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小凤被我吓破了胆子,不等我说话,就将事情全都交代了。她说朱长龄每次来找她,都要她穿上真儿的衣服,假扮成真儿,和他做那见不得的事。我……我听了以后就崩溃了,我拿这事质问朱长龄,朱长龄恼羞成怒,打了我好几拳,还说要休了我。
我恨死朱长龄了,也恨死这里了,我只想毁了这里,毁了朱长龄!你们要做不利于朱长龄的事情,是吧?这可太好了!我带你们去!你们将山庄搅得天翻地覆,我也无所谓!”她似是恨极了朱长龄,说到最后,只恨得咬牙切齿,脸上肌肉扭曲,模样可怖极了。
张夫人四人对望一眼,张夫人道:“我看她说的可信,咱们也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就跟着她走吧。早一点找到武烈和武青婴,咱们也早一点找到贾珂。”
他们四人本就是为了贾珂来的,另外三人听到张夫人这话,都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咱们确实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朱夫人,武夫人,劳你俩在前面带路!”
王怜花见这六人向山庄走去,拍了拍贾珂,想要说话,见贾珂还在他怀里闷声大笑,不自禁地咳嗽几声,然后故作镇定地道:“咱们要不要跟上?”
贾珂抬起头来,眉梢眼角,尽是笑意,眼中更是亮晶晶的,仔细一看,就能看见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说道:“嗯,跟上吧。”
王怜花与贾珂目光相接,脸上又红了一层,继续故作镇定,说道:“嗯,那就跟上吧。”
贾珂见王怜花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在他滚烫的脸颊上一阵乱亲,然后抱着他的身子,从高松上跃了下来。
一落到地面,贾珂就放下王怜花,王怜花也不看他,牵着他的手,向那六人追了过去。
山庄里好些人来来去去,时而消失在假山之后,时而出现在走廊之上,道路东转西绕,曲曲折折。
朱夫人当先引路,路上虽然遇到不少朱家门的弟子,但这些弟子见张夫人四人跟在朱夫人和武夫人身后,只当这四人是朱长龄的客人,向他们行了一礼,便即分开。
一行人不久便到了后院。
朱夫人道:“你们要找武二叔和青婴侄女,就在这里找吧,朱长龄的密室,应该都在这里。”
那眇目男子听到这话,问道:“朱夫人,朱长龄那几间密室,应该怎么去,你都知道吗?”
朱夫人迟疑片刻,脸上现出悲伤之色,淡淡地道:“你若是几天之前,问我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你:是的,他有几间密室,他那几间密室都在哪里,我全都知道。可是现在……唉……我想他应该不会将所有密室都告诉我。我只知道三间密室的位置,你们若是想去,我带你们过去。”
张夫人道:“这样最好,你就带我们去吧,说不定武烈和武青婴,就被关在你知道的某间密室里呢。”
朱夫人点了点头,神色木然地道:“那你们跟我走吧。”
她仍当先引路,来到一间密室之前。
密室的铁门紧闭,朱夫人没有钥匙,便让到一边,说道:“这后面就是一间密室,但我没有钥匙,也不知朱长龄将钥匙放到哪里了,没法将这扇门打开。你们若要进去,就得自己想办法。”
那道人笑道:“这个容易!我会开锁,你们让开,我来把门打开!”
他走到铁门前面,从怀中取出一根铁丝,伸进锁孔,转了好几圈,只听得搭的一声轻响,门锁已经开了。
那道人一手握着八角狼牙锤,一手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众人跟随其后,只有朱夫人自己留在上面。
只见门后是一列石阶,走完石阶,一间石屋,屋里放着几个铁笼子,笼子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武夫人瞧着这几个空荡荡的铁笼子,心中又失望,又欢喜,说道:“看来他们不在这里。”顿了一顿,忍不住喃喃道:“老天保佑,幸好我没在这里看见他们的尸体!”
一行人离开密室,关上铁门,朱夫人又领着他们来到另一间密室。
和先前一样,那道人用铁丝开锁,当先走了进去,其他人跟随其后。
这间密室也是只有铁笼子,没有人。
众人离开密室,朱夫人又领着他们来到最后一间密室。
武夫人想到这是朱夫人知道的最后一间密室,不禁一阵焦急,一阵恐惧,暗暗祈祷武烈和武青婴就在这间密室里。
只听得搭的一声响,那道人将铁门打开,然后提着狼牙棒,当先走了进去,武夫人抢上前去,跟在那道人身后,第二个走了进去,其他人跟随其后,朱夫人照旧留在上面。
这间密室的铁门后面,也是一列石阶,走完石阶,下面又是一扇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