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树根本不信,他事后想起来,那天日向在居酒屋见过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辉夜吧。他凭借着本能,避开了辉夜,联想到那时候的避人耳目,兴许辉夜一回到木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同柱间见面!但是……后续的发展,却是祭拜田岛,惹出了小鹤离家出走的事情。小鹤那天都不知道受了怎样的委屈,然后,在小鹤出走之后,辉夜就这样离开了。晴树并不是一个笨蛋,这些事情,如果他没有联系起来,那才是辜负了千手扉间这不短时间的教导。
因为辉夜,家里的矛盾似乎变得更加尖锐了。晴树想到这里,又回头看着小鹤,他的弟弟此时正皱着眉头苦恼着,也不知道是在想柱间的事情,还是在考虑自己的未来。
晴树咳嗽一声,说道:“小鹤,我想……你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吧。”
小鹤说道:“我不知道……”小鹤皱起了眉头,未来这两个字对他来说,还是太过久远了,他根本想不到那么长远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现在难受得很。
小鹤沉默了一会,闷闷地说:“兄长,你讨厌母亲吗?我讨厌他。他对父亲不好,对我也不好,也不怎么管琉生……”
晴树看着小鹤,他轻声说道:“小鹤,你最好不要这样想,父亲会伤心的。”
“父亲就应该认清楚,母亲根本不在意他。”“小鹤!”听到小鹤这样说,晴树的语气都变得严厉起来了,“如果你为了父亲好,就什么都不要说!你知道父亲有多在乎母亲……”
晴树严厉的语气把小鹤吓了一跳,他立刻没有了声,可是心里却还是不忿着,但是碍着晴树的情感,他犹豫再三,还是把话咽进肚子里,然后闷闷说道:“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要休息了。”
“我给你把药再上一次,这样好起来快。”晴树说着就拿出了药膏,给他别扭的弟弟涂抹着脸上的痕迹。
柱间出了宇智波府邸,他走到了屋外,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空,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已经习惯将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明明他的家应该在木叶的那一头,在千手一族那里。他早已经不用被束缚在这间宅子里,田岛走了,斑同他的关系暧昧不明,他作为上任族长的夫人,即使是回到千手一族,族老们没有反驳的余地,斑也会在他强硬的态度下避让,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没有回到千手家。
他习惯了这里,习惯了这间在田岛与自己的讨论中被建起的宅子。他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和田岛走在还没规划好的房间前,划分着房间,还有庭院,然后这间宅子就慢慢的被捡起来了,他在这座屋子里,渡过了最黑暗的时期,又浑浑噩噩的生活了几年,到如今已经对这里十分适应。他会打开门扉看着池塘里开起的花朵,也喜欢自己亲手栽种的树木。于是,此时此刻,他站在了宅邸的门口,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
这就是他的家啊,他又能去哪里呢?
柱间双手插在袖子里,然后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他走在街道里,看着木叶家家户户门口悬挂着的灯笼,也就是这些灯笼,照亮了他前方的路。这个时候的木叶,人们也没有全部睡过去,柱间知道,至少有一处还会维持着热闹。
他来到了木叶夜里最繁华的地方,酒肆对面的赌档。赌博这种东西,千手扉间一向深恶痛绝,但是柱间很喜欢,哪怕他在赌桌上经常输,他喜欢赌博时的不确定,还有赌博时喧闹的气氛,赌坊的每一个人在看到别人输钱的时候都很快活。于是,在木叶这样和谐的村庄里,柱间给赌档、酒肆留了一线的余地,只要生意正当,他并不排斥在木叶有个供人发泄的地方。
柱间在门口停留了一下,因为里面喧闹的声音而走了进去。看到他之后,换筹码的小哥被吓了一跳:“柱间大人,您怎么来了?”
“来赌几把,试试运气。”柱间随口说道,他换好了筹码,就来到了赌大小的桌子上。
“柱间大人!您怎么也会来这种地方!”一个大嗓门的男人叫出了柱间的名字,柱间看了他一眼,认出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同斑的血缘并不接近,似乎连写轮眼都没有。他喊出了柱间名字,其他的人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来看看木叶的火影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柱间脸上挂起了微笑,说道:“喂,你们可是来这里赌博的,又不是来看我的。”说完,他将钱推在了“小”上,最简单的猜大小,是他喜欢玩的游戏。
骰子在桶子里旋转着,当“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的时候,所有人对出来的点数都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