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正确向病美人寻仇(1)

《论如何正确向病美人寻仇》作者:渔藻

文案

人在街上逛,锅从天来,砸的沈陵渊头破血流。

从此他化身为只知复仇的孤魂野鬼,势必要那些背叛的,诬陷的人,尽数屠尽。

却不料第一个目标就是个善于捉鬼的...

起初,沈陵渊被伏,他只能赤着眼睛对沈晏清说:“我恨你。”

后来,沈陵渊手执长剑,面无表情的挡在沈晏清身前,“你的命只有我能取。”

再后来,新帝登基那日,沈陵渊将沈晏清压在身下,贴耳轻语:“杀你之前,我还需要收取一下利息。”

-

长兴候长子沈宴清人美,体弱,还多病。

三天一副药,五日一针灸。

偏生就是这人背上骂名坐上了那万人垂涎的宝座,惹来众多仇家追杀。

然,侯府每日丢出尸首数个,美人却衣不沾血,高傲如常。

众人皆叹,此人心思歹毒善于伪装,非暗杀所能终。

直至那天深夜,仆人似在府中见到沈陵渊的亡魂作祟。

...

“来,子洄手别抖,往这儿刺。”

卧室中男人斜倚床榻,一手抓着沈陵渊拿刀的手腕,一手扯开衣领,露出自己白皙的脖颈。

年下狼狗攻X疯批美人受

年下,无血缘,慢热,请给小攻成(黑)长(化)的时间。

古早灭门复仇正剧风,说是权谋也没那智商。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陵渊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针锋相对X 暗地调情√

立意:救赎

第1章 楔子

初春,寒意渐退。

岐原镇的守城将士们三五成群,懒散的靠在城墙上,听着上过战场的老兵吹嘘自己当年随长兴侯北伐如何如何风光。

又转而多愁善感起来,慨叹世事无常,曾经战功赫赫的侯爷得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惨死,他们这些关联不大因而幸存的老兵也被牵连尽数发配。

如今距离那场悲壮的战役已是二十多年过去,沧澜江底不知埋葬着多少战友的尸首,他却早没了当年的满腔热血,只能凭借这见证了无数罪孽的天险偷得几年安逸。

说是守城,倒不如说是得过且过。

能混一日算赚一日。

刚入伍的小伙明显血气放刚担心良多:“伍长,那咱现在一共也没多少个兄弟,朝廷好几年没派过增援,万一北骊那边儿真杀过来可要咋办。”

老兵盘着腿坐在墙边儿不以为然:“江水虽已开化,那里边可都是冻人的冰渣子,怕啥。北骊那群蛮子想过那沧澜江还得个几年儿,现在倒不如想想一会换岗了上齐娘子还是曹娘子家喝个二两,你说是不是,二狗。”

老兵等了半天也不见远处青年回应,疑惑着又喊了一声:“二狗子?”

“你们,你们来看看……”二狗子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整个人都慌了神,指着远处说不清楚话。

两人满头雾水来到城墙边,顺着二狗子手指的向远处望去,老兵瞠目伸舌俨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怎,怎么会……”

只见黑压压的铁骑碾碎了漂浮在江面上的薄冰,带着翻飞的尘土滚滚袭来。

是北骊大军。

老兵后退两步,脸色煞白,喃喃失语。

倒是年轻人立时做出了反应。

“敌袭!”

伴随着小伙铿锵有力的嘶吼,这场史上最为迅速的攻防战拉开了帷幕。

-

由于东凛皇室的自大狂妄,以为凭借沧澜天险可以守百年平安,边境守备不足,北骊大军如履平地一般长驱直入,不过短短半月即收复九成边关失地,仅余这最后一处毫无守备的空城。

可他们的统帅却迟迟没有下令进攻,不知是在等待着什么。

三十万赤甲雄兵列阵,慕容渊独身一人立于阵前,骑纯黑色骏马,着暗色战衣,身后猩红色斗篷随风猎猎作响,他却像听不到一般,阖目假寐。

可偏偏就是这道并不算健硕的背影,便能令追随的将士们笃定,只要有他在,无论如何狡诈的敌人,无论多么精妙的阴谋,北骊都能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慕容渊就是北骊的战神,带他们洗刷屈辱的救世主。

