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闰麒麟一挥手,就带着他的人走了去。
闰乌凰又对李老将军道:“李老将军,本帅要你带着你的人去清理战场,看还有没有活着的妖人和孩子,孩子就交给地方府衙去抚养,妖人就提来给本帅,本帅要立刻审问他们。”
“得令。”
李老将军也带着他的人走了去。
闰乌凰看到该走的人都走了,她就用心语问嗔仙,“师父,不是说仙人不能涉足凡间事的吗?师父如何不看重自己的生命,而将那妖人手中的玉牌摄了来?若是上天怪罪下来,师父岂不是要灰飞烟滅了?”
嗔仙道:“师父没有涉足凡间的事情啊。而那玉牌乃是仙界之物,不该落在凡间,更不该落在坏人之手。师父将它摄来乃属物归原主,又没干扰那凡人的行动,所以师父是不用担心会飞灰湮灭的。”
“哦——徒儿知道了。”师徒俩正聊着……
就看到李老将军手拎了一个受伤的兵卒,走到了闰乌凰的面前。
李老将军将兵卒掼到地上,对闰乌凰一抱拳,道:“启禀大元帅,这个就是妖人,还活着。”
“大元帅要对这妖人问啥就快些问,完了,我就把他用枪挑着扔进南诏国的兵营中,让南诏国的兵卒生吞活剥了他,方解我被他毁了我南赡国军队名誉的心头恨!”
正文 第562章 你不怕军法处置吗?
闰乌凰听到李老将军说,要把他拎来的妖人扔到南诏国的兵营去,她就对被扔趴在地上的那人问道:“你这个兵卒,你为啥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却要做妖人?你们穿着南赡国的军服,去掳南诏国的孩童是要做什么?你如实告诉我,我或可考虑可以饶你不死的。”
受伤的张少卿的手下本以为自己是死定了,正闭眼等着受死呢,一听说自己还有活的可能性,他立刻就强撑着受伤的身子,对闰乌凰磕了一个头,回答道:“回禀大人,在下不会法术,不是妖人。”
“在下是前朝宰相儿子张少卿的手下,在下抢掳南诏国的孩童是张少卿的命令,而张少卿这样做,一是为那三个女魔头修炼大魔神功提供血源,再是为挑起两国战争而报杀父之仇。”
张少卿!
原来那个戴着鬼脸面具的妖人竟然就是张少卿!
闰乌凰的心脏“咚!”的一声响,双眼立即血红。
那个杀了她闰府五百三十七口人的仇人的儿子张少卿,那个折断她十指、将她活埋了的仇人的儿子张少卿,他竟然藏匿在边关勾结妖魔,掳人孩童挑起两国战争只为要复仇!
不想他戴了人皮面具,让她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他!
闰乌凰好恨!好悔!
闰乌凰不由得冲天一声吼,“为公为私,我都不能让张少卿这个妖人再活着!”
所以她立即就对那人问,“张少卿的老巢在哪里?他是如何成的妖人的?你快说与我听,我就饶你不死。”
想活命的张少卿的手下,立刻就对闰乌凰回答道:“回禀大人,张少卿没有学过法术,他也不是妖人。”
“张少卿之所以能像妖人一样,在需要的时候就将我们都遁形,是因为他手中有一块俱有法力的玉牌,而那玉牌却是一个魔女给他的,但那魔女并没有收他做徒弟,而是收他做部下。”
闰乌凰听了道:“这个,本大人知道了,那你们的老巢在哪里?”
张少卿的手下道:“在我南赡国的边境县有一座魔女开的醉仙楼,那就是我们的总部。”
“醉仙楼?”闰乌凰问道。
张少卿的手下回答道:“醉仙楼。我们每次掳人后就都回去醉仙楼,而那个魔女就会把我们掳来的孩童都拿走,拿去和另外两个魔女去修炼大魔神功。至于说那三个魔女是在哪里修炼大魔神功的?这个在下就无从知晓了。”
闰乌凰听了就对李老将军道:“老将军,你将这人带下去,让军医给他好生治疗,一定要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李老将军闻言将眉头一皱,问道:“为什么?”
