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她那点小心思,还当我看不出来,以为我会像其他男人一般,看到她身上一丝|不挂地站在面前,就会受她的美色所惑,任由她坐在腿上,与她亲热。
我知道她对自己的魅力信心十足,就放任她不管,直到她藏在指甲中的毒针,就要碰到我的时候,我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扔了出去。嘿,她那副眼看就要得手,却计划落空的不敢置信的模样,可真是好玩!哈哈!”他说到最后,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喜悦之情,笑声中也充满了畅快之意。
其实王怜花虽然自小就因为父亲不疼,母亲不爱,养成了极为残忍的性子,喜欢看别人痛苦,看别人受尽折磨,但是他与贾珂相爱以来,整日介心满意足,喜乐不胜,性情中的残忍,也就消了大半。大多时候,他固然冷漠无情,不把除了贾珂以外的人放在心上,却也不会主动出手,对付别人。
可是遇上小公子以后,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王怜花怎么看小公子都很不顺眼,每当看见小公子那张天真无邪的脸蛋上,露出或娇媚或可爱的笑容时,他心中便会涌上无穷无尽的恶意,只想将小公子的脸皮撕下来,小公子越气恼,越痛苦,他就越开心,越快活。
便是如此,王怜花说起自己像猫捉弄耗子一般捉弄小公子这件得意之事时,一时间忘乎所以,顺口便将实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待他连着笑了几声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霎时间脸色大变,讪讪地看向贾珂,心中惴惴不安,只盼贾珂适才走神,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贾珂听到王怜花说他对小公子放任不管,想象小公子坐在王怜花的腿上,向他撒娇,向他索吻,身上赤条条一丝|不挂,画面要多香艳,就有多香艳,霎时间气愤无比,便想伸手将王怜花推开,此生此世,都不要和王怜花见面了。
但他随即想起,王怜花适才向他保证,往后再不会和别人说话轻薄,和别人眉来眼去,对别人动手动脚,心想:“我已经答应过他,要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件事是他向我起誓之前做的,我岂能因为这件已经过去的事,就和他分手?”
贾珂虽这样想着,胸口却闷闷的,十分难受,他搂着王怜花的那只手紧握成拳,手指宛若尖刀一般,深深地刺入他的掌心,王怜花做的这件事,也如尖刀一般,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
这时王怜花看向了他,满脸惴惴不安,他瞧着王怜花的脸庞,心中竟觉说不出的厌恶,便即移开目光,勉力平静下来,问道:“你刚刚说:‘她又哄我向她保证,她回答我是谁派她来的以后,我就放她离开’,看来她已经告诉你,是谁派她来的了?”
王怜花对贾珂何等了解,他初见贾珂移开目光,再不看向自己,便知贾珂心下真的恼了他,待听到贾珂的语气十分冷淡,心中更觉不安,当下心不在焉地道:“她说是柴玉关派她来的。”
贾珂“嗯”了一声,淡淡地道:“就你的描述来看,小公子诡计多端,满口谎言,绝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将幕后主使的身份告诉你。我想那幕后主使十有六七和柴玉关有仇,所以小公子听到你问她这件事,就顺口将这件事推到了柴玉关头上。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她交游广泛,虽然人在苏州,但已经听说了绝情谷的事。柴玉关利用公孙止绑架美貌女子这件事,和她来苏州绑架沈璧君这件事何其相似,便顺水推舟,将这件事推到柴玉关的头上。毕竟柴玉关已有一个为他绑架美人的公孙止,再有为他绑架美人的一个小公子,也不算多么稀奇的事情。”
贾珂说的这几句话,王怜花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他呆呆地望着贾珂,见贾珂说话之时,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中一片冰凉,寻思:“难道他这次真不原谅我了?”悔恨之念,恐惧之感,登时油然而生。
王怜花一言不发地坐起身来,左手虚空一抓,一股气流打在放在桌上的匕首,那匕首便即跳了起来,跃入他的手中,他使用的武功,正是少林派的“擒龙功”。
他握住刀柄,“当”的一声,刀鞘落在地上,便在同时,他将刀戳入自己左腿。
贾珂大惊,伸手抓住王怜花的手臂,将刀拔了出来。幸好他反应极快,抓住王怜花的手臂之时,王怜花手中的匕首,才刚刚戳入皮肉。
匕首在王怜花的大腿上留下一道小小的伤口,连血珠都没流出来,贾珂却吓得脸色煞白,魂飞魄散,一面撕破王怜花的裤子,去看他的伤口,一面从怀中拿出伤药,揭开盒盖,挖出一块药膏,涂在伤口上,一面颤声道:“你……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