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行行好+番外(35)

“是我不好,原本要安抚他,却不想寥寥几句,又将他惹怒了。”薇宁喃喃说道。

第二日上朝,底下官员上报,龟兹国的使节暴死街头,死态难看,有调侃挑衅龟兹国之意。

“此事重大,魏延安?”薇宁问道。

魏延安站了出来,不卑不亢:“臣在。”

“本宫前段时间围困过龟兹人,现如今发生这事,你如何看?”

“龟兹使节被杀,主要是想挑起龟兹国与我大邺的战争。但此事并非殿下所为,殿下尽管安心照实回应。除非他们找到证据证明,否则一切皆为空谈。”

“龟兹国那边,虽有人汇报,但本宫也应告知其消息。皇上生辰将至,龟兹国应会提前来此。现在本宫能做的,就是将龟兹使节的尸体交由他府中人保管,等龟兹国那边做决定也无妨。”薇宁习惯性地去看拓跋彦,可轻触他的视线后立即转开。

拓跋彦皱眉站了出来,她想躲,他就偏要出现在她面前,“启禀公主,这段时间边界常有龟兹国人滋事打架斗殴,这件事,会不会是龟兹国人自导自演,自寻由头好将势力倾入我大邺?”

魏延安回复:“殿下,将军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若殿下要等龟兹国人安排,恐怕龟兹国会仗着自己受害方而得寸进尺。殿下,微臣看来,要对此早做准备。”

这朝堂当中,内忧外患,一言一句皆有深意,一旦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不得翻身。薇宁不怪大家总是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只是这件事,果真有大家想的那么严重吗?

“这件事,容本宫好好想想,明日再做出决定。王安逸?”薇宁说话时拓跋彦和魏延安都退回了原位。

“臣在。”

“太后仙去,如今虽还在孝期,但皇上生辰不可忽视了,这也是太后的心愿。你且说说,生辰宴席准备得如何?”那时在筹钱,她跟知晴说忙完了就去陪太后,可不想太后被人谋害,她竟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那种懊悔,抽丝剥离般牵痛心头,一呼一吸都不能缓解心中的闷意。

“回禀殿下,皇上的生辰一切按照殿下的意思安排,准备妥当,请殿下和皇上放心。”

接下来都是一切无关紧要的汇报,退朝前,薇宁吩咐让魏延安到紫宸殿等候。

“不知殿下找微臣有何事?”

“曲江宴上,你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魏延安迟疑了下,随即说道:“难道……殿下遇袭是真的?”

薇宁点了点头,继而说道:“当日武举状元正在附近,听到声响后赶到救了本宫一命。那贼人也被顺利拿下,一番审问后得知,是潘王的意思。”

“又是潘王!潘王三番四次派人刺杀殿下,其心可诛!请殿下下旨,追拿潘王绳之以法!”难得看魏延安一次着急,他一个大男人见了这潘王的阴手段着实心烦,真是见鬼了,竟对自己的亲侄女痛下杀手,那皇位,哪儿是什么香饽饽,简直就是送命诱饵。

薇宁不着不急,缓声说道:“魏大人不用心急,现顺藤摸瓜,已得知接应的地方。本宫派了武举状元扮成贼人趁机进入贼窝,如今告知魏大人,是想让大人助单赢一臂之力。他毕竟是官场新人,经验不足。”

“这是当然,还请殿下放心。微臣会竭尽所能,助单大人一臂之力。”

“魏大人,此事,恐怕要低调行事。如今百官当中,也不知道是否有潘王的探子和细作。明白吗?”

“微臣明白。”

☆、不悦

刀光剑影中持剑飞旋一扫,等到那人落地时,他背后的四五人倏然倒地。而屏风后的那个潘王,正瘫在美人榻上,如同死狗一般。

单赢一剑挥下,屏风成两半炸裂飞离。他一脚踩着榻半蹲靠近,将剑抵在潘王的喉咙上,轻笑一声:“作恶多端,便请自食恶果。下辈子投胎,躲着公主些!”

原以为潘王会跪地求饶,不想他却只是在笑,“这位高手见着面生,不知是何方神圣?”

