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色衰爱驰
作者:板板Q
文案
排雷:[第一人称,不喜慎点]
[三观不正,雷点满满]
三年前的一个小坑
填着玩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魏尧妩、夫徇 ┃ 配角:蒲渡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皮相留不住
立意:没什么思想
☆、第 1 章
事隔三年,我再见到将军,他已荣华满身,受尽嘉奖。如今的他是王最敬重也是最忌惮的人,人人对他礼遇有加,好不风光。
而当年在他面前总保持骄傲姿态的我,因父入狱,宅屋良田尽数充公,皇帝怜我孤苦,免我充作官妓的惩罚,特许我入宫为婢。如今的确惨淡,满目荒凉。
所以当将军站在我面前,问我是否后悔拒绝嫁给他时,我笑的分外生分,说:“奴婢志虽小,但也从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说着这话时,我避开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邃凌厉,我实在怕刺伤自己。
他顿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
如今强弱分明,我再无资格在他面前提骄傲二字。
我向他欠了欠身子,提了裙摆转身欲走,他却突然一个转身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我羞愤欲加:“将军!自重!”
他身形矫健,任我挣扎也不松开半分,只狠声说:“再闹我就把你丢河里喂鱼。”
这么一说,我就不动了。他是知道我怕水的,我七岁那年掉河里,还是他跳下去救的我。
他扛着我便走,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以手遮着脸,低声提醒他:“将军,这是皇宫,由不得你胡来!”
他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我的腰,道:“再叫一声将军试试?”
他竟是介意这个!
我低声唤他:“阿渡。”
他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放我下来,柔声说:“阿妩,太久没人这样唤过我了,你是头一个。”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就心软了,支支吾吾的再叫了一声:“阿渡。”
他看着我的脸,欣喜莫名:“阿妩,我今日便请皇上赐婚,你愿不愿意?”
我看着他的脸,差点答应了他,可我还是摇摇头,重复:“奴婢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他的表情由不解转为痛苦再到愤怒,终于归为平静,挥袖离去。
离去时,他在我旁边说:“皇上要将惠清公主许配给我,看来,皇命不可违。”
我如遭雷轰,双脚被钉在了原地。
他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了我对他的拒绝。他以为他另娶他人会令我痛苦,他猜对了。
我回到平治殿里替皇帝磨墨,皇帝淡淡的晲了我一眼,道:“都说清楚了?”
我心一惊,急忙跪到地上:“说清楚了。但求陛下不要迁怒于他,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皇帝蹲下来摸着我的脸,问:“你怎么开始替他说话了呢?从前,你不是什么都不怕的么?怎么,现在怕朕杀了他?”
“不,不是!”皇帝的眼神太过骇人,阴测测的扫着我的脸,令我顿生寒意,急忙说:“将军毕竟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若因此事被错杀,实在太过可惜。”
皇帝把我抱起来,半带威胁的说:“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不然,朕能造就他,也可毁灭他,你知道分寸的,嗯?”
我搂紧他的腰取悦他,心却惊惧异常。
夫徇丢我在塌上,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吻我。
今日的他异常粗暴,一直泄愤似的咬我的肩,疼的我直抓被褥,手碰了碰,竟出了血。
我不敢求饶,只全盘受着,头埋到枕头里,差点吸不上来气。他把我翻过来。将枕头丢掉,低声呵斥:“你想把自己闷死?”
我于是只好盯着帐顶,这皇宫极为奢华,雕梁画栋,繁复精美,连这顶金色的帐子都是宫里顶级的绣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一条长龙绕着帐子,似乎将要盘旋着腾龙而起,我盯着那龙爪,想要研究它的针法,我只能借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与夫徇的□□显得没那么难熬。
压在自己身上的夫徇开始不耐烦,手捏着我的脸,使我不得不正视他,警告似的说:“学不会专心是么?用不用朕教你怎么做?”
