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闰乌凰的二十万大军就在中军的指挥下,瞬间撤离战场,回到了他们的大营中。
时间,退回到张少卿和闰乌凰交手厮杀的那一刻。
被南赡国的军队团团围住的张少卿,原以为他就要死在闰乌凰的剑下了,就闭上眼睛去等死,没想到竟被一股黑烟摄走救了他的命,而那摄走他的人竟是他的主子万圣娘娘。
万圣娘娘将张少卿摄进羊仙窟,用手指着正在洞里练功的魔姬和刘米兰对他道:“这两位,一个是魔界第一姬,一个是南诏国的大巫师,她们和我们有着共同的仇人,是我们的同盟军,你快上前去拜见她们。”
张少卿闻言立刻双手抱拳一躬到地,对两个女魔头唱了声,“张少卿拜见二位神人。”
魔姬听了“哈哈”一笑,道:“说什么神人啊?谁是神人啊?我们都是魔,你也是魔,都是见不得太阳的魔。只不过我们比你会使法术,会腾云驾雾罢了。若是我们都成了神人了,那神人的老祖还不都得气死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万圣女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将张少卿带回了羊仙窟?难道你不想让他再给我们掳人了?而我们修炼大魔神功还需要大量的孩童呢!孩童他带来了吗?”
正文 第564章 只要能报父仇
“好了,不说这些了,万圣女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将张少卿带回了羊仙窟?难道你不想让他再给我们掳人了?而我们修炼大魔神功还需要大量的孩童呢!孩童他带来了吗?”
万圣娘娘无限惋惜道:“别提了,他没有带来孩童,闰乌凰和他碰上了。”
“碰上了?碰上了他就遁形呗,干吗把他带到这里啊?”魔姬问道。
万圣娘娘摇头叹息道:“唉,他原本是可以遁形的,可我给他的玉牌却被嗔仙给收了去,他没有了法力的保护,他就被困住了身。若不是我感应到玉牌被收而飞过去去救他,他就被闰乌凰的剑给刺下地狱了。”
“什么?你是说嗔仙和闰乌凰在一起?哎呀,这可麻烦了。”魔姬一听到嗔仙的名字,她立刻就蹙紧了眉头。
魔姬在脸上露出了怯意,忐忑道:“那嗔仙……他可是我们魔界的死对头。他手上的那把降魔刀不知杀了我们多少魔,想想都觉得后脖颈上冒凉气。他若在,而我们要杀闰乌凰可就不太好办了。可闰乌凰若不死,你和张少卿你们的仇就无法报,万圣女,你可想好了如何对付他?”
万圣娘娘咬牙道:“对付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杀凡人。”
“杀凡人?”
“对,杀凡人。他若杀了凡人,他就触犯了仙家戒律,他就得飞灰湮灭。而闰乌凰没有了他的保护,我们杀她不就易如反掌了?”
魔姬听了“哼”了一声响,道:“仙家的这个戒律谁不知道啊?你说了不等于没说吗?嗔仙是金身上仙,再上一层就是佛,你想让他杀凡人,你做梦去吧。”
万圣娘娘听了冷冷一笑,鄙夷道:“金身上仙又如何,成佛又如何?他都逃不过老娘我的五指掌。”
万圣娘娘的话让魔姬的眼前一亮,魔姬立刻就问她,“你有何妙计诛灭他?”
万圣娘娘拿眼望了一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刘米兰,然后将一双阴毒的眼睛望向山下的凡界,咬着后牙槽一字一句道:“刘米兰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她的身体和巫术十分里已恢复了七分,虽然还不能够领兵打仗,但摄人魂魄已无问题。”
“到战事起时,我们往张少卿和他手下人的身体里注入妖气,再让刘米兰摄着他们的魂魄专门围攻闰乌凰,那嗔仙再不愿出手杀凡人,可当他看到有这么多身带妖气的凡人来围杀闰乌凰时,他岂能不管啊?”
