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玉关心他的身体,还说要带他回家,多尔衮如被油煎的一颗心才稍微好受了一点。
他朝明玉伸出手:“我教你骑马。”
脸都烧红了,骑什么马骑马,他现在教她骑马,等晚上高烧起来她就得守他一夜。
一夜不好,还可能有第二夜,第三夜……
明玉伸手拉他:“你下来,我不想学骑马了。”
学骑马哪有身体重要,怕不是烧糊涂了。
多尔衮看了魏循一眼,冷声问明玉:“你是不想学骑马,还是不想我教?”
“……”
这人矫情起来真是没谁了,明玉忍气吞声:“先跟我回家,等病好了再教,行不?”
也不知是明玉的魔力大,还是回家的魔力大,多尔衮竟然被明玉拉下了马,还随她上了马车。
此时魏循已经知情识趣地牵马走远。
回到贝勒府,明玉吩咐浴房烧水,在浴桶里撒生姜艾草,不由分说将多尔衮推了进去。
等多尔衮泡完姜艾水回屋,明玉拿纯白的棉布巾给他绞干头发重新编好,多尔衮抓住明玉的手:“最近城外不太平,下次去田庄提前告诉我,我派人护送。”
没说不让她去,明玉很知足,她想起今天下午的混乱也有些后怕:“行,都听你的。”
所以他下午急吼吼跑过来是在担心她,明玉后知后觉地想。
晚饭很快端上来,考虑到多尔衮路上着了风寒,桌上都是祛风驱寒的饭菜,比如红焖羊肉,比如剁椒鱼头……最后还有一砂锅姜丝鸡汤。
多尔衮口味偏重,尤其喜欢剁椒鱼头,连着夹了几次,再夹的时候明玉挡开他的筷子,给他夹了一大块羊肉:“知道你喜欢吃辣椒,可鱼头性寒,晚上别吃太多,红焖羊肉最好,性热还补身体。”
听到补身体,多尔衮勾唇,瞥了明玉一眼,专心吃羊肉,明玉夹他就吃,明玉不夹,他自己夹。
最后把一碗红焖羊肉都吃光了。
等于明玉沐浴回来,就见多尔衮懒懒靠在炕上看书,胸前衣襟随意半敞着,隐约露出胸肌、腹肌,还有一小截人鱼线。
关键他长着祁陈的脸,明玉赶紧仰头,鼻血才不至于流下来。
虽然早做过了,胸肌腹肌人鱼线也不知摸过多少回ᴶˢᴳᴮᴮ,可那时候一般都吹熄了灯烛,谁也看不见谁。
做的时候心里想着祁陈,明玉其实还挺享受的。
就算事后清洗时点了灯,明玉人都不清醒了,并没留心看过。
像现在这样明火执仗地看,还是头一回。
今晚多尔衮也很奇怪,平时在家冷的一批,沐浴完坐在炕上那也是一朵高岭之花。
只要没吹灯,永远都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吹了灯才会变身衣冠禽兽,脱了衣服那就是禽兽。
偶尔禽兽不如。
对上多尔衮从书后看过来的目光,明玉僵硬地笑了笑,僵硬地脱鞋上炕,僵硬地被人拉进怀里轻轻按揉。
明玉喘息抬眸:“把灯吹了,我、我不习惯。”
余光瞥见多尔衮的薄唇边好像长了一颗痘痘,仔细想了一下,刚回来那会儿好像并没有。
多尔衮依言吹熄了炕桌上的灯烛,把烛架什么的全扫落在地上,却没理会墙角明亮的宫灯。
一把扯过被子平铺在炕桌上,然后脱下雪白的中衣在被子上面又铺了一层,明玉此时已经软了身段,低声求他把宫灯也熄了。
多尔衮伸手试了试,缓慢埋首,明玉瞬间睁大眼睛,全身血液都烧起来了直冲脑门,大脑一片空白,彻底宕机。
灯烛摇曳,在某个巅峰时刻,多尔管俯身看明玉,终于看见了她唇边浅浅的小梨涡,又甜又欲,让他为之疯狂。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多尔衮只要了两次便停下来,把明玉从头到脚亲吻了一遍。
明玉躺了一会儿缓过来,羞得恨不能当场死了,不要多尔衮给她洗,披着对方铺在炕桌上的雪白中衣一溜烟冲进浴房。
把自己洗干净要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没拿换洗的衣服,只好擦干身子重新披着那件中衣回到卧房。
卧房里炕桌已然推到炕尾,鸳被换了新的恢复原状,明玉脱鞋上炕钻进被窝里,这才把身上的中衣脱下来放在枕边。
不管在哪个世界,她都喜欢裸.睡。
枕边的中衣被人拿走,明玉面壁,哑声开口:“浴房隔间有你换洗的衣裳。”
多尔衮“嗯”了一声,走进浴房。
这次沐浴的时间特别长,长到多尔衮回来的时候明玉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明玉睁开眼,看见对面早没了人,不由长长吐出一口气。
吩咐娜塔收洗的时候才发现,多尔衮并没换中衣,而是把她脱下来那件直接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