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的爱情》作者:退戈
文案:
早早期短篇,慎点!
箫忶问:如果你只能在说三个字,你会对你的爱人说什么?
严夙:呵呵呵。
箫忶怒道:严肃一点!组织在授课。
严夙一脸认真:我爱你。
箫忶拿饼糊他一脸:是嫁给我。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严夙受教:造了。
改成短篇了~HE
四字概括,不作不死。
内容标签: 重生 婚恋 七年之痒
搜索关键字:主角:箫忶 ┃ 配角:各路脑残 ┃ 其它:林茗
一句话简介:套路坑男神
第1章 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林茗是《在下是一条公狗》里配角。不过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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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茗是一个能看见鬼,又没什么法力的神棍。
箫忶,林茗的邻居。
林茗用十升心窍血的代价见证了这个人如其名的传奇少女。
三个月前,初春,微寒。
白云英英,草木郁郁。
箫忶被一只泰迪追得嗷嗷大叫,狼狈地绕着小区夺命狂奔。
林茗举着根冰棍恰好路过,年少无知,俱狗成性。肩膀被飞奔而来的箫忶一撞,脑子抽筋,慌神之下也跟着跑了起来。
两人一战成名。
箫忶说:轻易千万别去撩拨春天的狗。
两个月前,骤雨初歇,早晨。
唐自看林茗宅太久,心血来潮,硬拉着她出去感受春天的气息,大半夜上山采了一捧的映山红。
奄奄一息地回到别墅,正好在门口前面的小湖边上遇到同样出来放风的箫忶。
林茗从怀里挑了一小枝完好的递给她。
箫忶掐着食指,往纤细的枝干上一弹,就见一只不知名昆虫,从红灿灿的花蕊里飞了出来,落到停在旁边的婴儿车上。奶娃在夺食上发挥出了惊人的实力,伸手一抓,然后吞了下去。
……
有些往事还是不堪回首的。之后的场景变得支离破碎,她只记得疼疼疼,唐自险些打得她五脏俱废,神经失常。
但仔细想想,她确实什么也没干,纯属无妄之灾。
箫忶说:轻易千万别去弹春天的花。
一个月前,春末夏初,多日曝晒,燥热。
箫忶敲开房门,说:“送我支花吗?我要和严夙结婚了。”
林茗愣了片刻,转身进屋端了盆吊兰出来:“上面有花的,只有这东西了。”
箫忶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没有束住的长发落在脸侧,低着头,神色看起来很是憔悴。伸出的手冰冰凉凉,一用力骨节突出,瘦骨嶙峋的,甚至有些恐怖,林茗便一直盯着她的手。箫忶折了根枝条摇了摇:“这根就可以了。谢谢你。”
林茗说:“恭喜你了。”
箫忶笑道:“谢谢。”又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等结婚以后再恭喜吧。”
林茗没听清楚,又说了遍:“恭喜恭喜。”
“要来参加吗?欢迎你。”箫忶问道。
“我要问问唐自。”林茗有些期待,装着面无表情的说:“毕竟他是我大爷。”
林茗手里一直端着沉重的陶瓷盆,不堪重负,弯腰往地上放,抬起头的时候,门被合上,人已经走了。
林茗并不是一直住在这儿,之后不久,她恰好离开了。
一直到昨天。
林茗双手各提着个超市的袋子,走到半道,淅沥沥的开始下起大雨来,小区里那些带娃遛狗的大叔大妈都回去了,路上不见半个人影。
细雨白蒙蒙地笼罩着湖面,打得枝叶滴答作响。空气里翻出泥土的气味,将沉闷多日的热气一扫而空,浑身清凉得舒爽。
夏日里初开的花蕾摇摇欲坠。林茗埋头快走了两步,觉得自己也摇摇欲坠。
草地上站着一个长裙女子,长发,布鞋,背影削瘦,肩头轻垮。雨水从她的身体里直直穿过。她歪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别墅。
窗户里透出暗黄色的灯光。影影绰绰能看见两个人影。
林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顿时不知所措起来。搭理她还是不搭理她?两人姑且也算是个朋友。容她想想,她出门前和唐自说什么来着的?
