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这好像不光是长相的问题,还有他的身体构造恐怕也有问题——
总之,他整个人真的很不对劲!
非常非常的不对劲儿!
——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这种娇娆的气质?!
还有,他明明有这种气质,之前干嘛非要涂脂抹粉穿女装去追求戚无尘?!那不是舍近求远吗?会成功才怪!
——白翛然简直哭笑不得!
至此,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真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被他遗忘了。
而且,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到底忘记了什么事,就像是那部分记忆被强制删除了似得。
……
之后几天,白翛然按照和孙氏的约定,暂时在定波候府养病。
只不过,和之前张扬的作风大不相同,白翛然只在自己院里活动,真正地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少爷求学生活——
然而,就算他不出门,也照样有人惦记他。
这天晚上,下起了阵雨。
白翛然盘腿坐在床上正指挥他的书童墨桃整理书籍,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踩着水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直直地破门而入,可是把白翛然和墨桃都吓了一跳。
来人双手抓着门扉,脸上还有水珠一滴滴滚落,他盯着床上明显惊呆的白翛然,眼里的审视如这雨夜般浓得化不开。
在墨桃呆呆地喊了声‘二少爷’后,那人一把甩开门,大步向床边走来。
白翛然这才回过神,皱着眉道:“无涯你这是做什么?淋得这么透,得了风寒可就遭了!墨桃快叫人打热水来,让二少爷赶紧洗漱更衣!”
二少爷戚无涯虽然比白翛然小一岁,但他自幼习武,生得人高马大,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白翛然时,还真有股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可到底还是小一岁,白翛然只当他是小弟弟,一点不惧,反而说他:“家里又不是没伞,你出来就不知道打把伞吗?”
“我听说他把你伤了,我哪儿还顾得上什么伞?让我看看伤哪儿了?疼不疼?”他说着就要上手扒白翛然的衣服。
白翛然忙推了他一把:“你先把自己弄干了再来闹我!”
“也行,那你等会儿。”
说话间,戚无涯吩咐家仆在厢房准备好沐浴之物。
白翛然看着戚无涯出门,心里想得却是:谁这么多嘴,竟然还把消息传到了在禁军陪皇子试务的戚无涯耳里,这侯府的后院,还真是没有秘密可言!
*
作者有话要说:
1、每日0点准时更新!
2、‘白夭絮絮随风落,雪袍灼灼烫心田。’自己的即兴诗《杏花雪》,以后如果我不特别标注出来,这文里出现的诗词就都是自己即兴编的了,为了紧跟时代的发展,我已经被进化出作诗这项技能了,也算是个收获。
第02章 骄里娇气白公子
事实证明,这侯府的后院就是没秘密。
很快,侯府二少爷回来都顾不上给侯爷和夫人请安就直奔白公子的院子而来,还在白公子的院儿里洗了澡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后院里传开。
整个侯府都知道,白翛然刚跟大少爷戚无尘闹过不痛快,这才过了几天,二少爷就……
当然,消息也很快就传到定波候夫人孙氏的耳朵里。
孙氏气得狠狠拍桌子:“这个不知好歹的老二,他想干什么?!”又催促侍女们:“还愣着干嘛?快给我更衣,赶紧去客院看看,别让他们孤男寡——唉,算了,翛然那般标致,就算是两个小伙子单独待着也很危险,快点快点!”
孙氏这边着急忙慌地换衣裳。
白翛然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使和戚无涯独处一室,也坦然得很。
那是因为,不论觉醒前还是觉醒后,他都只把戚无涯当弟弟。在他现有的记忆中,他和戚无涯之间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多年一同上房揭瓦搭调皮捣蛋偷鸡摸狗的纨绔行径上的。
且在白翛然的记忆里,他们两人的相处一向肆无忌惮,没什么需要瞎讲究的。而且,据他所知,剧情也没有关于戚无涯对他有企图的记录!
所以他放心的很。
——呵呵。
戚无涯洗完澡后换了身新袍子,衣带也不系,倒显得他人高马大又懒懒散散的,头发没干,他就那么边擦头发边光着脚踩在竹地板上一步步向白翛然走来。及至近前,他把一个精巧的墨玉盒子递给白翛然:“二殿下赏的,说是西域货,抹脸上又白又看不出来。”
“我用不着了。”
把盒子放到一边,白翛然接过他手里的布,替他擦头发。
戚无涯双眼一亮,就顺势往矮榻上一坐,一点儿不带跟白翛然客气的享受起伺候擦头,还伸手搬过白翛然的脸仔细看了看,装模作样‘嗯’一声,道:“你还是擦粉吧,不擦不好看。”