“只要他现身,刘米兰就可以让被摄了魂魄的凡人直接往他的刀上撞,这样他不杀也杀了凡人了!这样他不就违反天条了?这样他不就得灰飞烟滅了?这样闰乌凰不就没有保护神了吗?这样闰乌凰不就得任我们宰了吗?哈哈哈……”
万圣娘娘狂笑着一转身,将她已变得猩红的眼珠子盯住张少卿,阴声问他道:“张少卿,那个闰乌凰就是闰麒麟的亲妹妹,也是切岩的结发妻,是你的杀父仇人!你愿意被刘米兰摄魂而去杀她吗?”
张少卿闻言立刻将胸脯一挺,瞪着怒眼铮铮道:“只要能报父仇,我什么都愿意!更何况她本就我的杀父仇人呢?”
“好!”
万圣娘娘“呼”的一下,就将身子跳到了一块大石头上。
然后她就抽出她腰间的鱼肠剑指向天空,高声道:“我们和他们较量的时刻来到了。魔姬,刘米兰,张少卿,准备好你们的人马,我们要和他们开战了!”
正文 第565章 泪洒中军帐
深夜,南赡国大营中军帐。
毫无睡意的闰乌凰背着双手一脸严肃地站在窗前,一双忧郁的丹凤眼望着天空中闪亮的星星,想着白天的那一场遭遇战,心情沉重万分。
那些丧命在闰麒麟长剑下的人,俱都是她夫君切岩的子民也是她的子民,本不该死。
可他们却因为中了恶魔的奸计而视南赡国为仇国,竟以死相拼而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死在了她带来的人的手下,也就是死在了她的手下!
这不该有的牺牲,让闰乌凰的心痛到了极点。
闰乌凰长叹一声转过身,对守候在她身边的繁星和小玲儿道:“你两个先回营帐休息吧,我今晚有些事情需要独自思考下,这里就不用你们伺候了。”
“是,小姐……”
繁星和小玲儿唯唯着退出中军帐,关上了帐门。
闰乌凰离开窗户走到桌案前,坐下身,取出信笺铺到桌案上,伸手就去拿狼毫。可笔架上的狼毫才刚触到她的手指尖,两行不听话的热泪就滴湿了她的胸襟。
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将她的思念化成滴滴墨汁,一笔笔落到了信笺上:
夫君,分别多年你可好?手腕上的红豆手钏可鲜亮?得知为妻被活埋,你一定为为妻痛断了肝肠!若不然,你怎能不惧危险,跨越国境,千里迢迢去到南赡国的京城,去手刃了奸臣张宰相?你的恩情重如山,你让为妻永世都难忘!
夫君,分别多年你可好?手腕上的红豆手钏可鲜亮?你日日哭妻、思妻、悼念妻,你可知为妻已经死而复生了?你可知为妻和你近在咫尺,却难相见?你可知为妻思念你的泪水已经淌出了一条河?你可知为妻不愿做神仙,只愿守在你身边?你可知你我恩爱夫妻明日就要以仇相对,厮杀在战场?你可知这一刀下去,你砍的就是你的爱妻,我杀的就是我的亲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的夫君啊,你可知为妻的心中有多伤?多痛吗?
闰乌凰写到此写不下去了,她将狼毫一丢,将头伏到桌案上,用手捂紧嘴,抽搐着肩膀痛哭无声……
嗔仙实在受不了闰乌凰这压抑的哭声了,他就含着眼泪从闰乌凰的耳朵里飘出来,站下身,用手抚着闰乌凰的秀发轻声道:“徒儿,要哭你就哭出声来吧,这样憋着会把你给憋坏的,我已经屏蔽了你的声音,外面的人绝对听不到。”
然而,闰乌凰却没有放声哭,却流着眼泪拿起她写给切岩的信,放到纱灯上烧成了飞灰。
然后闰乌凰就掏出丝帕,擦掉她流了满脸的泪水,呜咽着对嗔仙道:“师父,徒儿这个模样让你见笑了。徒儿知道这是在战场上,容不得徒儿儿女情长。而徒儿方才只是想写几个字练一下笔锋,不想却失态了。”
闰乌凰说着,就重又拿起笔,“唰唰唰”几下,就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字,交给嗔仙看,对嗔仙问道:“师父,徒儿这样写可以吗?”
嗔仙看了就点了一点头,对闰乌凰说道:“很好。”然后他就回去了闰乌凰的耳朵里。
此时,天已亮,到了点卯的时间,各路将军就鱼贯而入,走进了中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