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龄走出门，回头招呼务勤：“还磨蹭？”
务勤回了神，闷闷地说了句“来了。”
她们回到山洞已经是大半个上午了。
务勤刚走到山洞入口处，就听到白今在训斥着那一伙儿人。
“走什么走？不知道急个什么劲，昨天又不见你们急的。祖龄还没回来你们想到哪儿去？”
Sarah的声音穿到了站在入口处的务勤耳朵里：
“可是不是还要完成任务的吗？”
一个很清脆的女声说道：
“那她们回来找不到人怎么办？”
务勤一听，便知道这是Audrey的声音。
她俩走进了洞口，里面的争吵声才堪堪止住。
务勤面无表情地把怀里抱着的树苗放在地上，然后就又回来她的老位置站着了。
祖龄又恢复了往日冷漠的神情，“那就走啊，不是急着执行任务吗？”
暴雨冲刷过的泥土更是难走。
有些女生来时还穿的高跟鞋，走在这样的地方更是举步维艰。
她们成线地往上爬，行动速度很慢。
务勤看了周围，这片山上其实空的地方很多，走不了几步就有。
她在一个空地前停住，对着后面几个呼哧呼哧喘着大气的女人说道：”你们就在这里种树吧，我们再往上走些。”
一个女人很感激，看了看山上，“那你们…？”
“有很多空地的。”务勤把树苗递给她，“我们穿的平底鞋，比较好走。你们的鞋有些不太方便，干脆就在这里好了。”
几位点点头，对着务勤鞠了一躬。
务勤回之以礼。
走前，她又提醒了一句：“种的时候记得要把泥坑踩实，别把树苗挨得太近。注意安全。”
祖龄跟在队伍最后面，看务勤半天没回来，专门停下来等了等。
务勤转身看到等在一旁的祖龄，问道：“你…在等我？”
祖龄开口纠正她的用词：
“是监督。”
她们数了数手头的树苗，只有3000棵。
“刚刚我给了另外几个女人也不过50棵差不多的样子。”务勤说，“那么还有450棵到哪里去了？”
祖龄回答道：“其中有400棵被我转移到山脚了。”
务勤掰着手指头说：“那也还差50棵啊。”
看她这么迷糊，Audrey不由得提醒她说：“不是还种了些吗？”
这把务勤给点醒了，连连称对。
接下来的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做久了手感都熟悉了很多了。
把树苗基本都种好了之后，务勤才抹了把额头的汗直起腰来。
但是经过大家清算，发现这里还是只有3499棵。
不多不少，刚好差一棵。
务勤绕着转了好久，才在一棵不太高的树的枝丫上看到那棵最后的树苗。
虽然树不太高，但是对于只有172cm的她来说，还是可望不可即啊。
她也是第三回觉得自己这身高矮了。
祖龄看她蹦着跳着去努力地够树枝的模样，实在觉得好笑。
她的手指对着树枝一勾，树苗便乖乖地从枝丫中钻出来，稳当当地落在她的手心。
务勤摸摸后颈，“这洪水冲得还真高啊…”
祖龄没说话，只是又把手便务勤摊开。
“什么？”
“你挖土的木棍给我。”
务勤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转，也使了坏心思，把本来都要递到祖龄手中的木棍收了回来，“你可以用手刨，毕竟…”
务勤用祖龄原来对自己说的话来回怼她：“完成任务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
祖龄懒懒地翻了眼皮看着她。
务勤被看得有些心慌，只好认了怂把木棍给她。
祖龄用木棍挖出一个洞，把最后的那棵树苗插了进去，最后用脚把泥土都好hao过来填上了坑。
“你还会种树？”
祖龄把用完的木棍扔给务勤，回答道：“会一点儿。”
务勤手忙脚乱地接过扔来的木棍。
Audrey状着胆子走过来问：“这最后一棵树木也种完了，任务算完成了吧？”
祖龄瞥了她一眼，说：“等消息，若白鸽5分钟未到，则为任务还未完成。”
看着时间等了4分半了，白今估计这白鸽是不会来了，才开口宣布道：“任务未通过~”
话音刚落，白鸽扑棱着翅膀急匆匆地朝着祖龄飞来。
白今恨恨地抓着白鸽，取下了它脚踝上用绳子系着的信，心想这鸽子还真会挑时间送信哈，刚好就在她宣布完了才送来。
“交通堵塞了吧。”祖龄走过来笑着安慰她说，“你知道的，又不止一个送消息的。”
白今噘着嘴嗯了一声，麻利地打开了信封。
她照着念出了“南纬二十度，劳改完成”八个字后，又如上次一样沉默了。
“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