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爱情是个挺奇怪的东西。
当时,她想,爱情这个东西,是纯粹的,是揉不得沙子的,必须是两情相悦的,才能够幸福。
如此,想来,原来,待爱人的身边就已经是幸福的了,管他还爱不爱你呢?
思绪收拢,她迈开脚步,走向法律部的教学楼。
去法律部找了资历深老,即使荣退,还是想给学校做贡献的先进工作者。
阔朗的办公室,没有人,老教授见着他,一脸的惊讶,“呦,这不,映尘嘛……真是稀客。”
映尘走进办公室,坐沙发上,将手中的水果搁沙发旁的茶几上,“宋教授,好久不见,就知道,您退了休,即使是星期天,也会办公室的,回头跟我二叔说,让他给你加薪呵!”映尘笑着开口。
“哈哈,这话爱听……”宋教授愉悦的大笑,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
“我以为呢,你这个小丫头,考完律师资格证书,就可以留下来工作了呢,后来,听说,你出国了?哎——”宋教授有些惋惜。
“其实,当时也是打算留下来的,只是有很多事情……过去的事情,也不提了。”映尘和婉一笑,一笔带过。
“这才来是专程来看我,还是顺便来看看我的呢?”教授也坐下来,问。
“其实,教授,我今天是来向您打听一个人的。”
“什么人?”他问。
“很多年前,我们学校执教的一位女老师。”映尘沉默了半响才开口。
“退了吗,学校可能备有人事档案,如果想找,我可以帮你找一下。”
秋映尘叹了口气,“您先听我说完,再确定,要不要告诉我,她的事情。”
“曾经,音乐系的老师,方盈。”映尘道,时隔二十岁年,来找这个女人,她知道有难度,她只是想知道,她死,葬了哪而已。
宋教授轻轻摇头,“别打听了,人都死了,也打听不着,时隔这么多年喽。”
她已经聊的了这个结果,来问的话,也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跟教授攀谈许久,映尘才离开。
知道,宁远大学,当年发生了大事,秋家是宁远大学的大董事,关乎远洋集团未来掌舵人的命运,事实竭力隐瞒了。
走出教学楼,绿树怏然,微风徐徐的大学校园,篮球场上奔跑着矫健的身姿。
她垂了垂眸,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宛如要到了世界的头。
方盈,她的母亲,她冷冷的掀了掀唇角,她这辈子,真是拖她的服了。
坐篮球场附近的石凳上,迷离的眸看着来往的人。
骤然,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她抬起头,轻轻眯起眼睛。
眉目触及来人的脸庞,秋映尘瞪大了眼睛,讶然道,“二叔?你怎么这儿?”
“我来学校阻止董事会开会,下了车看着是你。”他沉声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里满是宠溺,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很早了,一直想来看看你的,怕你不见我。”她道,眸光缓缓一落。
“来学校做什么?”他双手插裤袋里,轻轻眯起好看的研究。
“来找个人。”她道。
他轻轻一笑,“你跟你爸,可对你二叔真够意思,撂下这么一堆烂摊子。”
“真是,你现身价,可是……哼哼!”映尘轻笑。
“我可以给你调资料,找谁?”他问话锋一转,轻轻眯起眼睛,一身铁灰色的西装,正式且英挺。
“方盈。”
秋若霆轻轻皱了皱眉,“你母亲?”
映尘没承认,也不说话,严格来说,她并不是她的的母亲,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女人而已,一个贪玩,无法无天的女人。
映尘叹了口气。
“其实,是木妍住院了。”
“所以呢?”他问,声音有几分的严肃。
“其实,我以为爸爸只要离开宁远市,他就会忘记一切,两年前,我去波士顿找木妍的时候,我拜托木妍,如果他眼睛能看得见了,就让他离开宁远,他是离开了,有了木妍,我看到他很温柔,也笑,他们一家三口很幸福……”
“他一直不愿回忆他的过去,我也不敢去问他,那个女人死了之后,葬哪了?”
秋若霆沉默,“知道了又怎样?”
“有个人想带那个女人走,那样……”她道。
秋若霆叹了口气,“那样,秋若远就可以幸福了,对不对?”他摇了摇头,“如果一个人从心底放下了,就不会再去被过去困扰。”
“秋映尘,你管的太多了,走,我带你吃饭。”
秋若霆拉着她走出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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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西斜,透过玻璃窗扉,染了一地的七彩光影,然后光渐渐暗了、深了,由绚丽而黯淡。
车灯明灭不定的闪烁。
男人雕刻般的完美俊颜,紧绷着,霓虹璀璨的的光,映照他脸上,越发的迷人,脚边,是无数的烟头。
他身子斜斜靠车身上,看着飘绕的白色烟雾。
车灯,由远及近,映入他的眸底。
停不远处,映尘若有所思的停下车子,今天说好要去接温纯的,也不知温纯回来了没,手机也没带。
她抿了抿唇,深深吸了口气。
忽而,坐马路的台阶上,看着呼啸而过的车子,她就像坐大街上,看形形色色的人。
其实,二叔说的很对。
即使,思想的包袱她背了太久了,也放不下了。
她一直还,一直还欠着每个人的。
只是她越还越累,以至于到了,冷焰对她失望的地步,她不知道,她的坚持是为了什么?
鼻子一酸,泪竟不觉跌出眼眶。
手背,粗鲁的擦去颊边的泪,沉稳的脚步声徐徐走来,他抬眼望去,触及那男人。
她随即勾起甜美的笑容,站起身。
“你怎么这儿?”
冷焰僵着脸,不说话。
她走上前,抱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颊,蔓延的欣喜,他却没动。
“今天去哪了?”他冷漠的问,一双鸷猛的湛眸望着她洁白的面孔。
“去宁远了。”她实话实话,当然也注意到了他脸色的难看。
“找那个男人?”他的话,听不出情绪,那冷沉却让映尘不由瑟缩了下。
“其实……”
“什么,昨天晚上还躺我的床上,哭着喊着,求我……今天是不是又用同样的方式……”
她脸色瞬间惨白,抱着他腰,的手臂一瞬僵直,她努力的的让自己看上去自如,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镇定。
退后了一步,“随便,你怎么想好了,反正,我你眼里,现早已一无是处了。”
她双唇微微颤抖,却依旧笑颜如初,眸底划开薄雾,凝着他一双冰寒的眸,心里却涩涩的疼。
他攥紧了拳头,硬生生的移开视线。
见他不说话,映尘也转过头,不说话,不说算了。
他身上手机响起,他抿紧唇线,拿出电话,他看着来电显示,“喂?”
“爸爸……”清脆的声音,细细传来。
“怎么了?”听到儿子的声音,他的语调瞬间变的温柔。
“你有没有跟秋映尘约会?”
“有啊。”他道,讲着电话看了她一眼,“秋映尘没带手机,他我身边,你要跟她讲话吗?”
接过他手中的电话。
她调整呼吸,“喂,凌非凡,说说你今天的经历,你今天高兴吗?”
“很高兴哦,秋映尘,你不知道,我们今天去钓鱼,好多哦,爷爷真的好厉害。”听着儿子,的欢声笑语。
她是什么苦都成了甜的了。
“秋映尘,我告诉你,我明天要上学了,你跟爸爸可不可以一起到学校接我呀?”
“可是,你爸爸要上班。”她低低道,她是想,就怕他不肯。
“爸爸说,你忙哦,也就是说你们不忙哦,一起来接我,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