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你问问大家,我张新桂是不是用八抬大轿抬他入我张家大门?他的身子已经是我的了,难道医师对一个二手货感兴趣吗?”张新桂嘲笑的看着行素,好像她是一个很可笑的人。
行素把玉儿抚坐在椅子上,拿开自己的手,万一这个女人真是玉儿的妻主,那自己再接触他,可真的有错了,可为什么心里竟有一丝丝不快,好像自己丢失了什么似的。
“是啊!我听说,万玉儿嫁给张新桂那日,排场可大了,光是嫁妆可比得上十里红妆了。”门外有围观之人悄悄议论。
“那是,万家可是我们南京城最大的米商,有钱的狠。不过后来,万玉儿的嫁妆不是被张家给退回去了吗?”
“一定是万家公子不守夫德,做了什么,才被张家退回。”
“不是,我听说是万家退的亲。”
“听说万家公子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肯定是啊,你想万玉儿那么漂亮迷人,任谁也想一口吃掉他,何况张小姐和他在洞房呆了一夜,早吃干抹净了。”
“……”
“胡说,我家公子早就和张家没什么关系,公子没有不守夫德,他还是个…”万金看着脸色越来越灰白的万玉儿,上前大声的的争辩着,可他还是不好说出万玉儿是处子的话,他怎能在大庭广众面前说这么隐秘的话题,就是说出,人们根本不会相信,只会更加笑话他们主仆的声誉。
“玉儿,你还是嫁给我吧,看来,今生你只能嫁给我了,哪还有人敢娶你这个已经不洁的男子,只要你愿意,你还是我的正夫。”张新桂上前几步,来到万玉儿的跟前,拉住他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玉儿耳边得意地说。
“滚开!”万玉儿甩开她的手,猛地把张新桂给推开。
“行素姐姐,不要相信她们的话,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们说的不是真的。行素姐姐,你要相信我。”万玉儿站起,惨白着脸坚持的看着行素,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只要行素姐姐相信他就好。
行素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相,她可不愿意做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所以,万玉儿那么恳切的看着她,让她不知该如何对待。
“行素姐姐,你要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关系!”万玉儿看行素不吭声,有些慌乱,他上前想要拉住行素,却被她躲开。
“玉儿,你们还是先回去吧,你看,医馆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影响很不好。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好,我这个外人不好说什么。”行素想了想说,这种场合让她很不愉快,那些围观人看她的眼神更让她不高兴,好像她们在讥笑自己和张新桂头顶各有一个大大的绿帽子,而这顶绿帽是万玉儿给的。
说实话,其实行素倒不是在乎那顶绿帽子,只是看到万玉儿此时的脸色不好,怕他又再次病发,想让他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现在自己有什么身份去处理别人家的家事呢?
万玉儿看着目光稍微躲闪的行素,脸色一下子变得蜡白,他凄惨一笑,是啊,自己的名声已经如此败坏,还能祈求她接受自己,难道要让她成为别人的笑柄吗?罢了,离去吧!
