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被掀开,露出了地下的石制阶梯,屏障打开,他们一行人走进里面去。
这里面并不昏暗,反而因为墙壁上嵌着的发光小珠子,显得明亮干净。
这条路很简单,没有什么岔路,只是一间间的石制密室,他们略过前面几间,走到了一间屋子的前面,没有封门。
他们进去很轻易,里面已经有了好几个棺材,都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他们将棺材并排放了进去,一间屋子里摆放四个,刚好清行是这间屋子里的最后一个。
最后封门,历届掌门逝世后,都是将遗体安葬在这里,之后就是封门不再启,平日里祭祀也是在宗门祭祀,不在水边祭拜。
“师父,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季广凡深深的看着那张棺材,眼神里复杂而又理智。
“季师兄,该封门了。”有弟子在旁边提醒。
“好。”季广凡应了一声,但是他没有动手封门,而是由其他几位弟子封的。
季广凡从水里出来,就看见了站在岸边守着的齐觞缡。
他回过头对身后的弟子说:“我要为师父祈灵,你们先走吧。”
他身后的人听了,自然是应下告退,没有人觉得有问题,因为按照规矩,生者要为死者祈灵一个月,作为对死者来世的祝福,一般是由最亲近的人去做的。
“走吧。”季广凡看着她轻声说着,事情办完了,剩下的就是他们该妥协的了。
齐觞缡上前,一道金色的光晕缠绕上了他的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季广凡看着那金色魂力如同荆棘一般缠绕上了他的手腕,紧紧的捆在白色细腻的肌肤上。
“只是为了确保你安稳的活着罢了。”齐觞缡说着,就准备拽过站在一旁的诸连玉准备离开。
“等等,把他留下。”季广凡看着被拽走的诸连玉,心里一阵慌乱,绝对不可以被她带走。
齐觞缡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们已经为了那个条件让步了太多了,至于这个小孩儿,若是他之前不知道这事,她或许还会……
“把我留给我,如果你不想看见一个疯子的话!”季广凡威胁着,如今他虽然是去祈灵,但每日都会有人来点长明灯。
他们想要保全名誉,就必须得付出点什么。
齐觞缡冷霜一般的眼眸微眯,然后便是毫不犹豫的将诸连玉往他身边一推。
若不是清渊顾及这些有的没的,她早就将这些人杀的干净了,哪里还轮得到他来和自己谈条件。
“嗯!”诸连玉惊唿一声,他刚才被齐觞缡猝不及防的一推,脚踩在石子上滑了一下,扭了脚腕。
季广凡动作再快也只能将他半抱住,不至于让他直接摔下去。
正当诸连玉抬头,准备痛骂一声的时候,齐觞缡轻蔑的笑了一声,然后就走了,一眼都不再看他。
季广凡看了一眼她离开的身影,将诸连玉背到了背上,给他带到了两重楼。
现在他的待遇和以前一样,就是要选择性失忆,如果他想要保全云山门的话。
他们回来时天色已晚,将诸连玉的伤弄好后,就给他丢到常喻清的房间。
季广凡关上房门,颓废的从门后坐下来,他低下头来,长唿了一口气。
摸了一把脸,就爬到床上躺了下来,沉沉的闭上了眼。
魏国京华
江似迭算是急匆匆的往回,回程的时候,牵走了季广凡的泣雪。
他走的时候是早早就联系上了苏雪年,他可是深受齐觞缡的荼毒,不可能不在这时候不捅上一刀。
苏雪年确实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总是有人要拦着他。
“我说过,这事与你无关,你旁观就算了,别插手。”苏雪年桌案前,面色冷厉的看着面前那人。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小人吗?”广嘉纳说着,他差点要被他的话给气笑了。
“难道不是吗?”苏雪年冷笑一声,面上皆是对他的不屑与厌烦。
“呵,我真是看错你了。”广嘉纳说着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然后冷嘲一声,“有眼无珠的蠢货。”
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明明是想帮他来着,偏偏被说成多事,还将他做的布置全都给撤了。
广嘉纳气冲冲的冲下楼,一身怒气满满,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敢靠近他的。
或许是老天爷都要让他不顺心,刚走出门,就被人给撞得连连后退。
他捂着自己被撞得生疼的鼻子,刚想抬头去看看是哪个人撞他,就被突如其来的钱袋子砸了个正着。
于此同时还有着一声毫无歉意的道歉。
“抱歉。”江似迭说完话就略过了那人,时间很赶,没有太多时间去和别人道歉。
“你!”广嘉纳原本就生气,那人算是撞他火气上了,但偏偏那人比他还要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