闰乌凰道:“将来在诸国会议上,本帅要让他站出来,为我南赡国军人所受的诬陷做证明,所以他必须得好好地活着。”
“是,大元帅。”
李老将军领命,抓起那受伤的张少卿的手下就走了去。
这时,闰麒麟也打退了南诏国的追兵,回来缴令了。
闰乌凰看到闰麒麟的铠甲上竟是血迹斑斑!就心头一惊,不由得失声问道:“哥哥,你受伤了?”
闰麒麟看了下自己铠甲上的血,不屑道:“哥哥一只手拎枪,就扫倒了他们一队人!那些个小兵崽哭都来不及就丧了命,又如何伤得了哥哥呢?这些都是南诏人的血,不是哥哥的。”
这话,让闰乌凰听得心中一疼,脸色顿时铁青。
闰乌凰将她一双妩媚的丹凤眼霎时变成犀利!
闰乌凰拿眼定定地望着闰麒麟,沉声问道:“闰先锋,你去拦截追兵时,本帅要你将他们击退就是,不可滥杀,你可记得?”
闰麒麟道:“记得的。”
闰乌凰听了立刻蹙紧眉头将声音提高,厉声道:“既然记得,可你怎就伤了那许多人的性命?竟是把你牙色的战袍都染成了血红!难道你就不怕本帅将你军法处置吗?”
正文 第563章 因妒起杀心
闰乌凰听了立刻蹙紧眉头将声音提高,厉声道:“既然记得,可你怎就伤了那许多人的性命?竟是把你牙色的战袍都染成了血红!难道你就不怕本帅将你军法处置吗?”
闰乌凰愤怒的语言让闰麒麟心中一凛,闰麒麟立刻就知道闰乌凰是误会他滥杀无辜了。
闰麒麟赶紧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对闰乌凰回禀道:“回禀大元帅,末将只是将他们击退,并没有滥杀。”
“那你这一身的血水又如何解释呢?”闰乌凰厉声问道。
闰麒麟无奈道:“那些南诏国的军人把我们当作了掳他们孩童的妖人。”
“他们看到我们挡了他们的路,他们竟是不怕死,不后撤。竟喊着‘要雪国耻报国仇’的口号前仆后继往上涌,故而末将的战袍上才有了如此多的南诏人的血。”
闰麒麟的话,说得闰乌凰的脸色愈加地黑,闰乌凰就怒声问道:“如此说来,你竟是将这些追兵一锅都烩了?”
闰麒麟闻言赶紧辩解道:“没有,末将没有将他们都杀死。”
“末将将他们引到了一处密林中,然后末将就使了个金蝉脱壳就转了来,此时他们都还在密林中兜圈呢。元帅若不信,元帅可以去问末将的手下去,看他们的说法和末将可是一样的?”
闰麒麟的这番话,让闰乌凰长吁了一口气,就知道她的哥哥没有滥杀人,闰乌凰的一颗焦虑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闰乌凰将眼睛望向别处,默了下,然后将怒眼换成温和,伸手扶起还在跪她的闰麒麟,不好意思地轻声道:“如此说来,竟是本帅误会将军了。”
闰麒麟闻言赶紧回应道:“没有,没有。都是末将语言组织能力不强,用词不当表达不准确,才让元帅误听了,是末将的错,末将甘愿受罚。”
可他的心中却在咬牙道:丫头,你为了那个可恶的切岩,你竟然如此偏袒南诏国,竟将两国的战争变成了回婆家!哥哥若不寻个机会杀了那切岩,这场仗怕是无法取胜了。
然而只可惜闰乌凰此刻的心,俱都放在了该用什么方法即不让两国的兵卒流血,又能让切岩快速退兵上,她可不知道,也想不到她哥哥竟然对她的夫君起了杀戮心。
她把刚才的事件划了一个句号后,她就拿眼望了下她的大军,又望了下对面山中切岩的军队,暗暗地叹息一声后,唤了声,“中军……”
中军双手一抱拳,“中军在……”
“传令下去,全军回转大营。”
“中军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