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就是这样,有时灵光,有时不灵光。有时候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它消失在九霄云外。我把电击棒扔了,抱着师父狂亲。
天天晚上都梦到的人,终于实实在在出现在我眼前了。我的心里有点激动,也有点担忧,我怕他哪一天又自作聪明的玩消失。
我累死了,憔悴死了,再玩不起第三次。
黎安在我的嘴里尝到浓重的尼古丁味,他皱眉:“你抽烟?”
我嘶哑的笑:“是啊,愁的。”
黎安:“不许抽。”
我:“为什么?”
他竟然一本正经的跟我说:“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我乐得腰都颤了。
黎安刚出狱时,吻技还很笨拙。后来跟我在各个剧组当剧务,打零工,相处时间久了,吻技就慢慢好了。
三个月不见,我们又成了生手。舌头在彼此口腔里漫无目的的探索,双手也在彼此身躯上漫山遍野的抚摩。
黎安摸到我牛仔裤兜,摸出一盒香烟,他蹩眉看了一眼,反手把烟扔了。
我:“嘿,那烟贵着呢!”
黎安:“洗肺更贵。”
我的手也摸,摸到黎安挺翘的臀部,裤袋里有很多东西。其中一个比较大,也比较硬,我摸出来一看,愣住了。
那是我的银灰□侣手机。
多年前的商务款,用的键盘发白,后来在逃跑过程中被酒吧几个混混抢走了。我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它了。
我用手托着它,恍惚的问:“不是被抢了吗?”
黎安:“我后来把它拿回来了。”
我:“你不是说不去拿了,因为那几个人很难对付?”
黎安:“你丢手机时的表情太难看了,碍眼。”
我:“你不是说你打不过他们?”
黎安淡道:“后来伤好了,就信手拈来。你别忘了师父是从哪里出来的。”
我:“师父,你真狡诈。”
黎安:“……你摸我屁股干嘛?”
我:“摸摸有没有你的那支。”
黎安按住我手:“没有,冲马桶了,别找了。”
我使劲一抓,往外一拽:“师父你骗人,还说没有?!”
黎安侧过头不看我,他一定在心虚。
我手里握着的是属于他的那支黑色手机。和我的那只属于情侣手机。是很多年前,在印第安纳一个喧嚣的夏日,黎安因为旷赛的事而补偿给我的。
后来跟师父在街头相遇,我追问他情侣手机的下落,他却告诉我掉马桶里了。
时隔一年,依然心疼被我捏爆的可乐。
我把黑色那支塞回黎安裤兜里,自己那支留好,然后一把抱住黎安。
我:“听见了么,师父。”
黎安:“听见什么?”
我:“我的心跳声。它刚刚被你气到了,也被你感动了。”
黎安:“这么多愁善感,让它停下歇口气吧。”
我:“……”
我:“师父,你那天离开后回黑人区拿的东西,就是手机?”
黎安淡淡恩了一声。
我:“你把手机放那儿,不怕被偷啊?!”
黎安:“这么旧了,他们不稀罕。”
我手臂一收:“他们不稀罕,我稀罕!”
我们站在车顶盖上,靠着小巷斑驳涂满喷图的墙壁,身后是无比惨烈的车祸现场。
过了这些时间,行人早已报警,警车嘹亮的鸣笛声从大街上由远至近。
黎安振了振腰:“走吧,警察要来了。”
我:“等等,我在想告白的话。”
黎安:“换个地方说。”
我:“不成,会没有灵感!”
黎安:“……师父要坐牢了。”
我一拍大腿:“文思如尿崩,来了来了!”
我抱着黎安,开始专心表白,语重心长地:“师父,我不管你是谁。是小偷也好,是流浪汉也好,是入狱的罪犯也好。呃当然,QJ犯除外。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爱你,绝不怕你连累我。你觉得离开我是为我好,可你知不知道我没了你过得是什么日子?”
我抬起下巴:“看我的胡茬,刮得参差不齐,没心思的缘故。”
黎安:“……警察到巷口了,拜托你别废话了。”
我:“师父,咱们同居吧。我买个房子,咱们一起住。你没钱,我养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黎安:“我的事还没解决,没办法。”
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黎安:“给我两天时间考虑。”
我:“现在就给我考虑,两天还不知道让你跑到哪儿去!”
黎安:“……”
身后的巷口已被警车包围,外面警笛响彻云霄。五六个肥壮的警察从巷口走进来,望着一地的汽车残骸,一路唏嘘。
我用下腹顶了顶黎安:“师父,成不成?快答应我。”
黎安的蓝眼睛看着我,突然嘴角一弯,俯身在我唇角轻轻一拂:“成。”
师父难得主动,我很想跟他多亲热一会儿。不过要是被警察逮住可就不好玩了。
我和黎安相视一眼,无须多说,一起攀上墙。
警察见了,举着警棍大喊着向我们追来:“嘿停下!不要跑!”
我:“跑!跑!跑!!!”
黎安:“放松,警察找不到我们。”
我淡定散步:“我知道,叫叫过个瘾。”
47、同居生活开始
我在纽约市郊买了一幢别墅,从老爸的住处搬了出来。临别前老爸对我依依不舍,请我吃了一顿巴掌炒肉。
我还给黎安和我自己都配了一辆新车。情侣款,一辆黑色一辆银灰,整整齐齐的停在车库里。
然后我和黎安就开始了我们两人的同居生活。生活啊,太乐了。
一日。
飓风要来,黎安衔着钉子上屋顶加固。我在草坪上遥遥向上看。
师父撅着屁股敲钉子,全神贯注。
我喊:“师父,看我!”
黎安衔着钉子回头:“恩?”
我把梯子抽了,比个二。
黎安:“……”
一日。
别墅门口多年没人打理,野草茂盛。黎安买了除草机,决定整理草坪。
黎安:“把草都除掉就平整了,可以踢球。”
我:“别,长那么高都除了太可惜。”
黎安:“你想干嘛?”
我:“师父,剃两个字出来吧。”
黎安:“?”
我:“大门左边剃个C,大门右边剃个S。一地霸气。”
黎安:“……”
又一日。
别墅的房屋周围种着一圈低矮灌木,但因多年没人修整,个个都长歪了。黎安看不惯,拿了花园剪,准备把长歪的都剪成球状。
我抬手:“慢!”
黎安扛着剪刀,冷漠看我:“拜托你别再出什么馊主意。”
我:“这次比上次那个点子更棒!”
黎安叹气:“Oh, boy…”
我:“我们把灌木剪成手雷的形状吧?”
黎安:“……”
下图,我们的家:
雷雷雷雷雷
雷雷家雷雷
雷雷雷雷雷
*C*****S(霸气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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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上有吓死的行人。
旷工多日之后,我重新回到独立电影上班。几个月没到公司处理公务,办公桌上积攒了厚厚一桌文件,等着我看。
我泡了杯咖啡开工,从早上看到中午,看得头昏眼花。下意识的往西装里掏香烟抽,摸了半天才发现烟盒被黎安拿走了。叹口气,只好让秘书再帮我泡了杯咖啡。
趁休息时间,我一边按压穴道,一边上网看新闻。结果才打开财经频道,头条新闻就吸引了我全部注意力——“华尔街金融巨头老威尔逊昏迷入院,威尔逊银行风雨飘摇。”
我不由自主挺直腰,全神贯注往下看。
这篇报道内容很丰富详实,我仔细看完后抓出三个要点:
第一、老威尔逊身体一直不甚健康,外强中干,自七年前就开始频频出入医院。这次病情加重,一举住院。具体病因,威尔逊财团方面对外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