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二人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尤其游骥妻子过世以后,两人感情更是要好,张无忌见他二人携手逛街,也不惊讶,当即向他们问好。
游骥道:“张少侠,你可看见犬子坦之了?”
张无忌道:“我刚刚来这里,还没看见游兄,怎么,两位和游兄走散了吗?”
游骥点点头,眼中透出几分焦急,说道:“刚刚坦之看见有人在放孔明灯,便说他也想要放一盏,我们二人看着有趣,便向那店家买了三盏灯,打算一会儿大家一起放,哪想到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跑没影了。”
阿紫嗤笑一声,道:“他一个大男人,长得也不俊,老伯,难道你还怕他被拐子拐了不成?算了吧,拐子真要来拐男人,单看脸,也是我们张兄更危险啊。喂,张无忌,走啦!”
张无忌只觉阿紫这话太不客气,便不理她,说道:“两位放心,我会留意游兄的,若是找到了他,不知该让他去哪里找你们?”
游氏兄弟听到阿紫这话,心下大为不悦,若非张无忌是武当派的弟子,他们不好轻易得罪,只怕立时便要拂袖而去,这时见张无忌说的诚恳,心中舒坦不少,又见阿紫在旁边气得嘟起了嘴,心中更觉快活,笑道:“有劳张少侠了,你若是找到坦之,就和他说,让他去放孔明灯的地方找我们。”
张无忌笑道:“不过一件小事,哪里值得两位道谢。”
阿紫小声地道:“是了,这里这么多人,咱们怎么可能找到他,你们两个道谢也是白道谢!”见张无忌看向自己,便仰头一笑,道:“怎样,咱们可以走了?”
张无忌点点头,阿紫笑道:“那好极了!再不到一炷香时分,就要放烟花了,咱们还有好多地方没转呢。”
张无忌一面走,一面四下张望,说道:“崔姑娘,你说游兄会去哪里?”
阿紫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他去哪里?他自己父亲叔叔都找不到他,张公子,张大侠,你就不要把这件事揽在身上当成自己的责任了,好不好?”
她走到一个卖糖人的摊子,见摊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糖人,在灯光下晶莹发光,很是可爱,便向老板道:“老板,给我做个糖人,就照我的模样捏一个。”又问张无忌:“你要不要也买一个糖人?”
张无忌微笑道:“好啊,我看我买一个老虎的糖人就好了。”
那老板正专心致志地捏手里的糖人,听到这话,嘴离开麦秸杆,头也不抬道:“公子稍等,等我捏完手里这个。”
阿紫看他一眼,见他手里捏着的糖人是一个穿着薄衫的少女,不由好奇道:“这是谁?”
那老板道:“那谁知道她是谁,刚刚她经过这里,脸上的面纱被风吹了起来,咱们这么多人都看得呆住了,等她走远了,咱们才回过神来。当时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我非要捏一个刚刚那姑娘的糖人带回家珍藏不可!没想到我捏完一个,就被人买走,捏完一个,又被人买走,我这捏的是第四个了,后面还有五十多个人等着买她的糖人呢。”
阿紫嗤的一声笑,道:“你也太能吹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美人!”话虽这样说,却忍不住摸了摸头发,心想:“等我再长几岁,也未必会输给她呢!”
张无忌心中一动,暗道:“难道是王姑娘?”向那老板道:“大叔,能不能让我看看你手里的糖人长什么模样?”
那老板笑道:“小伙子,我这糖人捏的再好,终究不过一个糖人,你要真想知道她有多美,就赶快追过去吧!”说着伸手一指他们正准备去的方向,说道:“那姑娘穿着绿色衫子,刚过去没多久,你们走快一点,一定能追上她!
张无忌还未说话,阿紫已经笑道:“多谢你了!”又看向张无忌,道:“走,咱们追过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
张无忌见她很是兴致勃勃,不由好奇心起,问道:“崔姑娘,你一个姑娘家,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去看那位姑娘长得美不美?”
阿紫挺起胸膛,道:“我想看看自己和她差在哪里,不成吗?”
张无忌觉得她这副小孩装成大人的模样实在滑稽,忍不住格的一笑。
阿紫知道张无忌在笑话自己,眯了眯眼,道:“你笑什么?”
张无忌微笑道:“我笑当然是因为我心里高兴了。”
阿紫哼了一声,道:“你既然这么喜欢笑,不如把自己的嘴角缝起来,这样你吃饭的时候在笑,睡觉的时候在笑,就连掉眼泪的时候都在笑,当真成天到晚都乐呵呵的,这样你再取笑别人,也不会被人家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