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汐末徙》作者:咸蛋黄奶盖
文案:林白汐死心了,可韩默不放他走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现代 - 狗血 - 破镜重圆
韩默x林白汐
韩默养的金丝雀给他生了小雀儿
文案无能,一个狗血的渣攻火葬场罢辽
篇幅不会长
第1章 凌晨三点
凌晨三点,公寓的防盗门传来了撬锁声。
动静很细微,金属撞击金属,磕磕绊绊几次,锁芯咔哒一响,门应声而开,晃进一个男人的身影。
个子高挑,宽肩窄臀,一双长腿笔直匀称,妥帖地裹在挺括的西裤中。
玄关靠近餐桌,韩默踩掉皮鞋,顺手将外套一丢,正好落在餐椅靠背上。
他烦躁地扯开领扣,只凭着多年的惯性,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卧室门口。
呼吸微促,脚步虚浮。
门被推开的时候,林白汐正枕臂而眠,清瘦的身子蜷缩着,只占了诺大双人床的一角。
他觉浅,在韩默进屋的一瞬就睁开了眼。
“韩默?”
林白汐揉了揉眼,迟疑唤道,人慢慢地坐了起来,目光落在对方模糊的面孔上。
夜色罩住了男人凌厉俊朗的容貌,却挡不住森冷的气场,以及一道破空而来的灼热视线。
像野火一抷,横冲直撞地蔓延开来,火舌喷涌,林白汐远远隔着,却已经被燎得满身刺痛。
他嗅了嗅,捕捉到空气里的一丝酒气,心底一沉,淡淡道,
“你喝醉了。”
这无疑是个糟糕的结论。
醉酒的男人总是难缠又棘手。
脾气暴躁,话儿硬挺,只认准他身上那个洞,泄愤似地折腾,精疲力尽才肯放他一马。
于是他认命地下了床,绕开男人,轻轻合上卧室的门,又落了锁。
下一刻,一具滚热的身躯便贴上背脊,把他困在了胸膛与门板之间。
“去床上,好吗?”
他伸长脖颈,温顺地任由男人啃吮,柔声恳求道。
相识了七年,林白汐早将对方看得透彻,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最抵抗不住他的温柔逢迎。
或许不仅是他,韩默性格强硬,在风月场纵横多年,挑情人的眼光却一如既往。
模样要俏,性子要乖。
乖不是畏缩胆怯,唯命是从,而是审时度势,善解人意。
作为韩默唯一转正的情人,在后一点上,林白汐自认下足了功夫。
他在韩默这堵南墙上撞得鼻青脸肿,年年又岁岁,是条狗都该学乖了。
果然,韩默动作一顿,接着弯下腰,一把将他打横抱起,迫不及待地迈向床边。
林白汐安下心来,环住男人的脖子,长睫低垂着,藏住了眼底晦暗的情愫。
他与韩默已经一周未见了。
一周,总共七个日夜,太阳要从黑夜的深潭里挣扎爬出七次。
他不知道韩默歇在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也无权问过,更无权干涉。
韩太太这个身份,不过是韩默随便赏给他的一个名头,就跟这间高级公寓,还有地下车库里的某辆豪车一样,无足轻重。
至于为什么唯独赏给了他,林白汐想,大概是念着一点稀薄的骨肉亲情。
韩默今年将近而立,但从各种意义上,名下却只有一个孩子。
身体落进一片柔软,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林白汐呜咽一声,像只任人宰割的绵羊一样,毫无反抗地被剥掉了睡袍。
接着被掰开腿根, 被指奸,被粗暴地进入。
隔壁房间还睡着他们的孩子,一个四岁的小男孩,正是懵懂无知的年纪,生得粉雕玉琢,像个雪娃娃似的,性子安静,模样甚是可爱。
可惜不讨韩默的欢心。
两条细白的腿挂在男人臂弯,被撞得不住荡晃,无助地颤。
他仰面凝望着天花板,身子一耸一耸地往床头上撞,额头覆了层细汗,眼尾潮红,目光却是麻木空洞。
身体被填得越满,心就空得越发厉害,像被凿开一个破洞,呼啦啦地漏着风。
“叫出来。”
韩默捏住他两颊,从贝齿下解救出两瓣软红的唇。
“唔...”
