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龄斜眼瞥了一下信封,没说话。
看了任务后,白今冷笑了一声。
而后她咬着牙赞美道:“这宗牟还真是与时俱进啊。”
Audrey看她们一个二个都指着信封咬牙切齿地说话,于是好奇地凑过去问道:“怎么了这是?”
说完,她就想去看白今手中的信。
白今把信封干脆塞给她,“看吧,反正你也看不懂。”
Audrey尴尬地笑笑,又把信封还给了白今。
白今叹了口气,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了信上的内容:
“如今,有几条白鲸因为身上长满藤壶而饱受折磨,劳改犯的下一个任务就是……”
“去南纬十度帮它们把身上的藤壶给清除了。”
说完,她拿着信封对祖龄问:“你刚刚又干什么了?”
祖龄耸肩,“我能干什么?”
“那为什么这信封上有警告两个字?”白今指着那两个符号一样地字给祖龄看,“你自己看嘛。”
“老木屋有个男人抢了我的伞。”
依白今对祖龄的了解,她大概猜出了结果。
“所以…你把那男人弄死了?”
“有问题?”
见祖龄没有反驳,白今就知道这是被自己猜中了。
她又是露出了和上次一样痛心地表情,指着祖龄说:“那是木乙古惩罚恶人的手段,罚他代替护林员守护这片雨林呐…你倒好,直接把人给弄嗝屁了。”
祖龄心里又是有种不详的预感。
“那又会有罚单吗?”
白今冷笑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说:“有,等着吧。”
第17章 NO.17
人群很默契地安静了几秒,又很默契地吵闹了起来。
只是她们可不关心祖龄到底会不会收到罚单。
她们只知道——
接下来要和海洋生物打交道了。
“这不是越来越过分了吗?那清理藤壶岂不是还得下海?”
“那我们怎么过去啊?”
“照天界这么说,我们不是还得游过去?”
“游什么游?”白今冷冷地打断了她们莫名其妙的猜想,“天界有这么…”
斟酌了番用词,白今才继续说:“冷酷吗?”
她们沉默了一瞬,随即齐齐地点头。
白今被噎住。
木乙古懒洋洋地在她们头顶一棵树枝上出现,冲着树下喊:“你们的树这么快就种完了?”
祖龄看到木乙古,顿时火直突突地涌上脑门,抬脚便狠狠踹了他所在的树一脚,踹得树都摇晃了两下。
木乙古吓得赶紧跳下来,摆手求饶,“祖龄我错了,你别伤及无辜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棵树,你别伤害它。”
“错哪儿了?”
木乙古乐呵呵地回答,丝毫不见悔过之心,“不知道。”
祖龄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你说的放水呢?”
“那不就是放水吗?”
祖龄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又抬手佯装要揍木乙古的模样。
“别别别。”木乙古双手合十,“是何随说他代替我的。”
“他说代替你你就同意?”
“我寻思着这不也算是减轻我的负担了嘛…”
祖龄瞪了他一眼,“滚。”
木乙古开心地应了声“诶好嘞”。
白今看到木乙古还这么嘻嘻哈哈的还是服。
可能只是单纯地因为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吧。
要是知道了祖龄把他安排的护林人给弄死了,还不一定能笑得出来。
在木乙古马上又要跳回树上时,祖龄开口阻止道:“等等。”
木乙古闻言,立马停了动作,转头看向她。
“天帝安排去海上执行任务,那交通工具呢?”
“哦对。”木乙古被她这一提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摸出一张手绘的地图递给她,“你们坐马车去这海边,然后在那里乘船去。”
等到祖龄接过地图,木乙古才敢溜之大吉。
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到了海边,海风阵阵,以温柔的力度拂过脸颊。
祖龄抬手收了马车,皱眉看了海岸边,还没有看到半点船的影子。
“搞什么…?”白今环顾四周,“不知道我们时间很紧吗?负责交接的人都不知道提前准备一下吗?”
有人提醒道:“诶来了来了。”
祖龄闻言朝着来人一看,脸色顿时黑了下去。
“又见面了。”
何随笑眯眯地对着祖龄打了个响指。
祖龄没兴趣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船呢?”
“都不跟我寒暄一下?”
“我跟你很熟?”
“哇你说这话我可就伤心了哈。”何随装模作样地捂住心口,“心都碎成小块小块的了。”
“再废话就把你放火上去烤。”
何随总算是闭了嘴。
他食指向着海岸边一指,二十片竹筏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