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祁寒急了,把碗一摔:"再去煮!”
明阑捧着碎碗一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肖祁寒抱起沈星风,肩膀上的伤已经止了血,可他的身体还是冷的像冰块,
肖祁寒牙齿发颤,俯下头轻轻的细吻沈星风的眉眼。
—寸一寸,一点点的吻他。
"不吃药怎么能好起来?我不准你死,你听见了吗....”
"这三年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做的每一件不得已的事情,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死,我不许你死!”
回来送药的明阑闻见这话,眸光泛了几分寒意。
肖祁寒重新接过药,递到沈星风苍白的唇边。
“星风,后日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吧?后日是你爹娘,长姐的死祭,你还没有给他们烧纸钱,你怎么能死?你还没找到妹妹..…
"咳咳!”怀里的人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蜷翘的睫毛抖了两下,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
"你醒了?来,喝药。”
肖祁寒大喜,温柔的将药一点点的给沈星风喂下去。
沈星风声音干涩,"我为什么会在这?被人知道了的话.....”
"不会有人知道。”肖祁寒的眼眶红了,喉咙堵了两下,"我不去的话,你就死了。”
沈星风笑了两声,"你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吗?”
"那也得死在我的手里。”
肖祁寒张口咬在了沈星风的肩膀上。
明阑立在廊下,面色复杂的听着屋内传来的阵阵声响。
起先是沈星风的挣扎,然后是小声的痛呼和求饶,再到后面,就听不见沈星风的声音了,只有肖祁寒粗重的喘息和有节奏的碰撞声。
明阑离开暗卫司多年,那抹被隐藏许久的杀意和嗜血,在这个夜晚,忽然又如同春日野火,烧过一整片原野。
……
天明时分,肖祁寒将沈星风悄悄送回了盛明宫。
沈星风昏昏沉沉的睡着,阿福醒来后,只当昨晚是一场梦,揉了揉脖子,准备去找季公公帮沈星风告个假。
谁知门一打开,季公公就站在门口。
阿福心脏一沉:"季公公,奴才正要找您的,小星子他..…:
季公公把阿福一脚踢到了地上,“滚开。哪有你说话的份。”
他走到塌前,将还在昏睡着的沈星风从上面拽了下来。
沈星风摔在地上,伤口剧痛,一下子醒来。
季公公一脚踩在他的肩胛骨处,“滚出来,殿下有事问你。”
沈星风艰难的扶着地,揺揺晃晃的站了起来。
允修睿正在殿内等他。
沈星风面色苍白,没什么力气,在他面前跪下:“奴才扣见殿下。”
允修睿屏退了左右,恨不得要掐死他一般:"沈星风,昨晚你去见了什么人?!”
沈星风没有隐瞒,"肖祁寒。”
"好啊,你还敢承认?你可知道,祁寒兄和你私下会面,会是什么后果?”允修睿气的眼神发红,“如果我告诉父皇,肖祁寒就会立刻被下大狱!不死也是被流放!你们好大的胆子!”
第16章 平安符
沈星风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
允修睿如同一只躁怒的狮子,来来回回的走。
沈星风被晃的头疼,索性闭上了眼睛,声音嘶哑:“以你和他的关系,你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允修睿停下了,冷笑:“本殿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吗?你知道这盛明宫多少双眼睛多少张嘴?有没有三哥安插过来的人?”
沈星风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允修睿面色苍白的往椅子上一坐,神色呆滞:"如果三哥的人知道了,说不定折子都已经递到父皇那里去了,到时候……”
“是我勾引他的。"
冷肃的声音骤然打断了允修睿的话。
允修睿一怔,"你说什么?”
沈星风喉结轻轻的滚了滚,眼底密匝匝的浮上些许的红丝,“我说,是我勾引了宁渊候,是我不堪忍受如今的奴役生活,怀念过去锦衣玉食的日子,所以,所以…”
沈星风挺直了背,跪的端正:“殿下,如果他日东窗事发,请殿下切勿冤枉宁渊
候,他是无辜的。"
允修睿眼神一点点的沉寂了下来。
端起面前的杯盏轻轻的啜了一口,这才冷笑了一声。
“如何证明?"
沈星风背脊凝了一秒。
然后一点点的脱下了单薄的外衣。
苍白病态的肌肤上,是层层叠叠的伤疤,棍伤,鞭伤,各种针眼,肩胛骨处的绷
带被血水染红了一大片。
密密麻麻的欢爱红痕布满了少年遍体鳞伤的身体。
允修睿怒不可遏,抓起杯子重重的朝沈星风砸去。
“下贱。”
碎片飞溅,从沈星风的脸颊划过,瞬间割裂出一条细小的伤痕。
沈星风面无表情的把衣服重新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