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他在西域混得风生水起,常常和西方魔教来往,也不知是否已经加入西方魔教了。我只在当年围剿光明顶时,去过一趟西域,对西域太不了解,思来想去,都觉得想要对付柴玉关,还得请各位武林同道,助我一臂之力才行。”
方证方丈听到“西方魔教”这四字,不禁惕然心惊,他从前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柴玉关可能已经加入西方魔教了。
少林寺和其他门派不一样,银钱收入有一部分是源于香客的布施,假如少林派因为这件事得罪了朝廷,皇帝暗中命地方官员阻止信徒来少林寺上香,那就大大不妙了。
但是方证方丈对西方魔教也有几分了解。他知道他们武功极为诡异,和中原大不相同,加之西方魔教已在西域经营了数百年,他们千里迢迢地赶去西域,对付与西方魔教来往颇多的柴玉关。
西方魔教本就是以逸待劳,又占了地利,他们这些门派联合在一起,也未必是西方魔教的对手。少林寺在两年前遭到重创,寺中僧人死伤无数,当真元气大伤,他真要为了和朝廷搞好关系,就派这么多少林派弟子去西域送死吗?
方证方丈心中迟疑不决,不知应该如何决定,面上笑了笑,说道:“还请贾侯爷放心,峨眉派、青城派、五岳剑派……”他一共说了十四个门派,却不提少林派,继续道:“都有意要去西域对付柴施主。唉,所谓一饮一啄,皆有来因,若非柴施主当年作下的杀孽实在太大,现下又怎会有这么多人,要去西域找他。”
贾珂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善恶到头终有报’嘛!大师,佛经里不是有句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柴玉关作恶多端,杀人如麻,因他而死的人,没有上万,也有数千了。他从前杀过这么多人,现在会杀这么多人,将来只会杀更多的人!
若是死他一个,就能换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那可是胜造七千级浮屠,七万级浮屠的好事!想来佛祖知道了,也会拈花一笑,说一句:‘阿弥陀佛,你们做的好极了!’以我之见,大师你实在不必为他可惜什么。”
跟着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其实光杀柴玉关也不算是胜造七千级浮屠,七万级浮屠的好事,你们若是把王云梦也一并杀了,那才算是胜造七千级浮屠,七万级浮屠的好事啊!”
方证方丈见他连说带笑,神采飞扬,不禁一笑,说道:“侯爷所言甚是,不过老衲看来,当然是能不开杀戒,就不开杀戒最好了。”
贾珂笑道:“大师一心侍候佛祖,自然不愿大开杀戒,枉那柴玉关号称‘万家生佛’,却半点慈悲心肠都没有学来,实在可叹!幸好柴玉关只在贵寺待过几个月,便被贵寺逐出去了,否则柴玉关以少林僧人的身份行走江湖,大家见他容貌颇具佛像,想来在贵寺地位颇高,又见他喝酒吃肉,好赌博,近女色,只怕会以为贵寺的僧人个个都是如此,长此以往,定会损害贵寺的清誉!”
言下之意是说,你不要忘了,柴玉关曾在少林派当过火工,还偷学过少林派的武功,与少林派渊源甚深。这一趟去西域诛杀柴玉关,如果少林派没有派人参加,小心有人说少林派和柴玉关狼狈为奸,意欲勾结西泥国,对我卫国不利。
方证方丈脸色一僵,心想:“柴玉关和我少林派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只在我少林派待了几个月,就成我少林派的弟子了?贾侯爷,你这几句话,未免有些不讲理吧!假如柴玉关在少林寺中烧了几个月的火,就成我少林派的弟子了,他在江湖上走动,就可以代表少林派了,那你在少林寺的厢房中喝过茶,说过话,难道你也算是少林派的弟子吗?”
他虽然对贾珂的话很不赞同,但也不敢继续装傻,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情,其实老衲也曾想过。虽然柴玉关不是少林派的弟子,只是一个火工,每日只在厨房烧火做饭,从不跟着弟子们练武,并且不过三个多月,就被少林派逐出门去了。但他总归和少林派有一点微末的渊源,并且偷学过少林派的武功,这次西域之行,少林派自是当仁不让。”
他说话之时,神色自若,正义凛然,便好似他不是受贾珂逼迫,才说出了这一番话,而是真心实意地这样认为的。
贾珂拍手笑道:“那可好极了!方丈大师,不知你们是否已经想好对付柴玉关的计策了?”
方证方丈略一沉吟,说道:“不瞒贾侯爷说,先前大伙儿聚在一起,确实想出了好几个对策来。但是那时,我们并不知道柴施主和西方魔教也有关系,所以想出的那几个对策,都是针对柴施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