“行医师,打扰了!就此别过。”万玉儿颤微微的,但步伐坚定的向医馆外走去。
“玉儿,你还是和我回张府吧!”张新桂堵在万玉儿的前面,如果把万玉儿弄到张府,那万荣想不答应她们的婚事都不行。
“闪开!”万玉儿冰冷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张新桂,那眼中含有切骨的仇恨、彻底的鄙视和看透生死的决绝。
张新桂一个激灵,下意识的闪向一侧。
万玉儿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快步走出医馆,来到不远处的万家马车边,自己爬上马车,万金、万银也万分恼怒的爬上马车。
“扑哧”万玉儿一口鲜血喷出,倒在马车上。
“快,抬公子回医馆!”万金和万银立马架起万玉儿,准备回罂粟医馆。
“回府!”万玉儿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二人,咬着牙不容二话的吩咐。
这个眼神吓得二人说不出话来,把劝说的话咽回腹中。
第二十章 故人来访
“蟾儿,你和行素成亲已经一年多,她还小没关系,但你今年都二十九岁了,这个年龄要孩子已经不太容易,再往后拖,更不好了。你还是和行素商量一下,尽快要个孩子,我们李家也算有后啦。”李冰蟾的母亲李菲经过这几日的调养,感觉身体是有点好转,说明行素的药还是对路的。此时,她和儿子正坐在凉亭里纳凉,一边说着闲话。
“娘,我和行素才真正认识不久,她一直在忙医馆的事情,我自己也挺忙的。”李冰蟾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中有些失落,自从那日被打断以后,行素对他一直是以礼相待,虽然待他还是挺好的,却没有什么夫妻间的亲密。
“蟾儿,你们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进行那个、那个周公之礼吧?这些事情本该你爹爹教给你的,可你爹爹已经…那个,这本书给你,你和行素好好研究一下,该如何做,书上会学到。”李菲把一本书从怀中拿出递给儿子,自己老脸一红,可有什么办法,这本书本该放在冰蟾的嫁妆里,让他自己学习,谁知他没有像其他男子一样出嫁,只好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给他啦。
“娘,这是?”李冰蟾看着这本被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书,好奇的问。
“现在不用打开,等你晚上和行素两个人时在看。”李菲见他正要翻看,忙交代。
“儿子,那行素还小,不太懂事,你有时候可以主动一点,反正他是你的妻主。女人都是见异思迁,听说,万家的那个孩子经常来找行素,而且,行素在我们溧阳城可是有名的花花小姐,虽然现在有些好转,但包不着什么时候又犯了,这南京城可比我们那个大多了,那花楼的小倌可都是狐媚子,你在家可要看紧一点,宁可给她多纳几房侍夫,也不能让她在外胡混。”李菲说的可是女尊国女人的通病,俗话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况且,自己儿子连朵花都算不上,行素没有休夫,让李菲已经感到意外,这不是说李菲认为儿子不好,只是已近三十岁的儿子配行素确实有些显老,要不是行家嫌弃行素,冰蟾也不可能找到这么一个好妻主。
“公子、公子,不好啦!”一个小侍看到凉亭里的李冰蟾,咋咋呼呼的跑来。
“柴胡,我不是说过,男孩子要稳重一些嘛,你怎么都记不住呢?”李冰蟾看着跑来的小侍,不满的说。柴胡、当归、川穹、川贝四人是他带来的小侍,行府里侍候的下人太少,小绿一人根本忙不过来,再者,他不想让行素一个女人亲自给那个男子上药。
“家主、公子!”柴胡稳定一下,对李菲、冰蟾见礼。心想公子这时还讲究稳重,等知道主母的事情,看他急不急。
“什么事?”李冰蟾看柴胡立在一边,开口问道。
“噢!公子,刚才主母和少城主南宫艳还有舟梦花小姐一起去了醉欢楼。”柴胡看冰蟾问起,才慢悠悠的说。
“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才提及,那行家女的色病就犯了,这女人,一有金钱就变坏。儿子,快,趁她们还没到那里,快去把她追回来。”李菲看着脸稍微有些慌乱的儿子,不由边数落,边给儿子出个主意。
“娘,你甭急,我想行素是有事情去做。”李冰蟾怕母亲的心悸发作,定神出声安慰。
“女人到妓院能干什么?要是我身体好,我就亲自去把她骂回来。”李菲看不得自己儿子受委屈,但自己的身体又不好,需要静心养着。
“娘,你不用着急,我马上去看看怎么回事。柴胡,扶我娘先回去休息。”李冰蟾定定心神,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自从给南宫艳疗病以来,每隔十天半月的,南宫艳都会来医馆复诊,经过这几个月的治疗,她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南宫艳也在暗地里把南京城里正规的花楼给整治一番,几个患病的流莺也给抓起进行集体治疗。通过几个月的交往,南宫艳对行素特是崇拜,知道行素痴迷于医术,还四处收集一些医书以回报她,两人也关系日益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