未等我应声,他便使劲刺了进去,我疼的呜了一声,他竟格外愉悦,越发无可顾忌,在愉悦与痛苦的极致刺激里,我头一次主动的拥住他,就像菟丝花紧紧依附着乔木一般,紧紧的、拥住了他。
他竟温柔了些,破天荒地冲我笑了一下,右手撩开我额前湿漉漉的发,堪堪的吻了下来。
我躲不开,只能任由他索取。我和他做着这么亲密的事,心与心离得却很远。这皇宫里,没一个可以交心的人,唯有一个阿渡,可阿渡也长大了,阿渡也要娶妻了。
我突然落了泪,迷迷糊糊的问夫徇:“阿渡是不是要娶惠清公主了?”
话音刚落我就瞬间清醒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话。
而夫徇稍显和缓的表情迅速变得冰冷,他冷笑着看着我:“是,他马上就要娶亲了,他马上会有自己的妻子,你也早就是朕的女人了,你觉得,你们还会有可能吗?”
我浑身□□着,和夫徇坦诚相对,我的身上青青紫紫,早就被他印上了印记,这些印记反复提醒着我,我早已非完璧之身,已配不上我的阿渡了。
我偏过头说:“我和阿渡,只是年少时的交情,旁的什么都没有。我唯有陛下你一个。”
“只会有朕一个。”夫徇拉我入怀,道:“怎么都这么久了,你肚子还没有动静?”
我的心咯噔一下,眸色暗淡下来:“这孩子不适合来到这儿。”
“这孩子?”夫徇忽的挑了挑眉,探究似的盯着我,良久,他冷冷的质问我:“阿妩,你有过身孕了,是不是?”
我天生就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否认,但我突然像哑巴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夫徇的眼神渐渐变得狠厉,问:“回答朕的问题,孩子呢?”一边问,另一边就掀开被子伸手按着我的肚子,我惊慌的躲开他,背对着他道:“孩子——孩子早就没了。”
夫徇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强按着怒气,问:“怎么没的?怎么没的!”
我忽然觉得委屈,白天他当我是奴才、下人。夜里他粗暴、狠厉。他对我的温情少的可怜,临幸过我许多次,却从未提过要给我一个名分。一边压迫我,一面羞辱我,竟还要我给他生孩子?
我冷笑一声:“六月份时,陛下曾罚我打扫整个平治殿,因为没有按时打扫好,就罚我在太阳底下跪了三个时辰,孩子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没的吧——陛下忘了?”
夫徇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嘴唇翕动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继续说:“陛下是知道的,我这样低贱的人,不配劳驾太医为我看病,所以——孩子没了,也在意料之中。”
“那,你有身孕为什么不说?”
“是想说的。怎么不想说…”我苦笑:“陛下日理万机宵衣旰食,我怎有机会开口?偏偏那几日夜里…”我拖了腔,瞧着他:“陛下寝在合禄宫,这真是没机会了。所以这孩子,怕就不应该来到这世上。”
夫徇微凛,注视着我,慢慢、慢慢的把他的手抚在了我的手上。
这温情来的毫不意外,他心疼了,他后悔了,这一切都因他而起,故而会觉得对不起我。是了,男人都是怜惜他对不起的女人的。
所以接下来的我过得格外舒坦,宫里的活再也不消我来干了,倒也落得个清闲。
一闲下来,我就开始胡思乱想。想我们魏家辉煌鼎盛时刻,本是钟鸣鼎食之家,如今如此惨淡,令人顿生嗟叹。我又想到五岁那年娘亲拉我去庙会赶集时,曾心软收了几个乞儿做小厮,其中就有阿渡。
阿渡五官俊朗,人又聪明踏实,我是极爱和他玩儿的。我们偷偷溜出府,到京城的云香居卖云片糕吃,他还会用自己的月钱给我买花钿和彩纸,装模作样的贴在我脸上。不过我们可不敢就这样回府,只匆匆洗好脸溜回去。运气不好的话,就会被爹爹抓住,这个时候通常都是阿渡一个人帮我担责……
这么想着想着,一个下午的时光就被磨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