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和宁渊候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不惜出卖身体求他带我走。”
允修睿捏紧了拳:"住嘴,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
沈星风默不作声的低下头。
允修睿呼吸沉沉,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
"好在此事暂时无人知晓。"
允修睿冷眼扫向沈星风:“就只有你知道了。”
沈星风:"我不会说出去。"
“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闭嘴。”允修睿眼神阴冷:“更何况,你和祁寒兄有着血海深仇,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卖祁寒兄?"
"就算你不会主动说出去,万—哪天你落入别人的手里呢?人都说贱骨头,十大酷刑你能撑多久?”
沈星风低下脑袋,一抹苦笑转瞬即逝。
他可以撑的,如果是为了那个人,他死也是不怕的。
“殿下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允修睿笑了出来:"杀了你?不,我不杀你,我有别的办法……季公公!"
季公公立刻从外面进来了,嗓音尖尖又谄媚:"殿下,您吩咐。"
允修睿点了点沈星风:“找滚烫的水,给他灌下去,我要让他永远不能开口说话。”
沈星风身体一僵,抬头愕然的看着允修睿。
季公公已经上前,拖着沈星风就往外走。
沈星风下意识的要跑,门外又来了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将沈星风按在了地上。
嗷开,放开…
沈星风眼睛挣的通红。
允修睿走过来,脚尖轻轻挑起沈星风的下巴。
漆黑的瞳孔飘着浓浓的雾气,刺骨冰凉:“沈星风,你不想保护他了是吗?你的嗓子和他的命,哪一个更重要?”
沈星风整个人被定住了。
他睁圆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允修睿,不多时,紧绷的身体一点点的松懈,脑袋低垂。
从殿内被拖出去,一路上,沈星风再也没反抗。
他如同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人,全然被人摆弄。
允修睿看着沈星风被带走,唇角勾了一丝冷笑。
"十四,你说这为情所困的人,是不是都蠢的要死?我就吓吓他,他居然真的信了。在你眼里,我也是这么蠢笨吗?“
顾十四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他哪能和殿下相比。”
沈星风被带去了下房。
两个太监反剪住他的手,按着他跪在地上。
季公公端着碗滚烫的还在冒泡的水。
沈星风被人捏着下巴,被迫抬头张嘴,蒸腾的热气里,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别怕,沈星风。
季公公狞笑:“让你给殿下送茶,你总是不知道几分烫,我现在就教教你,十分烫是什么滋味。”
其实过程并不是很痛苦。
疼痛只是一瞬间的事,好像千百把刀划开了他的喉咙和舌腔,剧痛过去,就是一片深深的麻木。
可难熬的是后面的日子。
麻木散去,痛感重新席卷而来。
嘴里生了密密麻麻的水泡,痛的几乎合不上,沈星风只觉得有一团火从他的喉咙顺着气管往上烧,昏昏沉沉的睡。
阿福从问小厨房的宫女姐姐讨了一小碗粥,捧到沈星风面前。
沈星风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哥,你吃点吧。"
沈星风摇摇头。
他太疼了,嘴巴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更不要说吃东西。
阿福抹着眼泪:"不能不吃东西的,不吃东西你会死的..…"
他不管沈星风疼不疼,把粥吹吹凉,硬是给沈星风灌下去。
沈星风身体痉挛,猛然抓住身下的被子,额角青筋暴起,冷汗不停的往下滚。
阿福呜呜的哭:“哥,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沈星风痛到麻木,瞳孔都有点散开了。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喜欢同—个人。
因为他们曾经都是一样的人。
顾十四从外面回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允修睿皱眉:“手里是何物?”
"太监府高公公偷偷摸摸送来的,说是......给沈星风的东西。"
允修睿皱眉:"拿来。”
那是一只平安符。
正面用金笔画着符文,反面用金丝线缝了肖祁寒三个字。
允修睿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忽然笑了。
“十四,备车,摆驾宁渊侯府。"顾十四低头:"何事?”
允修睿笑容明朗:“本殿给祁寒兄求的平安符,想亲手送给他。"
第17章 烧鸡
允修睿带着那一枚平安符,去了宁渊侯府。
“祁寒兄。”他走到桌前,低头瞥了一眼桌上,有些惊诧:“祁寒兄你又怎么抄起佛经了?"
肖祁寒搁下笔,淡淡道:“出征之前,
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打发时间罢了。"
允修睿眨眨眼:“下月初一就是大军出征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