“你要是再手贱领什么东西回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浑身打了个哆嗦,翻着白眼心头默念,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多管闲事,快步从阿飘身边走过,
林茗悄悄侧过脸,向后瞄了瞄。箫忶扯着嘴角,看不出表情,安静地站在那里。披着朦胧的雨幕,像一缕即将消散的尘烟。
她竟然就这么死了。
箫忶不是一个很漂亮的人,也不是个很会说漂亮话的人。缺点一大堆,智商看心情,认真,有股纤细的温柔,是个不错的人,也她有个很不错的男朋友。
大概是吧。长的帅,有钱。两人一起住在这别墅里面,唐自偶尔还会和那个男人说说话——这已经足够说明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很多年了。从林茗搬来这里,两个人就已经住在一起。如果爱情可以靠表现的话,林茗一直觉得他们就是。
林茗打开房门,最后望了一眼亮着灯的窗口。默默感慨,可惜小三来的如此凶猛,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然后,是今天。
林茗看着将脑袋搭在破木桌上的箫忶,有些无奈,问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街口的人告诉我的。我才知道原来说的是你,原来你这么有名。”箫忶下巴一挑,指向小巷的深处。一个轻飘飘的老鬼穿过墙来,笑眯眯地朝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贴进了墙里。箫忶感慨说:“这个世界果然很奇妙啊。”
林茗说:“你问的什么?”
“挂在树上的一个人看我一直站着,就让我来找你。他说你是远近最靠谱的神棍了。”箫忶坐在前面的砖头上,拍了拍眼前那块满是裂痕的木板,桌子还缺了条腿,缝隙里夹着一簇簇绿色的霉菌,箫忶咋舌:“你就能不能洗洗?这也太破了。”
林茗埋着头玩手机:“洗也洗不新哇,又不是给你们抱的。”
这里实在是太破了。没有修葺过的乱石堆在路边,墙角盖了层青苔,路面上积着厚厚的黑色泥沙,昨夜残留的水坑表面还泛着白沫。箫忶庆幸自己此刻没有嗅觉,不然这必是对余生的残害。
虽然这里的一切东西她都可以碰到,却不由自主的想要避开。
背后是一堵半透明的土墙。墙外是川流不息的街道,行人叫喊,汽车鸣笛,一丝声音也没传进来。
这是一间不能算铺子的铺子。
左右两边挂着一副对联:天道伦常,人鬼神棍。
箫忶自觉地无视了这幅不押韵不对仗不知所谓的对联。
林茗趁她打量周围,也顺便打量她。昨天天黑,又在下雨,没看仔细。箫忶的魂魄上竟还隐隐带着一层白晕,不像是死魂,更像是出窍。林茗问:“你人呢?”
“死了吧?”箫忶说:“我找个地方散心,结果半路车翻了。醒来就这样了。”
林茗说:“度蜜月的时候?”
“度什么蜜月呀,婚都没结成。”箫忶叹了口气:“结婚那天,严夙和他前女友跑了。”
林茗恍然大悟:“原来那是他前女友,什么时候好上的?”
“好像一直是好着的。她前女友因为赌气出国,后来想通了,自己回来了。两人一见面。”箫忶拍掌,悲催道:“就有了!”
“有啥?”林茗从她的表情中意会,惊呼道:“你这节奏也太快了吧?过程呢?刚见面直接就有了,眼神也能让人怀孕吗?这特么是绝技吧?”
箫忶激动道:“然后就炸了!”
“……”林茗道:“听不懂啊!”
“严夙发现他前女友原来结过婚了,在国外。”箫忶竖起一根中指:“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这事儿不能够啊,于是就要和她断了。断就断吧,孩子是自己的,得给他娃娶个便宜小妈吧,他要找个善良的人,于是我就替补上位了。”
林茗一时迷惘,不知该抓重点还是该抓槽点,顺着问道:“这都是他自己告诉你的?”
“不是,是杨婉告诉我的。就那个亲妈。不过我猜应该是真的,毕竟他最后跑了。”箫忶说。
林茗竟无言以对。
“他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直说嘛,怎么说老子也是条汉子,总不会死乞白赖缠着他。”箫忶说,“他实在是太小看我了。我们互不相欠,好聚好散,何必在结婚的时候才给我玩这么一出,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