆/炸为什么没有损伤她的声带。
“那不是正好。”松田阵平咬了口三明治,“这家伙的手臂没有一点训练过的痕迹,你用一只手就可以放倒她。”
安室透侧过脸去:“你为什么在吃她的早餐?”
松田阵平疑惑地低头看了眼:“你做的?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很早以前。”安室透敷衍地回了一句。
“还有,我劝你待会
走的时候检查一下身上。”
“炸/弹?”
“窃听器。”安室透冷静道,“你根本不知道她会把窃听器藏在什么地方。”
松田阵平被面包噎了一下。
他的神色微妙,犹豫了半天,最后迟疑地说出了个“鞋底?”
“是洗发露瓶子的内壁。”安室透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开阔了新思路,“还有领夹型,垃圾型,酒瓶瓶塞型的。”
其中大多数是欧洛丝自己造的。
安室透觉得如果能纠正这家伙脑袋里那些奇怪的观点,她说不定真的能成为一位厉害的情报人员。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我知道违和感哪来的了。”
“什么?”
“比起监管人,监护人这个词大概更恰当一点。”
当着愣住的安室透的面,松田阵平懒洋洋地说道。
“萩说得对。zero,你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
欧洛丝:“……”
安室透:“……”
安室透:“我才29岁。”
欧洛丝:“他讨厌我,我也讨厌他,所以我并不赞同你的看法。”
安室透气得磨了磨牙,开始用波本的语气冷嘲热讽:“那真是谢谢你。”
欧洛丝点头:“不客气。唇角下撇,看来这次是真话。”
安室透皱了皱眉,记起上次对她说“谢谢”的时候。
“你一直在分析我的表情?”安室透问,他感到不能理解,视线落在她的额头,“你的脑子还没坏掉真是个奇迹。”
“Well,我也不想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但我控制不了。”略微的停顿后,欧洛丝毫不在意地做出了回答。
她的动作慵懒,一身家居服柔和了她的危险气息。
“我说过了,我还在学。”
第10章
安室透沉默。
有那么几秒,他几乎真的要把欧洛丝当做普通的小孩子看待了。
“你是怎么知道降谷零这个名字的?”但紫灰色的眼睛沉寂进黑暗,安室透站在原地,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公安的数据库里没有我以前的资料,不要再用你那套黑客技术搪塞我。”
“还有之前我们的行动计划,就算能推测出我们想要杀了你的目的,你也不可能那么快地做出反应。”
像琴酒那样谨慎的人,在行动前一般会制定三套方案。
甚至连安室透都是在他们行动的前一个小时才从贝尔摩德那得知最后定下的是哪一套。
“组织里谁是你的联络人?”
僵持的氛围中处处弥漫着火药味。
景光。
知道他在组织里,又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只有诸伏景光。
但安室透知道,诸伏景光是不可能会轻易地将他的名字告诉别人的。那家伙是宁愿死也不愿意拖累别人的类型,除非欧洛丝福尔摩斯做了什么。
【“以前没有人能和她对话超过五分钟。”】
安室透回忆起麦考夫福尔摩斯的提醒,半眯着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那位先生想除掉你的原因。”
“这个命令是在四年前下达的,但公安对你的监管在七年前就已经在秘密进行。你从那时起就知道他们会动手,为什么?”
安室透无疑是位厉害的侦探,他不到几秒就得出结论,一颗心却猛地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