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两走进包厢之后宁默才像没骨头一样搭着景舒的肩,他当然知道景舒只是找个借口出来但还是戏谑的说“啧,看你平时也没这么讨厌烟味。”
“里面太无聊了。”虽然在这种热天里两人靠在一起的温度已经够让人受不了,但景舒还是无奈的让宁默这么的黏着她,她从口袋里掏出烟自顾自的点了抽起来。
等到景舒手上的烟抽完宁默才拉着她往包厢里走“我们去坐一会然后打个招呼就赶紧闪人。”说完宁默推开包厢的门和一干同学‘开朗’的打着招呼,在美帝混了几年原本就活络的宁默现在更没脸没皮。
几个同学看着宁默和景舒牵在一起的手开着玩笑“宁默和景舒还是老混在一起啊,感情真好。”景舒听着那几个人话里有话不由得黑着脸靠在宁默耳边骂他们白痴。众人把景舒的行为归类到害羞里去,默契的相视而笑。
解救了胡安的几人一致和众人告别,闪的干净利落。
景爵结束了一天的演出指导回来时景舒已经洗过澡,把身上的烟味和酒味冲的一干二净,她正呆在书房里收拾着一箱CD,回国前寄的行李早就签收只不过一直没有空来收拾。
她把CD放回书架上,目光扫过这些CD的曲目表,那些曲目里的大多数她都曾经练习过演奏过,只不过现在已经不用了,只有留作纪念。
“小舒。”景爵走进书房时看到景舒低着头看着CD封底。他在去北京之前和景舒谈了一次,至少他们之间不会再剑拔弩张可以好好的谈一谈。
景舒抬起头“你回来了啊,今天的指导怎么样?”她放下CD询问着,以前她有时还会在景爵有演出或是指导时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去在台下看着演出在排练礼堂时看彩排,可这些自从她去柏林之后就再也没有过。
“还不错。”景爵帮着景舒收拾着桌上放的乱七八糟的CD盒,欲言又止,但还是开了口“小舒,你的琴是不是没带回来?”
景舒的行李是他当时签收的,除了两个大箱子之外别无他物。他当时以为是寄件时弄丢了还特意打电话查寄件信息,可是显示寄出时就只有两个箱子,这个女儿他似乎也变得不了解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甚至那天她对林碧夏说话的样子都陌生的让他觉得不安。
“恩。”
“你这是——”景爵想问她为什么这么做,接下来想说的话被景舒打断“我想换一个生活方式。”她深呼吸的说。
“最近我打算去找工作,总是抱着琴会错过很多的,爸爸。”
景爵知道没有办法改变景舒的决定,这个女儿的性格里的倔强和坚持就和她妈妈一样,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自己所追求的不惜放弃手中的一切。顿了许久,他才把手放在她的头顶。“也好,我会替你留意一下的。”
“弄完早点休息。”他放下手中的牛奶带上了书房的门,房间里安静的只有空调风口的声音,景舒低垂着眼眸手捧牛奶杯坐在地板上发呆。她放弃了大提琴,放弃了她的灵魂,为了赎罪。
吉恩直到凌晨三点半才录完今天的通告,在影棚里呆了太久让他大脑有些迟缓。他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一阵门铃声吵醒,他抬眼瞥了眼窗外,已经天亮了。
门铃还在顽固的响着,他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看到一个穿着DHL快递公司制服的人有些惊讶的站在门廊前,手指还保持着按门铃的姿势。
“什么事?”吉恩不悦的皱着眉,一大早就被吵醒是在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他拢了拢临时套上的睡衣环抱着肩沙哑着声音问对方。
“德维特先生,有您的包裹,请签收。”对方有些手足无措,指了指地上放着的一个大箱子,又从手中的单据找到要求吉恩签收的那张。
吉恩依旧皱着眉,盯着那个箱子瞧了瞧才伸出手签了那张单据,又还给对方。
快递员把箱子放到了玄关处向吉恩告别。“那么祝您有愉快的一天。”
箱子角有些破损,开口处被胶带严严实实的缠了好几圈。鬼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又或者是他的住址被不小心泄露,被一些歌迷知道了后寄来的东西。
吉恩心烦气躁的不想去管这个箱子,寻思着有空的时候去丢掉,但是他的目光撇到寄件人单据时,上面的熟悉的字迹让他心跳猛的顿了一下,忽然没了睡意。
是旧公寓的地址,是景舒寄来的!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箱子可是那些胶带让他无从下手。
箱子外壳被吉恩用刀割的七零八落,纸屑也散落的到处都是。箱子打开来,里面是景舒的大提琴盒,一个U盘和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