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她不好。”又不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自己儿媳好不好她还不清楚?
她就是想要曾孙,有错吗?
“小阅阅后知后觉,你说我要不要推他一把?”尉迟老太太起身望了望厨房里的小姑娘,又在想着制造曾孙的事情。
“你可别乱来。”几十年夫妻,尉迟老爷子对老伴太熟悉。
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她要搞事情。
“知道啦,知道啦。”尉迟老太太嫌他烦人,偷偷叫来老管家,让他准备孙少爷喜欢的菜,然后打电话给尉迟觉阅。
那个小女人的手艺不错,人也有趣,尉迟觉阅转动手中的车钥匙,可是一想到家里的老太太,瞬间就不想回去了。
他这个奶奶什么都好,就是想曾孙想疯了。
只要见到一个雌性生物就硬要和他凑在一起,直勾勾盯着人家女方的肚子,好似看久了就有曾孙跳出来叫她祖奶奶一样。
“老太太又催你了?”孟清梦笑着问。
眼神在他没注意的时候露出痴迷,很快一闪而逝。
尉迟上一辈的事不是什么秘密,老太太盼曾孙也是圈子里都知道的事。
她还时常以各种名义办选媳宴,明里暗里给尉迟觉阅介绍女人。
只是尉迟觉阅看似浪荡不羁,流连花丛,实则洁身自好,眼高于顶。
一般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更别说随意近他的身。
所以即便尉迟老太太和老爷子默许各种女人各凭本事往他身上爬,都没有一个成功弄出小娃娃。
“别管她。”尉迟觉阅踢了踢桌角,看着墙上的钟,浓眉紧拧着。
“反正我也没事,要不要一起吃饭?”既然不想回去,刚好可以两人一起,孟清梦开始思索去哪里吃他会喜欢。
“你刚回国不累吗?”下班还不赶紧回去,尉迟觉阅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我走了……”
孟清梦赶紧去拿包,跟他一起下楼,看着他的车子离开,才恋恋不舍地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尉迟觉阅一踏进家门就听到老太太的笑声,夹杂着女人说话的声音。
柔柔的,似乎比上次在婚宴上听到的还软糯一些。
沈文茵听到动静,紧张地转头看向门口,只是远远看到一个侧影,心跳就开始骤然加快,红着脸无措地扒拉碗里的米饭。
老管家急忙帮他拿拖鞋,又吩咐阿姨加碗筷。
老太太看到他走过来哼了一声理也不理,打算继续和沈文茵聊天,一回头就看到她羞窘通红的脸。
见她这副模样,老太太心里激动,捂着嘴偷乐,而后得意地碰了一下老头子。
快看,没错吧,绝对有戏。
“放这里。”老太太指挥阿姨把碗筷放到沈文茵旁边的位置,又对着孙子招呼,“去,坐茵茵旁边。”
茵茵?叫得这么亲密?
尉迟觉阅走到她身边才发现小女人喝酒了,靠得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酒味,想必喝了不少。
“给她喝酒了?”他蹙眉看着老太太,一脸不赞同。
老太太一点也不生气,笑得更乐了,扯了扯老伴的衣服。
瞧瞧,都护上了还说不喜欢?
怎么对长辈说话的?尉迟老爷子淡淡瞥了一眼孙子。
一双岁月积淀的眼睛充满威慑感,是久经商场淬炼而出的气势。
沈文茵以为他在责怪老太太,慌忙解释,“不是奶——”
想到当他的面称呼老太太为奶奶不好,她马上停住,“是我,是我自己想喝。”
吃饭前一直没有等到他回来,忍不住失落。
听到老太太提议喝果酒,想着大家开心,就欣然同意了。
没想到这果酒真的很好喝,她一不小心喝得多了,头有些晕乎乎。
老太太看到小姑娘拉着孙子的袖子解释,而后者没有甩开她,笑着说:“吃饭吧,有你喜欢的花雕醉鸡。”
说完给了老管家一个眼色,老管家便把一整盘鸡都端到他面前。
我什么时候喜欢花雕醉鸡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尉迟觉阅拿起筷子,看着满桌的绿油油,认命地开始吃鸡。
沈文茵有些尴尬地偷觑他。
老太太说年纪大了要吃得清淡一点,所以让人烧了一桌子的素菜,专门给年轻人准备了醉鸡和炒肉。
她不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但是一看到他的脸色,有种老太太故意欺负他的错觉。
应该是她想太多了吧,矜贵的独苗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许是身边坐着人,沈文茵吃饭都不自然了。
不是掉筷子就是掉菜,频频出糗,见他们都在吃也不好意思放下筷子。
尉迟觉阅余光一扫旁边的小女人,拿着筷子戳米饭?
他随手夹了一块炒肉塞进嘴里,满嘴的酒味让他疑惑,这是酒坛子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