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洗澡换衣服。
他敲了敲门,“多卡斯,我可以进来吗?”
他的公寓盥洗室不小,黑色大理石地面,有浴缸也有玻璃浴亭,公子哥就算离家出走,对生活品质要求也高,她的内衣叠好放在抽水马桶盖上,干枯玫瑰色的光面款,上面搁着魔杖。
也没什么不能让他进来的。
在学校里大部分地方看都看过摸都摸过了。
“进来吧”,她叹口气,“方便的话拿件你的干净t恤来”,连衣裙大概还要一段时间处理。
小天狼星知道大概是她要穿,找了件海岛棉的短袖白t恤出来,想了想,还是推门进来了。他也难受,虽然本着绅士风度让她先洗,但现在头发上结着块,夹克早就丢在起居室地上,“清理一新”用了三遍,还是有股奇怪的味道,上半身衣服都脱了,穿着牛仔裤,想快点用水处理一下。
他看到摆的整整齐齐的内衣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
“多卡斯,你有什么别的名字吗?”
“多尔切(Dolce)?我妈妈总是用意大利语这么叫我”,她想了想,甜蜜的意思。
“小羊(Dose)”,他吻了吻她耳后,大概是刚刚想到了一个新名字。
“你永远别指望我在床上叫你大脚板”,她被他磨得厉害,哼出声。
“小天狼星就很好”,他吻一下她眉毛,“像在做什么正经事”。(sirius /serious)
“下流”,她没有话可说了。
“认真地”,他俯身看她眼睛,烟灰色,微暗的火,头发黑得像松鸦闪着铁青色光泽的翅膀,声音低沉得像有整个胸腔用来共鸣。
她伸手揽他脖子,在他耳边开始轻声念他名字。
……
固然抱在一起玩来玩去很有意思,但是折腾上五个小时总是不现实的,比如现在他们头发半干了,下午也不过是过去一半。多卡斯趴在床边,突然想吐槽,“澡白洗了”,她觉得腿间有奇怪的东西,大概床单也脏了。
“要不要我帮你擦”,他看起来也有累的迹象了,但好歹有点服务精神。
“好的吧”,她想了一想,“如果以后都愿意这样的话,那就擦一下,如果只是这次的话,那我自己去弄”。“那么,以后都这样吧”,他支着胳膊爬起来,揉了揉她鬈发,去弄毛巾和热水了——以后她会后悔的,第二年的春天他腿受了重伤,躺了两个月,他们弄出了一晚上三次这样的花样,就是以谁给谁清洗作为话柄的。
他把她擦干净,大概自己也已经处理过了,抓着毯子爬上床,把两个人包起来,抱在一起小憩了一会儿,醒过来也不过是四点半。
“现在可怎么办”,她趴在他胸口笑,睡眼惺忪,她先醒的,然后大概因为她在怀里的动作有点大。“你要是不想再来一次那就赶紧接着闭上眼睛”,他开始笑,伸手碰她脸。她感觉到了他的反应,“算了吧,最后都有点麻了”,第二次时间就有点长。
“睡吧”,他吻她眼睛,“晚上去附近吃饭”,公子哥,他住海德公园旁边,餐厅一顿能吃掉她一个月工资。他坏笑,“连衣裙我帮你晾起来了,干燥咒加柔顺咒,晚上还能穿”,他吻一下她赤裸的肩膀,“像某些地方的颜色,我擦的时候看到了”。
她拧他腰,到底还是害羞的。
“睡觉睡觉”,他扶着她后脑,“我也累的——要再来一次等明天早上吧”。
【触不可及Intouchables】
多卡斯蜷在她公寓的台阶上,觉得整个人都头晕脑胀,楼梯下面是她的工作台,带一点倾斜角的大桌子,墙上悬挂的棕色软木板上贴着寥寥几张照片和地图,错综复杂的线条把人物和地点连接在一起。“为什么加入凤凰社,还要填这么多表格?”她靠在墙上,把填完的三十英寸羊皮纸交给小天狼星,小腿从楼梯上垂下来。
他摸了摸她脚踝,“弄完带你去吃饭”,他坐在她工作台前面,大张的羊皮纸上带了一点零星的黑色墨渍,他在想办法用吸水砂把它弄掉。
“不去”,多卡斯挣了一下,“我想睡觉”。
“那我陪你”,他大概弄完了,把砂粒倒到边上的垃圾桶里,把羊皮纸重新卷好丢到一边,多卡斯坐在台阶上,没挪。
“你不是想睡觉吗?”小天狼星皱着眉毛看她。
“只睡觉,不干别的”,其实这个姿势不是太舒服,但她觉得还是要讲清楚。
现在轮到小天狼星笑了,他伸手梳她的鬈发,慢悠悠的复述,“只睡觉,不干别的”多卡斯伸手环抱他肩膀,现在是他把她抱上去的——阁楼低矮,只能摆下一张床垫,边上做了收纳柜子,堪堪够小天狼星直起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