单赢这么些年来,倒是少有见到临死前还那么镇定的人。

“老子是左卫长上单赢。”单赢很喜欢这个名号,一般就算是武举状元,也无法这么快便得到官职,曲江宴他虽扰了她,但因救驾有功,便补上了这左卫长上的位置。她终究还是挂念着自己,一定是。

“单赢?你可是剑客单赢?公主弃你安享荣华富贵,你何必自讨没趣又来寻她?情情爱爱都是虚的,只有权利和金钱才最可靠,才不会背叛自己,女人嘛,要多少有多少。”潘王试图说服他。

单赢听不入耳,他只是笑了笑,用了点力将那剑抵了抵,潘王脖颈立即见了血。潘王感受到痛意后也话也丢了,不再开口,瞪大了双眼盯着单赢握剑的手,而自己的双手颤抖着不敢乱动。

“说啊,再说几句试试?”

被欺压的姿态让潘王觉得太过屈辱,他紧咬牙根,一字一句厉声说道:“你最好快些杀了本王,否则等本王出去,要你不得好死!”

单赢挑眉一笑,从靴中另拔起一根匕首,他拍了拍潘王脸颊上的那俩坨肉,随即刺了一只乌龟在上头。“你说得不错,所以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单赢将匕首上的血往潘王身上抹了一把,又背过另一面再擦了一把,这才放回靴子内。处理完这些后,单赢持剑准备刺进他的喉咙。

这时身后魏延安的声音传来:“且慢!”

单赢收了笑意停手,剑在半空中停下,余光内两排衙役涌进这屋内站好。他将视线转回到潘王的身上,只见潘王如释重负一笑,全身都软无力了。

“单大人将潘王捉拿住,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本官。本官一定秉公处理。”

“魏大人,只怕贼人会节外生枝,就地解决,所有罪责,本官担着。”单赢敛眸凌厉,并不打算停下手来。

魏延安忙靠近他劝道:“单大人!国有国法自会处置,绝不会轻饶他半分。再者说,还有许多问题并不清楚。单大人一刀挥下要其断命容易,可咱们也没有将他的同伙全部缉拿,大邺私下处决罪犯也是犯罪,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单大人,不可乱来。”

这时潘王哈哈大笑了几声,“你可知是谁给太后下的毒?单凭这一条,你现在就不能杀我!”

单赢听了着实烦躁,握拳砸了过去,潘王被他一拳揍晕,仰着头磕在椅背上,鼻子双孔流血,微张着口已不知天地。

魏延安正要开口,单赢将剑收回起身转离:“放心,要不了他的命。”

魏延安也不多说什么,跟衙役吩咐:“带走。”

第二日上朝,薇宁嘉奖二位:“昨日武举状元单赢和魏延安合力,捉拿反贼潘王立了大功,解了本宫和皇上的忧愁,今日本宫要好好嘉奖一番。单赢,魏延安?”

二位站了出来异口同声道:“微臣在。”

薇宁眉间不再那么紧蹙,看着好像心情好了不少,笑着说道:“魏大人,先前误打误撞破了好些案子,但本宫都记着呢。这次将潘王绳之以法,你功不可没,大理寺还缺一位少卿,你即日上任。单大人,封为正九品上仁勇校尉。三日后潘王问斩。众大臣以为如何?”

“殿下奖罚分明,臣等,无异议。”王进和陆晓绅站了出来,领头回复。

这时百官跟着站了出来回复薇宁,可拓跋彦却站着不动。

他站在最前端,薇宁想不注意都难。

“将军?你这是何意?”薇宁看着他说道。

“本将以为,单大人虽为武科状元,入仕不到半个月,便破格封为左卫长上,如今又要连升两级,确实有点快。”拓跋彦说的可不是反问,这明晃晃的就是质疑声啊。

薇宁略不悦,轻笑一声试图缓解气氛,“将军所言极是,但单赢虽初登官场,也不是无功受禄,他先头救本宫一命不说,昨日还亲手捉拿了潘王。这份恩情,两级不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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