林白汐立马抿住嘴,摇了摇头,拿手背去捂,却在半途被人截下,强势地将他的腕子摁在了耳侧。
“我让你叫出来。”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身下攻势更猛,粗长的阴茎次次直捣黄龙,把一口干涸的穴操得汁水丰沛,水花四溅。
响亮的肉体拍击声中,渐渐多了压抑的喘息和低吟。
林白汐性情清冷,叫床声也是隐忍的,囫囵在喉咙里,偶尔闷闷地逸出一声。
身上的男人更加激动,一口咬在他锁骨上,眼角烧得赤红,精瘦的腰杆急速挺动,犹如狂风骤雨,在软烂的穴里捣进捣出,猛力抽送,干得林白汐神魂颠倒,离水游鱼般张着嘴,指甲深深抠进了手掌心。
天光大亮的时候,韩默终于在他身体里交代了最后一泡精。
疲软的阴茎从红肿的穴口滑出,带出了一大滩淅沥的白浊。
韩默拧腰一翻,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林白汐趴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定,伶仃的蝴蝶骨情迹斑驳,几欲飞出。
缓过了神,林白汐挣扎爬起,一瘸一拐地往浴室里走。
他心神俱疲,连一根指头也不想动弹,只是这具身体矫情,被人玩了这么多年,还是难以忍受精液残留在体内的黏腻感。
拖得时间一久,那东西在甬道里结了块,最终受难的只有他自己。
等清理完身体,林白汐换了身衣服,衬衣扣上最顶端的一粒,才勉强遮住了青红交错的吻痕。
时间刚过六点半,他先去了趟韩朵的房间。
小家伙睡得香甜,浑然不知房间里多了个人,正坐在他床沿,温柔地凝视着他。
韩朵长了双肖似韩默的眼睛,瞳仁黑,眼尾长,镶嵌在这张肉嘟嘟的娃娃脸上,没有男人的深沉冷漠,只保留了最初的精致灵动,并不显得违和。
这会闭上了眼睛,能从五官间依稀瞧见自己的影子。
林白汐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替他掖好被角,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回到卧室,他开始收拾一地的狼藉。
捡起韩默的衬衫长裤,他从衣柜取出一个衣架,层叠挂高,仔细地抻平每一处褶皱。
摸到西裤口袋时,林白汐眉心微蹙,从里头掏出了韩默静置一夜的手机。
屏幕甫一点亮,便被纷至沓来的信息淹没。
其中大部分都发自于同一个发信人,语气嗔怪又暧昧,想来是韩默的新宠。
林白汐静默片刻,摁灭了屏幕,面无表情地放回手机,继续整理衣摆和袖口。
同一处细褶被反复拂过,却仍固执地陷在平滑的面料上,嚣张又碍眼。
林白汐指尖一蜷,慢慢地垂下了手,他转过头,落寞地望着床上熟睡的男人,眼神复杂黯淡。
七年了,他已经倦了这样的生活。
第2章
林白汐和韩默结识于七年前,在东城区的一家高级会所。
不体面的初见,悬殊的身份差距,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仰望韩默的视角。
他出身平凡,不过在个山清水秀的小乡村,离这座大都市要坐两个小时的火车,再转乘一个小时的大巴。
大巴会停在村口的小卖部前,他从小卖部左拐,沿着坑洼不平的黄土路走上十分钟,就能找到一间简陋却洁净的水泥民房。
里面曾住着他婶婶一家人,也装载了他的童年,少年,乃至他十八岁前的全部回忆。
十八岁那年,林白汐考上了省会城市的重点大学。
他父母早亡,好心的婶婶一家接纳了他,供他念书,抚养他成人,虽然日子并不宽裕,却至少没有让他挨饿受冻。
林白汐很知足,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他几乎亲手绘出了梦想的蓝图。
他成绩不错,念书用功,以后可以申请奖学金,贫困生补助,甚至可以边打工边攒钱,供自己念完四年的大学。
等毕业了,他就找一份朝九晚五,薪水尚可的工作,赡养叔叔婶婶,安安稳稳地过他的小日子。
可这样简单的一幅愿景,却在命运的玩弄之下,被一次次地践踏摧残,直至支离破碎。
在他考上大学的同一年,婶婶在干农活时突发脑溢血,当场就被送进了县医院抢救。
叔父与婶婶感情笃厚,哪怕砸锅卖铁,四处借钱,也不肯放弃变成植物人的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