无人诉说一句不满,他们都信任着他,三十万人在这一刻达成一种诡异的宁静。

时间缓缓流逝,直至万里无云的天际一声嘹亮的鹰啼。

男人缓缓睁开双眼,眸色如墨,慵懒的扫过空旷无人的城头,一抹白影映入眼帘,唇角缓缓上扬。

“搭云梯。攻城。”

随着他一声令下,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战马嘶鸣,慕容渊先大军一步冲了出去。

距离愈来愈近,城墙上那人的眉眼也越发清晰。

慕容渊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似有浓浓的火焰跳动,他抽出背后羽箭,搭弦上弓。

直指城上之人。

“义兄。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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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落差

五年前,同一个春日里。

长兴侯府的车夫刚从侧门返回,就瞧见自家小‘猴'爷穿着一身靓丽的红衣,脸上蒙块黑纱蹑手蹑脚地从门缝中溜了出去。

车夫诧异之余正想阻止,一道黑影轻盈地落在他面前,摇了摇头。

而另一边,成功逃走的沈陵渊一出门就像匹脱缰的野马,头也不回地向西狂奔了近十里地,这才气喘吁吁地摘掉面纱,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叉腰得意地笑。

“还想关住本大爷,怎么可能!”

说罢,一个转身,撞上了男人健壮的胸膛。

沈陵渊:“……”

胸膛:“……”

这硬度,还有这黑底红衬,怎么看怎么熟悉,沈陵渊僵硬的转了个身。

预备动作,跑!

果不其然,没溜出五步他就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拎回到硬朗的胸膛前。

逃跑计划即将宣告失败。

沈陵渊哭丧这一张脸:“骁哥。反正我爹要今晚才能回来,您就不能当没看见我吗?”

陆骁刻板的面容上难得出现了一丝不和谐,语调却毫无感情,“不能。”

“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沈陵渊双脚重回地面,本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听见后半句顿时愣了两秒,抬眸惊喜道:“当真?你不抓我回去?”

陆骁惜字如金,只是淡淡的点头。

沈陵渊:“太好了!”

陆骁:“但我得跟着你。”

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沈陵渊盯着这人的一张面瘫脸半晌,无可奈何的从牙缝中生生挤出九个字:“您就不能一气儿说完么?”

“罢了罢了!”沈陵渊撇撇嘴,认命地叹了口气,“一起就一起吧。反正打小你就一直跟着我,身边要真没了道黑影反而觉得不习惯。”

沈陵渊一边嘟囔着一边转身带着陆骁向集市方向走去。

两人并肩走了一阵子,穿过寻常巷陌,沈陵渊忽地觉察出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停下脚步侧过头,一脸疑惑地望着陆骁。

“骁哥?你……不是,您就打算这么跟着我?”

陆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没什么不妥后,点了点头。

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沈陵渊一脸不可置信,看了看陆骁又用手遮住眼睛望了望远处的太阳,“你确定要跟着我去集市?”

“是。”陆骁这次开口回答道。

沈陵渊望着陆骁清秀眉眼间写满的坚定,抬起双手一耸肩,道了一句,“怪事儿。”而后一走一回头,仿佛还不太相信陆骁真的会这么做似的。

这也不能怪少年多疑。

陆骁原是沈陵渊之父亲沈迟——东凛国长兴侯的贴身侍卫,据长兴侯府知情人士刘妈妈透露,他曾跟随侯爷征战沙场,出生入死近十余年。

可不知为什么,在东凛大军胜利归来后,陆骁却未接受任何朝廷封赏,而是隐姓埋名留在了长兴侯府。

刘妈妈还说,这陆晓和沈陵渊俩人的第一次见面啊甚是有趣,那时候的沈陵渊还是个吃奶的孩童,正窝在妈妈怀里午睡,这会子陆骁跟着长兴候进了屋。

因着小沈陵渊白胖白胖的,长得十分喜人,俩征战沙场的大男人围着这一坨软乎乎却是大眼瞪小眼,无从下手。

最后在刘妈妈的耐心的教导下,陆骁才勉强将沈陵渊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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