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惊华之爷本红妆(98)

抹玉即使没有明确地说出来,但是就凭那几句话,就已经很明白。秦望川不禁想给自己一脚,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先是一个司空鸾,后又来个抹玉。

一男一女,雌雄争霸,彻底将她劈了个外焦里嫩。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抹玉低头抹着眼泪,而秦望川是有些手足无措,姑娘哭了她不会哄,一个男孩儿哭了,她就更加不会安慰了。

只能默默地掐了自己一下,强迫自己露出温和迷人的微笑。

“呃,你……”她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能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帕——自从那几次用了司空临安的手帕后,她一直都没有忘记带。

她将手帕叠好,伸出一只手,将抹玉的下巴抬高,抹玉很是顺从地抬起头,秦望川个头微微比他高了一点,于是这个姿势可以很好地看到他的脸。

上面全是泪水,秦望川很是无奈,怎么一个男人可以哭成这样,但是可能配上他那张精致白嫩的脸,也并不很违和。

用手帕细心地擦拭,她的指尖微凉,偶尔会碰到抹玉的脸。

每次碰到,抹玉心中都会一颤,他此时连流泪都忘了,只想将这一刻保持到永远。

但是眼泪没有那么多,总是会擦干的。

“对不起。”秦望川挣扎了一下,还是直接说道。

该拒绝的,需要拒绝得狠一些,这是她从小就总结的道理,哪怕是当场会给人伤痛,让人难堪,但是总比给人留下希望,又打破希望要强。

抹玉没有惊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波动,毕竟这是他早已经想到的结局。

只此一个。

又沉默了一会儿,秦望川小心翼翼地问:“那王爷,也知道了?”

刚问出来她就后悔了,司空临是何等精明的人,肯定从她暴露武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心中有了数。

果然,抹玉点了点头。

秦望川心中这才泛起一丝难过,司空临安知道了她骗了他,心中一定很愤怒。

这种事情,哪怕她是情非得已,被骗的人心中也不会好受,她懂。

但是也不好受。

“那,是王爷让你来的吗?”秦望川问。

抹玉抬头直视她,道:“是。主子想告诉你一些事情,要我转达。”说罢,递给她一个盒子,秦望川掂量了一下,发现还很沉,似乎是装了不少东西。

“你自己看吧,好生保重。”抹玉说完,转身朝外面走去。

这一次他虽然走得不太平稳,但是却没有丝毫害怕了,那些垂死的犯人伸着手,却够不到一丝光明。

秦望川抑制住心中的伤感,她秦望川,是不能有伤感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将震惊和内疚感隐藏起来,这才一把拉开了盒子的锁。

入眼的是一沓信件,还有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

秦望川打开一张,发现纸张都有些泛黄了,一看便知是有些年代。

------题外话------

不急,中午还有一章

一百二十三章 死司空临安的秘密

“今日他又来看望我,明明是个穷书生,却不知为何有着那样的贵气,他站在那里时,就好像天光都失了色一般。我不知心中是怎么了,跳得厉害,可能是因为天气很热。”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说来真是有趣,一只五颜六色的鸟儿,竟然会说那么多情话。他说这是他在山中捉的,不知道是怎样的地方,才会有如此神奇的东西。若是哪日我嫁与他,定让他带我去看。”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整日想着嫁人,我真该被娘亲训斥,可是一旦想起他,这样的训斥也就无所谓了。”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

秦望川一张一张地翻看,这应该是一个女子写的日记,几乎所有的篇幅都是围绕一个男子,那男子看起来似乎很不一般,但是女子却说他是一介书生。

摇摇头,她继续看了下去。

“今日爹爹突然说要举家搬迁,说是京城不可以待下去了,可我不能走啊,若是就这么离开了,他会找不到我的。”

“今夜他说要来带走我,与我成亲,我既舍不得爹娘,心中又很欣喜。爹爹,娘亲,女儿对不起你们,女儿真的很爱他……”

“如此高大,如此威严,我曾想过他对身份有所隐瞒,却没想过,是如此大的隐瞒。”

“皇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才几天我便呆不住了,不想与她们争锋斗艳,我不过一个商贾之女,爹爹也早已离开京城,无依无靠,怎么能斗得过她们。”

“头一次发现,世界是如此险恶的,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待不下去了。”

“不知道人死了之后,会去到何方。”

秦望川停了下来,她看着这些文字,只觉得一阵心痛,她仿佛跟在一个受伤的女子后面,见证了她的所有伤痛,手中的纸时常是皱皱巴巴的,不知道被泪水浸湿了多少次。

皇宫,宫斗,难不成之前的那个书生,竟然是皇帝?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皇帝。

秦望川拨亮了烛火,又聚精会神地看了下去。

“死亡的感觉真可怕,我一次又一次地陷入黑暗,又不能完全失去知觉,伤口也很疼,血流了很多。还好最后他赶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哭的样子,一代帝王,哭得像个孩子一般。或许,他真的很爱我。”

“事情总会向好的方向转变,他为我在外面购置了宅子,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面对他的后宫,我将自己宅子种满了竹子,真是美,风吹时,可以听到竹叶翛翛作响。”

“我怀孕了。”

接下来的几张秦望川都一扫而过,终于在一张印着小手印的信纸上,看到了让她瞪大眼睛的东西。

“孩子生出来了,是个男孩儿,他说要我来取名字,这是我和我爱的人生的第一个孩子,我一定要他带着我的希望好好活下去。就将我的名字颠倒,叫他临安。”

临安,安临。

秦望川差点没有捏住手中薄薄的纸。

司空临安,原来并不是与司空朔马一母同胞。他的生身母亲是一个商人女子,且还是先皇真爱。

怪不得会有圣令这个传言流出来,也怪不得司空朔马防他和防贼一样。

不过皇家那,这种事情很是正常,秦望川只是惊讶了一下,也就淡然了。怪不得当初第一次进王爷府的时候,司空临安欲言又止,拿竹子,果然是故人所植。

只是不知道,司空临安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将这种事情告诉她。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信之隔

又重新将信理了理,然后接着看,看来司空临安的母亲真的是很喜欢写日记,据说喜欢写给自己看的人都是很孤独的人,想来她即便是离开了宫中,然而那样的深宅大院,唯一的守候就是一个不知道何时会来的男子回来,这种日子想想就很寂寞。

摇了摇头,这古代的女子,到底是对时代所逼,还是傻呢。

接着往下看。

“临安真是上天给我带来的最好的礼物,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有了一个儿子,且是我与我最爱的人所生,他实在是太好看了,不过是几个月大,就能看出来唇红齿白,睫毛长长的,眼睛如月亮一般。他长大以后一定会比他父皇还要英俊。”

“临安学会走路了。”

“临安可以跑,跑起来像风一般。”

“他准备教临安学功夫,而临安却只喜欢泡在书房里看书,还喜欢吹笛。”

“临安被他训斥了。”

秦望川再一翻,就是大段的时间空白,因为入眼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他重病了,我却不能去探望。”

先皇重病驾崩,应当是司空临安十几岁的时候,也就是交给他圣令的时候。

那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司空临安一夜之间改变习性,一个明明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人,可以上战场,金戈铁马,龙血玄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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