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自家夫君忽然招惹来这么多狂蜂浪蝶?
她怎么不知道?
等查清楚实情后,陈念莞沉默了。
啧,自家夫君跟永昌侯世子长得很像?
陈念莞想起来温二公子凭年货上的字墨,就来卖年货的铺子追问夫君的情况,又在贡院外头,蹲守着见夫君一面。
所以,允欣郡主说要见张玉郎,也是因为,他跟这位啥世子,温三公子相似?
然后陈念莞也托起了下巴。
这事,好似有点玄乎啊!
不过因为殿试未过,张二郎又承诺过高中后会告诉她实情,所以陈念莞强忍下了好奇心。
只是外头的谣言越传越盛,来香桂街蹲张二郎的人也越来越多,每日从香桂街进进出出,陈念莞坐在马车里头都听得见外头人们的纷纷议论。
“怎么这些天都不见那位张公子露面啊?”
“听说在备考殿试,所以闭门不出!”
“他当真跟温世子长得那般像?”
“像,是跟他一起念书的监生说的,怎么可能不像?”
“还有那日陈东家庆贺张公子考中进士,当夜在陈家酒楼吃席的人也有认出张公子像温世子的,说要不是因为知道他叫张玉郎,简直以为是温世子再世。”
“那我可一定要瞧上一眼。”
这些京城人士啊,简直吃饱了没事干,闲汉多得很!
陈念莞忍不住了,一掀马车帘子,冲外头的人们嚷嚷:“我说,诸位还是散了吧?容我夫君静心温书也好啊!”
“陈娘子,你把你家夫君叫出来,让我们瞅一眼,看看是不是跟温世子相像嘛!”
“就是,陈娘子,咱们不干啥坏事,就瞅一眼得了。”
这些人,光明正大觊觎她家的郎君,要脸不?
“好啊。你们先安静一些回去,等我家ᴶˢᴳᴮᴮ夫君高中,打马游街那一日,你们不是就能想瞅多少眼就瞅多少眼吗?”陈念莞道,“要你们天天在这儿守着扰人安宁,我夫君还怎么念书,还怎么考状元呢?”
众人一怔,而后反应过来。
是咧,张玉郎如今儿备考殿试,三日后得面见圣上,若能夺魁,前三甲不得跨马游街吗?
那时候他们就能见到人啦!
“但是,你们骚扰过甚,万一我家郎君连第二都保不住,掉下一甲了,那你们就别说想瞅他一眼,半眼我都让你们瞅不着,作为他的娘子,我陈东家在此保证。”
众人一听,再瞧陈东家一副我是认真的模样,悻悻然散走了!
啧啧!果然妇人是不可理喻的!
陈念莞看人散了,香桂街清静了,这才重新钻进马车,嚷驱马的小佑,“走吧!”
啧啧!京城人士的八卦之心如此旺盛!
可这八卦,她也挺想八一八的。
所以这天夜里,陈念莞盘膝正坐,看着亲爱的夫君,眯起了杏眼:“夫君?听说,你跟永昌侯府的什么世子,长得很相似?”
是真的吧?
外头香桂街虽然没有人蹲守了,可流言却传得越来越离谱的,甚至有说张玉郎什么永昌侯府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的,还说去年死去的温世子是假的,其实张玉郎就是温世子之类的谣言!
陈念莞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吃瓜,吃得还是自家夫君的,简直感慨!
听着听着,也忍不住当真了。
不会吧?自家夫君当真是永昌侯府的世子?
在娘子的炯炯眼神的热情注视下,张二郎忍不住笑着,“娘子,若为夫当真是,你又当如何?”
陈念莞震惊了。
听说,永昌侯府可也是皇亲国戚,自己区区一个小商户,哪里攀附得上?
便是他娶了自己已是事实,怕进了高门大宅,还有得被侯府里头的什么贵人磋磨。
若他,当真是那什么温世子……
她可不干。
“若你当真是……”陈念莞心绪矛盾,万般纠结,狠下心肠:“那你我门不当户不对,你给我一封休书便彼此放过吧?”
“嗯?”张玉郎将娘子捞进怀里,勾着唇角淡笑,问:“娘子当真舍得放过么?”
陈念莞看着郎君那张风光霁月的脸,艰难地咕咚吞咽一声。
自,自然是不舍得的。
张玉郎哈哈笑了起来。
“张玉郎!”陈念莞羞愤。
“莞莞!”张玉郎看着陈念莞,慢慢敛去了笑容,郑重道:“原本,这事我打算在殿试后,为你取得状元郎再告诉你的。可事态发展甚急,我想这事怕是瞒不住了。”
当真有内情的?
陈念莞一下竖起了耳朵。
张玉郎叹息一声,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好一会儿。
陈念莞神色从震惊到恐惧,再从愤恨到怜悯,“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