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姐,你尝尝这个菜,好吃吗?”
“嗯,好吃。”可说的人连筷子都没动。
“果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程果还摸了摸额头,“没发烧也没感冒。”但为什么就是浑身没劲呢。
“我不是指身体,可能、也许、或者是……精神上……”
方洲这是不是在提醒她,她是得了相思病。
所以她还是给芮穆泽打了电话,因为她要治治病。
远在泰国的芮穆泽此时正在跟布泰谈事,这次他是来商讨以后合作的具体事宜,若不是事关重要,又要提防校长从中做梗,他断然不会亲自跑这一趟,可来了才是他后悔的开始。
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跟她视频通话,脑子就是不受控制的去想她,有的时候跟布泰说着话他都能失理的跑神,若不是这边不安全,他真恨不得把他拴在腰带上,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程果。”这还是这些天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他不得不暂停会议,抽身出来。
“有打扰你吗?”
“怎么会。”
“芮穆泽。”
“嗯。”
他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这个时间她应该是在家里,也许又坐在卧室的窗前,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
程果看着窗外华灯初上,“那边还有很多事,是吗?”
“还好。”程果低低的声音听起来情绪不高,看来是有小脾气了。
“芮穆泽。”
“嗯。”
“你什么时候回来?”
程果把脸埋在膝间,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像有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芮穆泽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顷刻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没她这一句来的重要。
“你先忙正事吧。”刚刚情绪所致她竟失了口,现在觉得自己还真是矫情。
泰国这边的事情远没芮穆泽他们之前预想的顺利,布泰家族现在分割两派,一些年长的老者早就对布泰心有不满,并觊觎他的位置已久,现在更是团结一致,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
”很快,好吗?”最多还有两天,他必须要回去。
“好。”
在挂掉电话的时候她又叫了他。
“芮穆泽。”
“嗯。”
“我等你。”
她还有一句很重要的话想跟他说,不过他说他快回来了,她更想当着他的面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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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洲,你能联系上芮穆泽吗,他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啊。”
“果姐,泽哥说他今天跟布泰去的地方可能信号不太好。”
“他怎么没跟我说?”
“他让我告诉你,我给忘了,对不起,果姐。”
“哦,没事。”
……
“方洲,已经两天了,不管芮穆泽不管去哪儿应该也有个信了吧。”
“果姐,你别担心,泽哥做事一向有分寸。”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她现在恨不得要去报警。
……
“果姐,我要出门几天,我留下几个兄弟照顾你,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最好这几天别出门。”
“方洲,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她最不好的直觉这些天一直都在讨厌的提醒着她各种最坏的可能性。
“泰国布泰家族发生了内乱,对方找了雇佣兵,我们跟泽哥彻底失去了联系,我现在要带人连夜赶过去。”两天前,只不过事发突然,对方又是蓄谋已久,他们也是几经周折才终于打探到了消息。
“我跟你去。”
“果姐,我一定会把泽哥带回来的,您放心。”
方洲说的异常坚定,心里却是没有任何底气,雇佣兵把布泰他们围追到了深山老林里,到现在已经是三天了,谁都不敢断定他们究竟是死是活。
”求你。”程果拽着方洲,恳求着他,眼睛里已经被泪水积蓄,“带我去,我要去找他。”
“那边很危险,再说你去也没有什么用。”
程果颓然的松开了手,方洲说的没错,带她去不仅没用还会是拖累他们的累赘。原来,她竟什么都为他做不了。
“对不起,我……”看到程果哭方洲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口不择言。
“你们去吧,要是有消息了,不管是什么,都告诉我。”
“一有泽哥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方洲他们走后,程果听了他的话,老老实实的把自己锁在了家里,哪都没去。更确切的说她又寸步不移把自己蜷缩在了那个角落,从这里可以将整个江景尽收眼底,可以看到人民在江边散步、跳舞、唱歌、运动……
可她的眼睛由始至终都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机屏幕,一秒钟都不敢让它熄灭。
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是此生有你,足矣。没有了芮穆泽,这座城市,这个世界仿佛都跟她没有了关系,就连她自己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